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财务的小媳妇没逗弄小当的时候。
四合院中的大婶子们，围坐在前院的跨门处，手里拿着针线，也在聊夜校的事儿。
“贾张氏，听说你家儿媳妇又去夜校学东西去了？”王家婶子对身前的贾张氏问道。
“是啊！东旭说多学点儿没坏处。”贾张氏纳着鞋底，缝针线。
中院的大嘴巴和贾张氏不对付，两人天天喜欢吵架，这会儿就准备挑事儿了。
“一农村的，你家当宝贝了！古话不说了吗？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家等着吧！早晚闹腾。”
大嘴巴说完，一圈的大婶子都不说话！话儿难听，可理是这个理。
贾张氏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她要是长本事了也得闹腾，假儿子没来的时候，她不闹腾的挺凶！
可她不能怂啊！嘴一瘪，脸上挂着嫌弃的说道，“你大嘴巴在家里是挺厉害，有什么用？不还是天天吃咸菜？要我说，你家就你最闹腾。我家东旭有本事，压的住。不像有的人家，老爷们天天被骑。”
几家看热闹的相互使眼色：又来了，又来了，两人又吵起来。
大嘴巴想起身开骂，可又理亏，闹开了还丢自家老爷们脸面。只能生气的大喊道：“贾张氏，你别不知好歹！我可是真心为你家着想。你看看这院里，谁家媳妇天天拿着书本看的？
以前还来我们这唠嗑，现在除了王家媳妇，你儿媳妇不还是天天往厂里跑？”
越说越理直气壮，她自己都快信了。又接着说，“你瞧好吧！一个小媳妇整天抛头露面的，心只会越来越野。就跟许家那猫似的，整天不着家。现在可好，许富贵那婆娘叫都叫不回来。”
有许家那只白猫做例子，一帮大婶子都点头。确实，那猫越来越野。
知道自己儿子本事的贾张氏撇撇嘴，脸上满是不屑。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都弄不清楚咋回事，就秦淮如那样儿的还能摸清楚？
更别说，像她儿子这么有本事的，那秦淮如去哪找去？
她就不信，抱着一座金山的秦淮如会玩野了？除非是夜里玩儿野的！
心里有好多话，说不出口的贾张氏憋屈的不行。儿子太有本事也不太好，不敢到处炫耀。她红着脸瞅瞅大嘴巴，又看了半圈的大婶子，只能把张着的嘴巴闭上。
瞧见贾张氏不说话，大嘴巴以为说中心思了，得意的接着说，“贾张氏，我是不是说中了！这女人呀!心野了可就不顾家的，你儿媳妇我看着悬乎，回头还是别让她去学什么夜校了！”
贾张氏还是不说话，只能拿那句反驳，“行了，我儿子有本事，能压住！不用你费心思。”
“贾张氏，你就是嘴硬！你看你这样儿，肯定被我说着了，你儿媳妇心野了。”大嘴巴逮着不放。
听着心烦的贾张氏哪会憋屈自己，站起身张嘴就骂，“臭嘴巴，长了张大嘴就为了胡咧咧。你心野，你全家都心野。天天骑在丈夫身上的贱货。以为别人跟你家一样？
我贾张氏这么讲道理，让你两会儿了，不依不饶的，你属狗的？不管有没有，逮着叫咬？闲不闲？
瞅瞅你家吃的！天天咸菜窝窝头将就着，我都不稀罕说你！新住户困难，你家在院里多少年了？还这么凑合？丢不丢份儿？张嘴野了，闭嘴野了！我看你倒是挺野！”
一旁的大婶子都看热闹，得了棒梗好少好处的钱家婆子，在一旁劝架，“贾家妹子，别生气！歇歇，喝口水。”
贾张氏看了眼头发花白的钱婆子，还有一旁的豆儿小丫头。她才坐下胖嘟嘟的身子，扭了扭腰身说道，“我贾张氏是讲道理的，这事儿大嘴巴你先挑起的，我骂完也就算了。”
“凭啥？你骂完我还没骂呢！”大嘴巴不服气。
贾张氏心平气和的拿起地上的鞋底，“你要是不服气，等东旭回来。你去说去，我就怕你儿子挨揍。”
听到贾狗子的名字，大嘴巴也不想闹腾了。平时和贾张氏吵架没事儿，贾东旭还能看热闹，要是今天这事儿当着贾东旭面儿说，她还真怕儿子挨揍。
当初揍傻柱她是亲眼瞧过的，傻柱躺了几天！她只能坐会凳子上，“整天东旭，东旭的，也不知道是你儿子还是你老伴儿。当妈的天天听儿子的！”
拿着针线的贾张氏抬头，得意的说道，“我乐意，管的着吗你？”
一旁的一大妈奇怪的看了看贾张氏。她总是想不明白贾家到底出了啥问题。这问题都好几年了，反正想不明白。
先是贾东旭从那次醒开始，性格越来越不对，后来又是贾张氏越来越不对劲。要不是贾张氏贪吃，吵架，还有一些习惯没改。
她还以为贾家换人了！
越想越吓人的一大妈，赶紧摇摇脑子，又看了看贾张氏。
只见这贾张氏正从兜里掏糖呢！用油纸包的白色的糖，贾张氏伸出胖手，捏起一个塞进嘴里。
一大妈眉头舒展。
一旁的豆儿丫头盯着贾张氏流口水，她皱着眉头，脸上写满纠结，又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薄荷味小方糖，拿起一颗放小丫头嘴里。
一大妈眉头皱起。
越想越迷糊的一大妈，又摇了摇头！
王家小媳妇歪着头问道，“一大妈，咋了这是，咋一直看着贾婶摇头呢？”
想不明白的一大妈解释，“我就是见贾张氏给豆儿那小丫头分糖，以为看花眼了。”
“这有啥花眼的？贾婶高兴的时候，不也给别家孩子糖吗？”有小媳妇嫁进来没多久。
“你不懂！”一大妈奇怪的看了看贾张氏。
老演员贾张氏都习惯了，好多人都说她性格大变。可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嘴里吸着糖，贾张氏也奇怪的看着一大妈，“你都说多少次了？不就是大方点了嘛！被你揪着不放，因为中海，我家的日子好过多了。可不得大方点？”
刚还好奇的一大妈气笑了，“你还有脸说，天天让那两小的要这要那的，自从你家小的会说话，我家就没存钱，天天倒贴你家！”
“那能怪我家吗？都是秦淮如那野丫头教的，和我贾家没关系。”贾张氏吸着糖，脑子立马机灵起来。
“呦，这会说人家野了？”大嘴巴调侃的说。
“去，没你事！别讨骂！”贾张氏摆摆手，她刚吃糖，开骂不方便。
看着贾张氏不要脸的样儿，一大妈确信是自己多想。这贾家一点没变，没脸没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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