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收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正在公司加班。
犹豫了一瞬,她将离婚协议书塞进保险柜锁好。
林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林清雅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但她却浑然不觉。
她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绿色数据,公司的股价已经持续下跌一周,随时有停牌的风险。
桌面的文件堆积如山。
“叩叩叩。”短促的敲门声传来。
助理抱着一大摞文件进来,神色凝重:“林总,又有几家供应商爽约了。”
林清雅眉头皱得更深,原材料断供已经整整一周,料仓里的库存已然见底,生产已经全面暂停。
交货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到时间如果交不了货,将会面临高额的违约金。
公司的核心项目储能,核心的原材料以前一直都是陈凡主管,在原材料上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差错。
没想到他刚一走,原有供应商就陆续停供了林氏的货。
也不是没有别的供应商找上门过,但大多数的技术都够不上林氏的要求。
赵胜来过几次,推荐赵氏的稀土,但他们提炼的纯度不够,压根不能用。
林清雅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联系了所有能想到的供应商,从国内到国外,从大企业到小作坊。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惊人的相似,要么是婉言谢绝,要么说没有库存。
她也想先凑合着用赵氏的材料,但想到投入市场之后被用户发现,那么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将是不可预估的,她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个企业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无论如何,不能让林氏的信誉有损。
林清雅也不是傻子,别的公司都不愿意跟他们合作,只有赵氏上赶着,就算赔钱也要跟林氏合作,这就很有问题。
没有企业的的目标不是盈利,赵氏这么做,可能是想赔本赚吆喝,但这赔的也太多了。
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虽然赵胜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只要林清雅一想到赵胜看自己的眼神,她的心里就感到极度不舒服。
“叮铃铃——”
手机刺耳的铃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是母亲刘芸。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清雅啊!你怎么还不回来?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真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林家白养了他三年。”电话那头,刘芸的声音尖利刻薄,满是怨毒。
林清雅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妈,我这边还有点事。”
“什么事能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刘芸的语气愈发不耐烦,“你跟陈凡的婚离了没有?周家的小子天天往家里跑,各种营养品礼品往家里堆,还给你妈在各种高档美容店办卡,你什么时候能给人家一个名分?”
林清雅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无奈的回道:“我知道了,妈,我很快回去。”
挂了电话,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驱车回到林家庄园别墅。
客厅里,刘芸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又是一番关于陈凡的贬低和周浩的吹捧。
林清雅这几天耳朵都听得长了茧,径直走上二楼,她只想把自己关进房间,逃离这一切。
就在她经过妹妹林晓月的房门时,门缝里传来了林晓月那带着炫耀和轻浮的说话声,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哎呀,你别提了,烦死了!我姐那个样子,看着就来气,……对啊,周浩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还装清高!……放心吧,跑不了的!……哦,你说陈凡啊?谁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
听到陈凡的名字,林清雅心中猛地一紧。
她听到林晓月继续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那天在酒会上本来应该好好教训那个废物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卑!……谁知道他后来自己滚了,真没劲!……不过我今天听古玩城的一朋友说,那废物好像捡了块破石头,赚了点小钱,啧啧……真是走了狗屎运……”
林清雅的脑子嗡嗡的。
陈凡……那个她从来没用正眼看过的男人,好像已经嵌入她的生活和工作。
信息碎片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涟漪。
她鬼使神差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无力地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浓重的黑眼圈,干裂的嘴唇,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
这还是那个自信、光芒四射的林家大小姐吗?
她不受控地想起了陈凡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一种比那一切都要冰冷、都要决绝的平静。
仿佛他们三年的婚姻,对他而言只是一场已经落幕的戏剧,他只是那个按时退场的演员。
为什么?
他凭什么那么决绝?
这三年她自问对他虽然没有爱,但也算是相敬如宾。
他怎么能走得那么决绝?
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的抽屉上。
她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从没想过要打开,但现在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
是一枚玉佩,与寿宴上送给母亲的是一对。
陈凡重伤失忆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手里紧紧抓着一对玉佩。
那对玉佩一只在二人领证后,陈凡送给了林清雅,还有一只就是在前几天送给刘芸,但是被周浩扔了。
那玉佩的种水并不好,在灯光的照射下,能清晰的看见玉佩里的裂纹。
林清雅对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这枚玉佩,竟发现玉佩中似乎有一些极其细微的光晕。
她以为自己眼花,于是换了一把聚光手电,这次更清晰了,一丝丝极其微弱、却又确实存在的七彩光晕!
那光晕流转不定,仿佛是玉佩内部蕴含着某种神秘的能量,正从裂纹中缓缓溢出。
这绝不是一块普通的“破石头”!
林清雅的心跳骤然加速。
就在这时,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闪电般击中了她的脑海。
那是爷爷临终前的下午,病床上的老人拉着她的手,气若游丝,眼神却异常清明:“清雅……爷爷时间不多了,陈凡那孩子,不是池中之物……他身上的伤……很重,你……你一定要善待他……答应爷爷……”
当时的她,被悲伤和家族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只当是老人临终前的胡话,随口应了下来。
她甚至觉得爷爷有些偏心,为什么到了最后,最放心不下的居然是个外人。
可现在,结合这枚奇特的玉佩,可以预想的是,陈凡送给母亲的另一只玉佩也一定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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