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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阁楼,带着一丝水榭的凉意。吕布顺着林渊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双虎目在黑暗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看清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董卓麾下的老将,胡轸。
“哼,这只老狗。”吕布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但更多的,是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愠怒。
在他眼中,貂蝉早已是他吕布的囊中之物。董卓占着,那是父子之间的事,他可以忍,可以等。但胡轸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只配跟在他身后吃灰的西凉老将,也敢觊觎他的女人?
林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将吕布那瞬间暴涨的占有欲尽收眼底。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不需要说任何挑拨的话,只需要把“情敌”摆在吕布面前,这位天下第一的猛将,就会自动变成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然而,就在此时,林渊的脑中,【姻缘天书】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感,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他心中一凛,急忙凝神内视。
天书的金色书页上,一副全新的图景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那如同贪婪豺狼的胡轸头顶,除了那条指向貂蝉的、代表着【淫欲】的油腻红光外,竟然在其旁边,又生出了一条全新的丝线!
那是一条极为纤细、颜色浅淡的粉色丝线,脆弱得仿佛一吹就断。但它的的确确存在着,并且正挣扎着,努力地朝着貂蝉的方向延伸,试图与她头顶那纯净的红色气运建立连接。
【警告!目标“胡轸”受“红颜”气运吸引,正在生成全新关系线——“爱慕(极弱)”!】
【警告!“天定姻缘”具有唯一性与排他性。吕布与貂蝉的姻缘线虽被剪断,但残根仍在。胡轸的“爱慕”线一旦连接成功,将对吕布的姻缘残根造成永久性损伤,修复难度将提升十倍!】
林渊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胡轸这个好色之徒,竟然在淫欲之外,还能生出一丝“爱慕”!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天书的示警不会有错。这说明,胡轸对貂蝉,不仅仅是见色起意,或许还有着某种病态的、自以为是的“真情”。他可能不仅仅是想潜入后院行苟且之事,更有可能是想去“告白”!
这种莽夫的“告白”,多半就是一番自我感动的豪言壮语,说什么“我胡轸也是西凉好汉,比董太师那老东西强多了,你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之类的屁话。
这种行为,对貂蝉而言是恶心,但对“命运”而言,却是一种正式的宣告。一旦让他说出口,那根脆弱的粉色丝线,就有可能瞬间连接!
到那时,事情就大条了。
吕布的姻缘线修复难度暴增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貂蝉的气运,将被胡轸这只豺狼分走一丝。这对于立志要将所有龙凤气运尽收囊中的林渊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就像一锅精心熬制的绝顶高汤,掉进了一颗老鼠屎,整锅汤都废了。
“不行,必须阻止他!”林渊心中杀机大盛。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吕布。这位温侯还沉浸在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偷看的愤怒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婆本”都快被人撬走一角了。
“温侯。”林渊忽然开口。
“嗯?”吕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
“您说,这胡轸将军,深夜至此,是想做什么?”林渊的语气充满了“好奇”。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偷香窃玉!”吕布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鄙夷,“这老匹夫,在西凉时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裆,没想到来了洛阳,胆子更肥了。”
“小人倒觉得,未必。”林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的表情。
吕布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哦?你有什么高见?”
“温侯您想,”林渊开始了他的表演,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神秘感,“胡轸将军乃太师麾下宿将,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他难道不知道,这后院是太师的禁脔,碰一下就是死罪吗?他就算色胆包天,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吧?”
这番话,让吕布那简单的脑回路,稍微转动了一下。
是啊,胡轸虽然是个粗人,但不是傻子。偷董卓的女人,这罪过可比造反都大。他图什么?
“那依你之见?”
“小人斗胆猜测,”林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胡轸将军,或许不是为自己而来。”
“不是为自己?”吕布一愣。
“温侯您想,如今朝中,关东诸侯虎视眈眈,府内人心浮动。会不会……是有人想借胡轸将军之手,在后院制造一场大乱?”林渊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为太师担忧”的忠诚,“比如,刺杀小姐,然后嫁祸给您?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搅浑这池水,让太师与温侯您父子失和,他好从中渔利?”
林渊这番话,纯属诛心之论,毫无根据。
但听在吕布的耳朵里,却瞬间让他警惕了起来。
他吕布是董卓最强的矛,也是无数人眼中的钉子。想除掉他的人,能从郿坞排到函谷关。用一个女人来设计陷害他,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了。
他看向胡轸的眼神,瞬间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偷腥的贼,而是看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和性命的阴谋家。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吕布的声音冷了下来。
“小人不敢妄言。”林渊立刻躬身,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小人只是觉得,此事蹊跷,不宜打草惊蛇。若现在就冲出去将他拿下,他一口咬定只是酒后乱行,我们反而没了证据。万一他背后真有主谋,岂不是让他逍遥法外?”
吕布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虽然自负武力,但也知道林渊说得有道理。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现在胡轸只是在院子外面晃悠,什么都没干,就算抓了,也定不了大罪。
“那该如何?”吕-布下意识地问向林渊。他发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护卫统领,脑子确实比自己好使。
林渊等的就是这句话。
“温侯,小人有一计,不知当不当用。”他凑到吕布耳边,将一个早已盘算好的计划,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吕布听完,先是一愣,随即虎目圆睁,脸上露出了既惊又喜的复杂神情。他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林渊的肩膀上,差点把他的骨头拍散架。
“好小子!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比李儒那条毒蛇的计策还阴!”吕布放声大笑,之前的怒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兴奋,“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是哪条不开眼的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着吕布那兴冲冲的模样,林渊揉着生疼的肩膀,心中冷笑。
“温侯啊温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说的就是你啊。”
他给吕布出的,自然是一个“引蛇出洞,捉贼拿赃”的计策。核心就是,先放任胡轸靠近,然后由林渊这个“内城守备”带人将其“恰好”堵在后院门口,造成一个“人赃并获”的假象。
但这个计策的关键,不在于抓胡轸,而在于“如何通知吕布”。
林渊的“建议”是,由他写一封匿名信,模仿某个位高权重之人的笔迹,悄悄送到吕布的亲兵手上。这样一来,吕布的行动就有了“消息来源”,显得合情合理。而林渊自己,则可以完美地隐于幕后,成为那个揭发阴谋、保护主母的“纯臣”。
吕布对此深以为然,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跟林渊讨论,该模仿谁的笔迹。
“王允那老匹夫如何?他最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吕布提议。
林渊心中一动,却摇了摇头:“不妥。王司徒如今深居简出,模仿他,痕迹太重,容易被太师怀疑是栽赃陷害。”
“那……李傕?郭汜?”
“他们都是武将,字丑如鸡爬,模仿起来不像。”林渊再次否决。
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个“深思熟虑”的表情,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不如,就模仿军师,李儒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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