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大雪覆盖的路上！
张有粮带着两个小孩，冒雪在路上前行。他们身前还有几户人家也在向四九城走去。
“有粮叔，你们去哪啊？”这声音听着有气无力，应该饿了许久了。
“丰收啊！少说几句，省点力气。”张有粮背后背着挖的两根山药，还有一床破棉被。
他都算好了！要是贾家不让进去，他就带着几个小的睡在四合院门口，大冬天睡在门外，几个小的能不能扛住不好说。
反正没了退路。
丰收见张有粮不搭理自己，他扭头对身边的老头问道，“爹，有粮叔城里也有亲戚？没听说啊！”
“估计是张小花家吧！嘿，凭张小花的性子，他们还想要粮食？除非张小花富的流油，开始要名声了！”老头摇摇头，想起张小花的性子有些有些不看好。
他看着张有粮身边的两女孩，还有那一床被子，想了会儿，嘴里啧啧有声，“嘿，这哪是借粮，这是准备抢劫啊。带着两女娃还带一床被子，张小花摊上这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爹什么意思？”张丰收没听明白，他又看看前方的张有粮，没想明白里面的情况。
“你说他要是要不到粮食，晚上睡哪？”老头问道。
“找个桥洞呗！不行找避风的位置。也不对啊！他带俩女娃干嘛？”丰收有些不理解。
“想不明白吧！以后离张有粮家远点，这种人咱别沾。”老头摇摇头，不再说话。
一行人在风雪中向远方的四九城走去。都是投奔亲戚，每个人各怀心思。
四合院里，今天的闫老抠已经接待五波人了！他还是敬职敬业的，拿了院里的东西，还真挡了俩家回去！
大年初一来拜年，都是以前没见过的，还不提东西。闫老抠直接说大院没这个人，几个看门的大婶也帮腔说没这人，那两家问了几句转头走了。
不管有没有这人，来人心里应该有底。
太阳高升，闫老抠正和闫解旷下棋，门口来了一老两少。张有粮推开挡门的篱笆，两根棍子倒在青砖上，发出邦邦声响。
“谁啊！进门也不吆喝一声。”闫老抠嘴里叼着早上挣的烟，起身向门口走去。
瞧见一老头弯腰捡棍子，闫老抠表情好了不少，他抬头询问道，“老爷子，你来找谁？”
换银看到闫老抠，抬头怯怯的喊了声，“三大爷！”
闫解旷和闫老抠都愣了一下，这丫头瘦的皮包骨，两眼珠子瞪的挺大。他俩都不认识，不过听声音有些熟悉。
闫老抠上下打量一眼瘦的不成样的换银，有些不敢信的问道，“你是张家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爹，换银。你不是夸他家会取名嘛！”闫解旷解释了句，也盯着小丫头打量。
当初在贾家养了一个星期，这丫头真是敞开了吃！平时还能跟着贾家几个小孩混鸡蛋羹，走的时候脸都补回去了，现在才半年没见，又一副皮包骨的模样，这次更吓人！
闫解旷估计，这丫头现在浑身都是骨头！
闫老抠看到换银的样子，又扭头看看张有粮！这老头虽然也瘦，可没这俩小丫头吓人！身后还背着一床棉被，明显还有力气！
“那个，老弟！我们是张小花的亲戚，你不用带路，我们知道门儿。”张有粮说了一声，拉着俩女孩准备往里走！
拿了贾东旭半包烟，闫老抠哪能让这老头进去？
“站住，贾家没人！他家过年去走亲戚了！估计这几天都不回来。”闫老抠叫住张有粮，指指门说道，“要不你们回去吧！”
张有粮听小菊说过院子的事儿，听说这院的管事大爷不让外人随意进院儿，没想到认识的也不让进。
老头哀求道，“这位管事，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你瞅瞅这俩丫头，瘦的不成样了。再说这丫头还在你们院住过一段时间呢！不算外人。”
“贾家没在院子，你们要是强闯，我只能通知街道，把你们抓起来，再送回去了。”三大爷说得倒是正义凛然，他忘了眼前这人姓张。
张有粮都不带怕的，他高兴的说道，“那老头麻烦您，最好现在就把我抓走！”
“嘿！我说你这老头，好赖话听不出来？贾哥屋里没人，你赶紧走！院里要是丢东西了，回头找你赔啊？”闫老抠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胡搅蛮缠。
“得！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门口守着，今儿见不着人，我也不走了。”张有粮也没打算费唾沫，他直接蹲在门洞位置，把身后的棉被取下，垫在屁股下。
阎解矿被这老头气到了，他对闫老抠说道，“爹，我去叫人，把这老头丢出去。”
闫老抠急忙一把抓住二儿子，他探头小声说道，“你傻啊！摔坏了还要找你赔钱，去找易中海，贾家的事儿他能管。”
闫解旷点点头，转身向中院跑去。
没多大会儿，易中海端着一杯茶，来到四合院门口。大门口堵着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
换银这丫头看到易中海，高兴的喊了一嗓子，“易爷爷！”她学习那几天，经常能混到易中海给棒梗买的小零食，见到这老头，比见到张有粮还亲。
易中海眼神复杂的看着换银，此刻的道德天尊同情心有些泛滥，对大人还能苛责一些，对小孩易道德有些不忍心，尤其是那小孩还喊他爷爷。
他干儿子也只是喊干爹。
“哎～”易中海应了一声，对靠墙的张有粮说道，“张小花的大伯？”
“对，这位老哥知道我就好办了！让我进去吧！这位管事非说没人在家，不让我进去。”张有粮听到这人知道他，立马开始套近乎。
易中海摇摇头，“他家真没人！最近外面太乱！没人来接人，大院不能让陌生人进去。”
张有粮刚还高兴的脸僵了下来，“张家心这么狠？怎么说我也是她张小花的长辈，马上快饿死了，她连面都不见？”
“你说错了，那不是张家，那是贾家！贾家可和你张家没关系。老哥，你也别耍无赖，我在大院住了几十年，真翻起旧帐，这里头说道可不少！”易中海喝了一口茶，站在四合院门口看着靠墙的张有粮。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许多人家都想听听贾家的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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