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飞机紧抿着嘴，脸色难看，似乎深受打击！
此刻，飞机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从小被人欺负，加入社团就是为了出人头地！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怕他！
可现在，他第一次感到迷茫……
大d又和林东强聊了一会儿生意上的事。
如今他也迷上了正经生意，连“洗衣粉”都很少碰了。
就在两人谈得差不多时——
突然！
林东强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吉米兴奋急促的声音：
“强哥！师爷苏认识内地那位石厅长，他们现在在飞鱼酒吧，咱们正好过去聊聊，顺便谈谈生意。”
听到石厅长的名字，林东强心中一动。
这位石厅长平时可不会轻易过来。
林东强摸了摸下巴，盘算着这趟飞鱼酒吧值不值得去。
不过——
上次吉米喝醉后说的话……
林东强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
根据吉米之前透露的信息，对方显然早就注意到自己了。
既然如此，迟早都要碰面，不如主动出击，抢占先机。
略作思考后，林东强点头答应：那就去会一会。
你算老几？我又是什么身份？
堂主？四九仔？
飞鱼酒吧。
和 ** 其他乌烟瘴气的酒吧不同。
飞鱼酒吧是难得的清静之地。
这家藏在巷子里的酒吧客人不多。
却格外安宁。
推门而入时，舒缓的音乐让人瞬间卸下防备。
林东强扫视全场，立刻察觉出异样。
在场的客人寥寥无几，仔细观察会发现，不少人身体僵硬，似乎对这种环境很不适应。
林东强粗略一看，至少发现了四五个便衣！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暗处究竟有多少埋伏，根本无法估计！
但绝对不止这个数！
林东强的目光穿过整个酒吧，落在卡座里的那个人身上。
他微微挑眉，对这样的阵仗毫不在意。
很快，对方也注意到了门口的视线。
那人抬头望来，突然露出笑容。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声交锋！
林东强心想：这位石厅长，来者不善！
石厅长暗惊：这个**强，不好对付！
林东强缓步走向卡座，目光始终锁定石厅长。
站在两人中间的师爷苏敏锐地嗅到了 ** 味。
他觉得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
率先开口介绍道：这位是石厅长......
阿强，这位是石厅长。我们以前在大陆有些交情。
石先生摆摆手，语气随和：喝酒就是朋友，叫我石先生或石大哥都行。
师爷苏连忙点头，又介绍道：这是和联胜的林东强，很能干的！
他没提林东强的外号，觉得在石先生面前不太合适。
没想到石先生主动问道：听说你在 ** 有个**强的外号？
林东强双手插兜，淡淡地了一声，径直走到卡座坐下。
石先生不以为意，笑着回到原位。
林东强扫了石先生一眼，心里冷笑：老狐狸！
刚才那话分明是试探。要是他太在意这个外号，对方就会盯得更紧；要是否认，就显得怕了石先生，以后合作肯定吃亏。
跟在后面的吉米也皱起眉头，觉得石先生的话让人不舒服。看来今天的谈话不会太顺利。
师爷苏看着气氛不对，急得直冒汗：林东强怎么回事？这可是内地来的石先生！
他们绝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现在竟被林东强这个 ** 随意顶撞！
要是对方生气，再也不让他去内地。
他还怎么继续享受？
师爷苏幽怨地瞪了林东强一眼，叫服务生上酒。
他讨好地笑着给石先生倒酒。
石先生，这次来打算待多久？
石先生晃着酒杯，目光投向林东强。
含糊地说：还没定。
师爷苏碰了软钉子也不恼，转给林东强倒酒。
阿强，听吉米说你们要扩大杂志生意？
规模多大？加我一个？
边说边对林东强挤眉弄眼。
林东强瞥他一眼没理。
淡淡说：酒要洒出来了。
师爷苏赶紧看！
才发现才半杯！
明显在耍他！
他怒视林东强又马上收起怒气。
石先生惹不起。
林东强也惹不起！
憋屈地坐回去，猛灌一大口酒！
突然！
林东强看向师爷苏！
那眼神吓得他一哆嗦！
酒都洒在身上！
知道我为啥生意做这么大吗？
师爷苏没想到他会搭话。
顾不上衣服，呆呆摇头。
林东强却转头盯着石先生：
“靠的是自己的拳头和脑子，什么人脉关系、门路资源，都是其次。”
“只有真正有本事，才能把生意做大，才能守得住家业。”
石先生听完林东强的话，微微挑眉。
短短接触下来，他对林东强有了新的认识。
外面那些混混都说**强如何了得——
在宏兴混，却招人嫉恨！
转投和联胜，一飞冲天！
后来更是——
烧死段坤！
砍翻王宝！
在香江的古惑仔眼里，他就是绝对的传奇！
但在石先生看来，林东强绝不止如此！
这人的心计，远超常人！
就算是他，若不是掌握足够情报，对上林东强，也必定吃亏！
啪！
啪！
啪！
石先生缓缓鼓掌，眼中带着赞赏。
他说道：“不错，林先生，你说得对。”
林东强举杯示意，算是回应。
“多谢石先生夸奖。”
石先生心里暗笑。
看他这态度，可没半点感谢的意思！
坐在林东强旁边的吉米看看石先生，又看看林东强，有些着急。
权衡片刻后，他开口道：“石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石先生这才看向林东强身边的年轻人。
长得倒是俊朗，可惜肤色偏黑，不像香江本地人。
不过这反倒给他添了几分硬汉气质。
石先生抿了口酒，笑着问：“说来听听。”
吉米瞥了眼林东强，见他桌下打了个手势，这才放心。
他再次望向石先生，开口道：石先生，上次我去大陆谈合作，您表示反对。
这次我带来了杂志社的全套资质文件。
我要向您证明，我们做的绝对是合法生意！
说话间，吉米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他将信封推到石先生面前，压低声音：请您过目。
这是吉米惯用的手段。
在他眼里，做生意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但这次——
他碰壁了！
石先生把信封和文件原封不动推了回来。
石先生摸出香烟点燃。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吐着烟圈说道：
吉米仔，我上次就说得很明白。
你们来旅游观光，我们欢迎。
谈生意，免谈！
石先生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做生意就像抽烟。我在内地抽惯许昌、红塔山。
到了香江抽你们的芙蓉王、万宝路，怎么都不对味。
你们的生意到内地也一样水土不服，肯定赔本。
倒不如趁早收手，及时止损！
石先生双手一摊，摆出为对方着想的姿态。
可他心里究竟打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
吉米被怼得哑口无言。
旁边的师爷苏冷汗涔涔，简直能用来洗脸。
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听到这些机密，会不会被林东强这个疯子灭口？
但林东强根本没注意师爷苏。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石先生身上。
听完石先生的话，林东强突然发出一声。
他笑了笑：“石先生这话说的，倒像是很关心我们的买卖？”
石先生缓缓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林东强脸上：“谈不上关心，只是给个提议。”
吉米突然“砰”地砸了下桌子，猛地站起来，怒声道：
“新记的老许不也是社团的人？他怎么就行？你怎么不去给他提建议？”
石先生抬眼瞥他，语气平淡：“我们和老徐谈妥了，而且，他爱国。”
吉米脸色一沉。
他压着声音道：“我们也能谈！我们也能爱国！”
说话时，吉米悄悄瞄了眼林东强。
林东强看他的眼神非但没质疑，反而带着几分欣赏。
吉米顿时更有底气了！
谁知，石先生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忽然嗤笑一声，满脸轻蔑。
他讥讽道：“呵！你们在和联胜算什么身份？老许，可是新记的坐馆！”
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他先指向林东强：“你，不过是个堂主。”
又指向吉米：“你，连草鞋都算不上。”
石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他们只是和联胜的马仔，说白了就是替人跑腿的。
想去内地做生意，光有钱不够，还得有地位！
吉米颓然坐回椅子，闷头灌酒。
坐馆？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至于林东强？
来的路上，加钱哥就跟他说过——
强哥压根没想过当坐馆。
还重复了强哥之前那番话。
当时他觉得很有道理！
他一直认为，坐馆除了名头，屁用没有！
可现在，偏偏就卡在这个名头上！
他的脚步猛然停住！
就在吉米准备开第二瓶酒时。
身旁的林东强突然开口：
“选出新话事人，我们就能进内地市场？”
石先生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像是默许。
林东强继续追问：“选上新人，你们就彻底放手？”
石先生吐出一口烟，直视着他：
“随你。”
林东强没因这模糊的回答恼怒。
反而笑了。
昏暗包厢里。
石先生盯着他的笑容，忽然觉得不对劲——
仿佛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但这感觉转瞬即逝。
他归咎于酒意。
林东强站起却没走。
居高临下道：“希望石先生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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