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晨光刺破长安城厚重的晨雾,却驱不散李长安心头的阴霾。含元殿前的广场上,工部侍郎郑孝、户部员外郎王承趾高气扬地立于高台,身后簇拥着五姓七望的家眷,周文远脸上挂着阴鸷的笑,时不时与身旁人交头接耳。而李长安孤身站在场地中央,手心沁出的汗将系统兑换的恒温保鲜袋攥得发皱。
“时辰已到!” 郑孝猛地敲响铜锣,声浪惊飞檐下栖息的白鸽,“李长安,若玄甲粮腐坏,便是欺君之罪!” 他话音未落,几个侍卫已扛着铁锹,朝着三日前埋粮的地方走去。
李长安目光扫过人群,忽然瞥见那日送膳的宫女,她躲在角落,素色襦裙沾满泥污,手腕的淤青愈发严重。四目相对时,宫女慌乱地别开脸,可李长安却敏锐捕捉到她藏在袖中的半块玉佩 —— 与周文远腰间的螭龙纹玉佩竟有几分相似。
“挖出来了!” 侍卫的喊声打断思绪。李长安定睛一看,只见装着玄甲粮的保鲜袋沾满泥土,却完好无损。郑孝脸色骤变,抢过袋子粗暴撕开,取出的饼干竟依旧保持着干燥酥脆的模样,连一丝霉斑都没有。
“这不可能!” 郑孝咆哮着将饼干摔在地上,“定是你暗中使诈!” 他话音刚落,周文远突然指着李长安身后大喊:“他藏了替换品!那箱子里定有鬼!”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李长安放置备用玄甲粮的木箱。
千钧一发之际,宫女突然冲了出来,裙摆被砖石划破也浑然不觉:“大人且慢!” 她扑通跪地,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三日前,周公子命人买通侍卫,在埋粮处泼了盐水!他们…… 他们就是想陷害李掌柜!”
周文远脸色瞬间惨白:“你…… 你这贱婢胡说!” 可他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心虚。李长安心中一震,终于明白宫女手腕的淤青从何而来。
“搜!” 李世民的声音突然从殿内传来。身着龙袍的帝王大步走出,冕旒随着步伐晃动,气势威严。侍卫们如狼似虎地扑向周家众人,从周文远袖中搜出一封密信,上面赫然盖着周氏家主的私印。
“好个五姓七望!” 李世民怒极反笑,将密信甩在地上,“阻挠军需,构陷良民,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他看向李长安,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李卿,玄甲粮既验明无误,朕准你开设皇家工坊,批量生产。至于这‘大唐商正’的名号……” 他顿了顿,“明日早朝,朕亲自册封!”
欢呼声中,李长安却注意到宫女悄悄后退,眼神中既有解脱,又有惶恐。他快步上前,解下外衫披在她身上:“姑娘,还未请教芳名?”
宫女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桃…… 周府家生子,因撞见他们密谋,被卖入宫中为奴……” 她哽咽着,“多谢李掌柜,让我有机会报仇。”
暮色渐浓时,李长安站在皇宫高墙下,手中握着皇帝赏赐的腰牌。晚风卷起他的衣角,远处大雁塔的轮廓在霞光中若隐若现。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指南针’制作技术、皇宫出入令牌已发放。检测到新任务:半年内使玄甲粮装备半数唐军,奖励解锁‘活字印刷术’!”
他望着手中散发着微光的指南针图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五姓七望的阴谋虽暂时挫败,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而他,早已做好准备,在这波谲云诡的大唐朝堂,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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