寒假通知书刚发下来，高二（3）班的教室里就炸开了锅 —— 上周结束的期末考试成绩今天终于公布，萱诚慧抱着一叠成绩单在讲台上喊名字，每个人领成绩时，脸上都挂着又紧张又期待的神色。
“杨伟！”
萱诚慧的声音刚落，杨伟就像按了弹簧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几乎是小跑着冲上讲台。接过成绩单的瞬间，他的手指都有点发颤，迫不及待地展开 —— 目光从文学、科学、社会一路扫到最后，当看见数学那一栏鲜红的 “100” 时，整个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嗓门也没控制住：
“85！88！90！还有数学 100！小渊！我所有科目都上 85 了！”
这一嗓子让全班同学都转头看过来，萱诚慧不禁皱了皱眉，语气严厉了几分：
“杨伟，还有你的奥数省赛入围通知书没拿呢！再吵，我就让学校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这话一出，杨伟立马捂住嘴，吐了吐舌头，接过省赛通知书，脚步轻快地跑回座位。他把成绩单和通知书都摊在凌小渊面前，红色的分数在冬日暖阳下晃得人眼晕 —— 文学 88，数学 100，科学 90，就连之前总卡在 60 分边缘、让他头疼了半个学期的社会，这次也稳稳考了 85 分。
凌小渊拿起成绩单看了眼，指尖在 “数学 100” 上顿了顿，嘴角弯了弯：
“挺好，寒假能踏实玩了。”
“玩什么？赛车啊？”
杨伟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睛亮得像灯泡，
“还有件事呢！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隐藏的数学大神？上次那道省竞赛模拟题，你画个树状图就解出来了，老师都说这方法比课本上的还直观；还有数论那道题，你提的‘模运算简化’，我查了资料，根本是大学高数里的知识点！”
小渊笑着把成绩单递回去，凑到杨伟耳边压低声音
：“寒假刚到，急什么？过两天咱们还去之前复习的那家奶茶店，到时候跟你说清楚，顺便给你带份‘寒假礼物’。”
杨伟一听，立马不闹了，小心翼翼地把两张纸折好放进书包，跟揣着宝贝似的：
“行！这两天我天天去奶茶店等你，绝不迟到！”
而此时，凌智技术部的男厕所里，陈默正躲在最里面的隔间，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另一只手攥着个没吃完的肉包 —— 这是他刚从食堂买的，还没来得及吃完，就收到了施密特打来的加密电话。
听筒里传来施密特不耐烦的声音：
“又过去一周了，资料呢？拿不到资料，你就别想移民西国，这辈子都在燕州当实习生吧！”
陈默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马桶，他赶紧把手机举高，带着谄媚的笑说：
“施…… 施密特先生，您先别生气！我这儿有个坏消息，还有个好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先听坏的。” 施密特的声音更冷了，没半点耐心跟他绕弯子。
“坏消息是…… 凌智的防护实在太严了！b 区的设备连 USb 接口都加了密，我上周试着碰了下，差点触发安保系统，幸好我跑得快，才没被发现。” 陈默一边说，一边拍着胸口，嘴里还嚼着肉包，说话含糊不清。
施密特嗤笑一声：
“要是好消息没用，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有用！肯定有用！”
陈默赶紧咽下嘴里的肉包，语速都快了几分，
“我跟部门主管申请了新年值班！您想啊，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想回家，技术部根本没人盯，到时候我在厂里想拷贝多少资料就拷贝多少！我还跟纪凌岳说了，让他过年的时候拖住安保，咱们里应外合，肯定能拿到智能系统和新材料的资料！”
施密特听后，语气没缓和多少，却还是强调道：
“好好干，拿到资料我就帮你联系西国的移民中介；要是搞砸了，你就一辈子在燕州打杂吧。”
“您放心！我肯定能办好！”
陈默拍着胸脯保证，可话音刚落，隔间外就传来保洁阿姨的声音：
“小伙子，你好了没？我要进来打扫了！”
陈默吓得赶紧捂住嘴，对着手机小声说：
“施密特先生，我先挂了！有人来打扫了！”
不等施密特回应，他就匆匆挂了电话，对着门外喊：
“马上好！您再等两分钟！”
走出隔间后，陈默松了口气，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心里盘算着：只要拿到资料，就能移民去西国，再也不用在燕州当实习生。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拍了拍衣服上的肉包渣，确认没破绽后，才装作没事人似的走出厕所 —— 可不能让人发现他跟施密特联系，不然他的移民梦就彻底碎了。
中午的放学铃声一响，校园里瞬间热闹起来，学生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寒假总算正式开始了。
凌小渊在回家的路上，通过幽核给超级凌发了条详细指令：【根据杨伟当前的数学水平 —— 满分基础、已入围奥数省赛，制定寒假数学加强计划。重点突破省赛压轴题，包括代数变形、组合极值、几何构造这三类题型，同时衔接国赛的基础题型；每周安排 2 次专题训练、1 次模拟赛，每次 2 小时；训练内容要侧重 “逻辑思维引导”，比如代数题的 “换元思路拆解”、组合题的 “极端情况分析”，方便后续观察他的基因对高阶数理逻辑的反应】。
两天后的下午，两人如约在常去的奶茶店见面。
小渊把一叠装订好的数学资料放在桌上，封面用马克笔写着 “寒假数学加强计划（省赛冲刺版）”，里面按 “代数、几何、组合、数论” 分了类，每道题旁边都留了空白，还标注着 “逻辑拆解区”。
“好吧！我坦白，我数学确实还不错，不过你得帮我保密，我想低调点。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数学资料。”
小渊说着，把资料推到杨伟面前。
杨伟一副 “我就知道” 的表情，迫不及待地翻开资料，指着代数部分的一道题说：
“这道题我上次省赛模拟见过！当时卡了半天没思路，你这上面标了‘先换元再因式分解’，我试试…… 哎，好像真的能拆开来！”
小渊把一杯无糖热可可推给他，慢慢解释：
“你的基础没问题，就是面对压轴题时，容易卡在‘找突破口’这一步。这个计划里，每道题我都加了‘逻辑拆解步骤’，先帮你理清思路，后面你试着自己写，写完咱们再一起复盘 —— 这样不仅能提升省赛成绩，还能帮你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解题节奏。”
两人在奶茶店待了近两个小时，杨伟把计划里的重点题都圈了出来，空白处还写满了疑问，小渊一一给他标上 “优先突破”“后续复盘” 的记号。
临走时，杨伟把资料抱在怀里，跟揣着宝贝似的：
“寒假我就按你的计划来，有不懂的随时找你，争取省赛冲进前五十！”
看着杨伟跑远的背影，小渊掏出手机，幽核很快弹出新提示：【陈默今日 14:20 与施密特通话，提及申请新年值班、让纪凌岳配合拖住安保；施密特已通过加密渠道收集一批潜伏在夏国的间谍名单；纪凌岳和祝亚文近期无进一步动作；周委员那边的金属碎片仍无消息】。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寒假要忙的事不少：帮杨伟练数学、观察他的基因变化，还要盯着陈默的动静，等着金属碎片的线索。
傍晚，凌小渊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飘着细弱的水汽 —— 凌耀祖正蹲在奥托旁边擦车，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旧毛巾，旁边水桶里泡着他自制的 “清洁液”—— 据爷爷说，里面加了白醋和肥皂水，擦车不仅干净，还不沾灰。就连车轮毂的缝隙，他都拿着小刷子一点点抠。
“爷爷，这么冷的天还擦车啊？”
小渊赶紧走过去，看见奥托的奶白色车身被擦得发亮，连车屁股 “奥托帝王星” 的金属字都闪着光。
凌耀祖直起腰，揉了揉蹲酸的膝盖，笑着说：
“那可不！咱的宝贝车，得天天擦才亮堂！”
回到房间，超级凌已经把最终版的数学计划同步到小渊的手机里，末尾还加了行小字：
【建议每周日晚生成 “基因观察报告”，同步记录杨伟的解题速度、思路创新度与基因活跃度的关联数据】。小渊看着这行字，嘴角弯了弯 —— 这个寒假，注定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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