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初,夏末秋初,北方一座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城市里,一所顶级的私立妇产医院内,充盈着消毒水与新生希望交织的气息。
在这一天的同一时刻,相邻的两间VIp产房外,两位年轻的准爸爸,正坐立不安地徘徊着,脸上交织着紧张与期盼。他们一个叫乌子墨,身形挺拔,气质儒雅中带着几分沉静,是本地知名高校的历史系副教授;另一个叫年启轩,性格更为外放些,眉宇间带着商海沉浮历练出的精明与爽朗,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文化传媒公司。
说来也巧,两人不仅是大学同窗,更是挚友。毕业后虽选择了不同领域发展,但情谊未减,正巧又先后在同一处新建的高档小区购置了房产,好巧不巧,竟成了对门邻居。更妙的是,两人的妻子几乎同时怀孕,预产期相差无几。这份奇妙的缘分,让两家人走动得愈发频繁。
“子墨,你说,这要是咱两家,一个生了小子,一个生了闺女,是不是得赶紧把娃娃亲定下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年启轩看着紧闭的产房门,试图用玩笑缓解紧绷的气氛。
乌子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失笑道:“启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孩子们将来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语气温和,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不过,若真有这样的缘分,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就在两人说笑间,几乎是前后脚,两声洪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分别从两间产房内传了出来,如同最动听的乐章,划破了走廊的寂静。
护士抱着襁褓笑容满面地出来报喜:
“乌教授,恭喜恭喜,是一位漂亮的小千金!母女平安!”
“年总,恭喜您,也是一位可爱的小千金!母女平安!”
两位新晋爸爸先是一愣,随即相视大笑起来。
“得,娃娃亲是定不成了!”年启轩拍着乌子墨的肩膀,笑声爽朗,“不过,两个小公主,正好作伴,一起长大,像姐妹一样,更好!”
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过各自的孩子,那初生的小婴儿,皮肤还红彤彤、皱巴巴,却已然能看出五官的精致轮廓。乌家的小女儿,闭着眼睛,小嘴微微抿着,眉宇间竟有种超越婴儿的沉静气息;年家的小女儿,则显得更有活力些,小拳头挥舞着,哭声也格外响亮。
因着这份奇妙的缘分,两家父母商量后,给孩子们取了颇具深意的名字。乌教授翻遍古籍,最终为女儿取名“乌怀瑾”,取自“怀瑾握瑜”,希望她内心怀抱美玉般的高洁品德,温润而坚韧。年总则希望女儿一生明媚灿烂,遂取名“年昕瑶”,昕,黎明之光,瑶,美玉,寓意她如晨光中的美玉,光华内蕴,鲜活可爱。
更巧的是,出院回家后,两家对门而居,真正的“一起长大”从婴儿时期便开始了。
两个小团子的婴儿床并排放着,尿布、奶粉常常混用,连洗澡也常常是前后脚进行。乌怀瑾似乎天生喜静,吃饱了就安安静静地躺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澄澈地望着天花板,或者看着旁边婴儿床里手脚不停扑腾的年昕瑶。而年昕瑶则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一见乌怀瑾看她,便会“咯咯”笑起来,伸出小手想去抓她。
乌妈妈(苏念,一位温柔娴静的钢琴教师)和年妈妈(林薇,一位开朗干练的杂志编辑)常常看着这一幕相视而笑。
“瞧瞧我们家昕瑶,一见怀瑾就兴奋,活像个小太阳。”林薇笑着摇头。
苏念则温柔地看着自家沉静的女儿:“怀瑾也喜欢昕瑶呢,你看她,昕瑶一闹,她眼神就跟着动。”
乌怀瑾和年昕瑶,就如同两颗同时坠入凡间的星辰,带着前世的羁绊与未尽的缘分,在这一方温暖的现代都市角落里,悄然安放了她们新生的起点。
那所谓的“娃娃亲”戏言,虽因性别未能“如愿”,却以一种更纯粹、更紧密的方式,在两家人的欢声笑语中,悄然埋下了种子。她们将在彼此的生命中,扮演比“夫妻”更早、也更根深蒂固的角色——青梅竹马,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另一半。
时光如同涓涓细流,在孩子们的咿呀学语和蹒跚学步中悄然滑过。对门的两个小团子,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彼此形影不离的陪伴下,一天天长大。
乌怀瑾和年昕瑶,性格的差异从襁褓中便初见端倪,随着年龄增长,愈发鲜明。
怀瑾继承了父亲乌子墨的沉静与书卷气,小小年纪便显露出超乎常人的专注力。她可以独自一人坐在爬行垫上,安静地翻看厚厚的图画书许久,或是摆弄那些需要耐心和逻辑的益智玩具。
她说话比昕瑶晚,但一旦开口,往往条理清晰,用词准确,配上那张粉雕玉琢、眉眼间自带一丝清冷疏离的小脸,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冰山小美人”。唯有在看向年昕瑶时,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才会泛起浅浅的、真实的暖意。
昕瑶则恰恰相反,她像个小火炉,热情、活泼、精力无限。她是小区里有名的“孩子王”,主意多,胆子大,爬高上低无所不能。她那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常常能穿透房门,回荡在楼道里。
她表达感情直接而热烈,喜欢就会大声说出来,生气了也会立刻撅起小嘴,但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一颗糖果、一个玩具,或者怀瑾一个安静的眼神,就能让她瞬间阴转晴。她像一颗真正的小太阳,毫无保留地散发着光和热,而乌怀瑾,似乎就是她最想温暖、也最依赖的那片“静土”。
她们的生活紧密交织。早上,常常是年昕瑶“砰砰”敲响乌家的门,奶声奶气地喊着:“怀瑾怀瑾,快起床,上学啦!”然后两个穿着同样款式、不同颜色小裙子或背带裤的团子,手拉着手,被各自的妈妈或爸爸送去小区对面的幼儿园。
在幼儿园里,年昕瑶是活跃分子,唱歌、跳舞、做游戏,总能成为焦点;乌怀瑾则更喜欢待在安静的角落,看书、画画,或者看着昕瑶玩闹。奇妙的是,无论昕瑶玩得多疯,总会时不时跑回怀瑾身边,叽叽喳喳地分享她的“战果”,或是把自己觉得好吃的点心分一半给怀瑾。而怀瑾,则会默默帮她擦掉额头的汗,整理好玩闹时弄乱的小辫子。
放学后,两家的门更是几乎形同虚设。不是怀瑾在年家吃饭,就是昕瑶在乌家写作业。乌家的书房藏书丰富,怀瑾常常窝在父亲宽大的书椅里看绘本,昕瑶则耐不住性子,看一会儿就要拉着怀瑾去玩过家家。
她总是霸道地宣布:“怀瑾,你当皇上,我当大将军!我来保护你!”乌怀瑾对此往往只是无奈地瞥她一眼,却也会配合地坐在那里,任由昕瑶给她“加冕”用柳条编的“皇冠”
有一次,昕瑶在小区花园里追蝴蝶,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丝。
她本来强忍着没哭,可一看到闻声跑过来的乌怀瑾那瞬间紧绷的小脸和担忧的眼神,金豆子立刻就掉了下来,委屈地伸出胳膊要抱抱。
乌怀瑾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用自己干净的小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膝盖上的泥土和血渍,然后轻轻吹了吹气,用稚嫩却异常沉稳的声音说:“不疼了,昕瑶最勇敢。”那一刻,年昕瑶觉得,膝盖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两家父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年启轩常常搂着乌子墨的肩膀感叹:“老乌啊,我看咱俩当初那娃娃亲,说不定还真说中了!不过也是‘娃娃亲’!你看她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比亲姐妹还亲!”
乌子墨笑着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不远处头碰头一起拼乐高的两个小身影:“孩子们的感情纯粹,我们顺其自然就好。只要她们开心,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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