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现在就吃。”
冼怡定了定神,把饭盒放到桌上,揭开盖子。
一盒是满满的红烧肉,肉块堆得冒尖;
另一盒是宫保鸡丁,肉也放得毫不含糊。
在这年头,这简直是奢侈的一餐。
盖子掀开的瞬间,
浓郁的香气猛地散开,飘满了整间病房。
病床上的郑朝阳和旁边的罗部长,瞬间都睁大了眼睛!
他们嗅着空气中的香气,紧紧盯着桌上的饭菜!
“是陈潇做的!一定是他!”
“这绝对是陈潇的手艺!”
白铃望着那两盒饭菜,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已经整整半个多月没有尝到了。
“呵...”
她忽然轻笑两声,笑声里满是苦涩。
从前不曾在意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求之不得的惊喜。
只能在陈潇对别人的善意中,从旁人那里,讨来这份曾经不屑一顾的美味。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当陈潇把最好的都给她时,她不懂得珍惜。
如今想要珍惜,却连珍惜的资格都没有了。
“白...”
郑朝阳本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看着白铃对着饭菜出神的样子,
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唉...”
罗局长看着白铃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由叹了口气。
其实他不太明白,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本理智矜持的白铃,如今却像个失了魂的人。
好在她在工作上还算正常,
否则损失可就太大了。
白铃默不作声地拿起筷子,
轻轻夹起一块红烧肉,
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她的嘴很小,一块肉就让嘴角沾满了汤汁。
顾不上擦拭,
她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菜肴,
品味着这熟悉的味道,
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肴。
她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原本苍白虚弱的脸颊,也泛起淡淡红晕。
郑朝阳、罗部长与冼怡静静注视着白铃——只见她捧着饭盒,一口接一口,不停歇地吃着。
白铃全然不顾三人的目光。
她细细品味着每一口饭菜。
仿佛要将这滋味深深烙印在心底。
直到两盒菜与一盒饭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她才恍然回神。
她依依不舍地望了望空饭盒,抬头对始终未动筷的冼怡歉然道:“冼怡,真抱歉……我实在太想念这个味道了。”
目光仍流连在饭盒上,她轻抿着唇。
“没、没关系!”冼怡有些吃惊地看着白铃——没想到她胃口这么好。
“我……唔!”白铃正要开口,胃里却一阵翻搅,险些吐出来。
她强忍着咽了回去,用力按住不适的胃部。
这段时间她饮食不规律,突然吃下这般油腻的饭菜,胃一时难以适应。
“快喝点水!”冼怡急忙递上水杯。
白铃连喝几口,才勉强压下恶心。
“抱歉……我失态了。”她稍稍恢复精神,向三人致歉。
“没事。”三人齐齐摆手。
“好了,冼怡,说说情况吧。”罗部长打破病房里沉闷的气氛。
“他……没有同意。”
冼怡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低沉地说道。
然而,她心中却浮起一丝不解——
尽管失败了难免失落,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焦躁难安。
“果然……”
罗部长无力地向后靠上椅背,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郑朝阳身上,停留片刻。
随后,他转向一旁神情冷淡的白铃,静静注视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移开视线。
“白铃,最后的希望……可能还是要落在你身上。”
罗部长最终还是开了口。
“……”
白铃微微抬起头,看了罗部长一眼,又默默低下。
她的心已经动摇。
她几乎克制不住,现在就想去见陈潇。
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像是对她内心的凌迟。
她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种如同背叛陈潇的负罪感,让她在偿还欠郑朝阳的债时,心如刀绞。
可她欠郑朝阳的还有很多。
但她,真的不行了。
她无法再忍受自己忽视陈潇,陪在一个已不再爱的男人身边;
也无法忍受,当初陈潇住院时她不曾给予的陪伴,如今却给了另一个人。
每当想到这里,时间仿佛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剜在她的心上,
痛得她浑身颤抖。
她原以为自己能坚持下去,
以为能把自己洗刷干净,
再干干净净地回到陈潇身边。
可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去……我去找陈潇。”
最终,她抬起泪痕满布的脸,说出了这句话。
“嘿!现在视力模糊是因为还没完全发育好!”
“再过半个月,等发育完全了,视力就能达到最佳状态!”
“到时候考飞行员都没问题!”
这天中午,陈潇刚为失明的小姑娘做完针灸治疗。
看着笑容满面的夫妇,他细心叮嘱道。
“太好了!谢谢陈医生!”中年男子脸上洋溢着喜悦,连声道谢。
“不用客气。”陈潇一边收起银针,一边回应。
“对了陈医生,这个请您收下。”中年人说着取出几张文件递给陈潇。
“地契?居然是香山那片山地!齐先生,太感谢了!”陈潇看着文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还有这个。”中年人笑着又递来一份文件。
“这是......陈家庄的五十亩田地地契?”陈潇有些惊讶。
“陈医生,请原谅我私下查阅了您的资料。我总觉得光是香山的山地不足以表达谢意。”
“这是我特意为您申请的。不过这五十亩地名义上是农科所的试验田,您不必担心有人借此生事。”
“您也不用担心农科所会收回这些土地。地契在您手上,这些地只是以私人名义借给农科所使用。”
“本质上,这五十亩地仍属于您,您随时可以收回。当然,如果真要收回,建议将土地登记在五个人名下,这样更稳妥。”
中年男子再次诚恳地对陈潇说道。
“这……齐先生,您实在太客气了!”
陈潇心中确实被触动了,由衷地回应。
“不过,齐先生如此慷慨,我也不能显得小气。”
“齐先生的肝脏有些问题,回去按这个方子抓药,不出半个月,肝脏就能完全康复。”
“还有这瓶药膏,带回去和小姑娘一样涂在眼皮上,可以治好您的近视,也能治好您夫人的远视。”
陈潇又递过药瓶。
中年男子一家连连道谢,和陈潇聊了好一阵,才带着小姑娘离开。
而就在这时,一道倩影走进了后院。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
“陈老板,吃过了吗?”陈潇看着抱着一叠衣服走进来的陈雪茹,微笑着问道,一边接过她手中的衣物。
“陈先生这是在邀请我一起吃饭吗?”陈雪茹笑靥如花,妩媚地靠近陈潇,轻声说道。
“哼!”下一秒,陈依风风火火地走到两人身旁,大眼睛紧紧盯着陈雪茹。
“呃……”陈雪茹只好悻悻地退后一步,有些幽怨地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陈依。
“陈老板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正好饭已经做好了。”陈潇笑着邀请。
“听说陈先生厨艺高超,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陈雪茹眼睛一亮,声音甜腻地说道。
“哼!狐狸精!”陈依听着她那娇滴滴的嗓音,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师姐!别乱说!”
陈潇轻拍了下师姐。
他低声责备了陈依一句。
“哼!略略略……”陈依见陈潇反倒怪自己,气呼呼地朝他做了个鬼脸,迈开长腿就进了屋。
“唉……”
看着闹脾气的师姐,陈潇只能无奈摇头。
“陈先生,您夫人真是可爱得很呢。”
陈雪茹掩口轻笑。
“师姐不懂事,陈老板别介意。请进屋坐吧。”
陈潇抬手示意。
“哪里的话!陈姑娘这么可爱,再说了,狐狸精怎么了?我就是狐狸精!”
“人人都说狐狸精国色天香、妩媚动人。”
“陈先生,您觉得我……像不像狐狸精呀?”
陈雪茹娇声轻笑,那甜腻的嗓音撩得陈潇心头微动。
都说夹子音勾人,可这般妩媚成熟的甜腻声线,更让人心弦轻颤。
“陈老板姿容出众,论相貌,确实少有人能及。”
陈潇只淡淡一笑,并未接她的话茬。
陈雪茹为人极为现实,利用身体吸引男人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她也很懂得借势而上。
但她身上沾染了太多男人的气息,陈潇并不喜欢。
对她,陈潇也提不起太多兴致。
娄小娥曾让他有过几分心动,可陈雪茹……气息太杂。
在陈潇眼中,她就像八大胡同里的女子,再美,也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因此,保持适当距离,是必要的。
“陈先生何必与我如此生分……”
果然,陈雪茹下一刻便幽幽望着他,语带哀怨。
不能顺杆子往上爬,她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说这能不防着点?
“陈老板!我们现在这样相处就挺好!”
“多余的事,还是别做了!”
陈潇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盯着陈雪茹,语气里带着警告。
“我……”
陈雪茹一下子被噎住,愣在原地。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没想到,陈潇会这么……不近人情。
最后,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道:
“好的,陈先生,以后不会了。”
陈雪茹语气认真。
正如陈潇所料,她确实存了别的心思。
陈潇的背景,她摸不透。
但他的能力就摆在那里。
光是部长级别的待遇,就是她这辈子都不敢想的。
更别说,单从一辆车就能看出,陈潇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这说明他是个聪明人,不古板,懂得变通。
更何况,陈潇对自己的女人好到没话说。
她骨子里本就有点大女子主义,对陈潇这种温柔体贴的男人,自然更加心动。
如今遇上了,难免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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