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斋的直播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李胖子每天雷打不动开播三小时,从“陨神窟腌菜坛”讲到“幽冥珠石头”,把冒险经历添油加醋编成传奇故事,粉丝数蹭蹭往上涨。这天,他盯着陈夜藏在保险柜里的镇墟印,眼睛又开始放光。
“家人们,今天给你们整个大的!”李胖子对着手机屏幕神秘一笑,趁陈夜外出买早餐,偷偷从保险柜里取出镇墟印(陈夜怕他乱折腾,密码设的是他生日),小心翼翼地放在展台上,“看到这枚印章没?这可不是普通古董,这是‘幽冥墟镇墟印’,当年胖爷我和小陈联手,从终极boSS手里抢来的!能封印魔物,能驱邪避凶,现在直播间专属价,一个亿!不讲价!”
他拿着镇墟印比划,唾沫横飞地讲解:“你们看这刻字,‘镇墟’二字,远古战神亲笔!材质是天外玄铁,刀枪不入!今天下单,再送胖爷亲笔签名的藏宝图一张!”
直播间瞬间炸了锅,弹幕刷得飞快:“胖爷又开始吹了”“一个亿?抢钱呢”“这印章看着确实有点东西”“真能封印魔物?我买回去镇宅”。李胖子看得心花怒放,正准备喊“三二一上链接”,店门突然被“哐当”一声推开,周炜带着两个零组成员冲了进来,脸色铁青。
“李胖子!你疯了?!”周炜一把夺过镇墟印,“这是特级保密文物,你敢直播带货?!”
李胖子吓得一哆嗦,手机都掉在了地上,连忙辩解:“周兄弟,你误会了!这是复刻版!我自己做的工艺品,跟真的一模一样,就是用来骗骗粉丝的!”
“复刻版?”周炜拿起镇墟印,感受着上面残留的神力,气得发笑,“你能复刻出远古神力?赶紧关了直播!否则按泄露机密处理!”
陈夜正好买早餐回来,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扶额:“我就知道你会折腾这个。”
李胖子委屈巴巴地捡起手机,关掉直播,对着屏幕说了句“设备故障,明天再播”,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夜:“我就是想赚点钱,给店里换个更好的展柜……”
“镇墟印我收起来了,以后不准再碰。”陈夜把早餐放在桌上,“零组已经在店里装了监控,你再敢乱折腾,他们直接把你带走喝茶。”
周炜把镇墟印还给陈夜,严肃道:“陈顾问,务必保管好镇墟印,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李胖子这边,也请你多看着点。”
“放心,以后不让他碰这些东西了。”陈夜点头。
周炜走后,李胖子还在嘀咕:“一个亿呢……就这么没了……” 陈夜递给他一个包子:“别想了,踏踏实实做你的小生意,别总想着一夜暴富。”
直播带货的闹剧过后,李胖子老实了几天,但财迷的心没闲着。这天,他在网上看到有人去乡下收老物件捡漏赚了大钱,立刻拉着陈夜:“小陈,咱们去乡下赶集!肯定能收到好东西!到时候我卖了钱,分你一半!”
陈夜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坐上了去郊区乡下的班车。班车颠簸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赶集的镇子,街上人山人海,摆满了各种摊位,卖菜的、卖水果的、卖老物件的,应有尽有。
李胖子眼睛都看直了,拉着陈夜直奔老物件摊位,手里还拿着那个锈死的罗盘,装模作样地探测:“看看,胖爷我这罗盘,一靠近宝贝就会转!” 他蹲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一个布满铜绿的铜盆:“老板,这铜盆多少钱?看着像是清代的!”
摊主是个老农,憨厚地笑道:“这是我家祖辈传下来的,你要是诚心要,给两百块。”
“两百?太贵了!”李胖子砍价,“五十!这铜盆都漏了,也就当个摆件。” 他偷偷用手肘碰了碰陈夜,“小陈,看看是不是真品。”
陈夜用右手感知了一下,无奈道:“这是民国的普通铜盆,最多值一百块,还漏了。”
李胖子一听,立刻放下铜盆:“老板,五十不卖算了,我再看看。” 他又走到另一个摊位前,拿起一个缺了口的陶碗:“这个呢?是不是汉代的?”
摊主瞥了他一眼:“这是我家吃饭用的碗,摔缺了口,你要的话,十块钱拿走。”
“十块?”李胖子眼睛一亮,“我买了!说不定是汉代的,到时候卖个几万块!” 他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把陶碗包好,得意地对陈夜说:“你看,这就是捡漏!十块钱买个汉代陶碗,血赚!”
陈夜看着碗上的现代生产标记,没戳破他,只是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两人在集市上转了一上午,李胖子买了一堆“宝贝”——缺口的陶碗、生锈的铁钉、还有一个疑似现代仿品的玉佩,花了几百块,乐得合不拢嘴。陈夜则在一个老农的摊位前,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盒子上带着微弱的褐色灵光,应该是清代的民间木雕盒。
“大爷,这木盒多少钱?”陈夜问道。
老农想了想:“这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你给一百块就行。”
陈夜付了钱,把木盒收好。李胖子凑过来看:“这破盒子有啥好的?还不如我买的陶碗值钱。”
“这是清代的木雕盒,工艺不错,能值几千块。”陈夜解释道。
李胖子一听,立刻把陶碗扔到一边,抢过木盒:“让我看看!早知道我就买这个了!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中午,两人在集市上找了个小饭馆,点了炒青菜、炖土鸡,还有一碗杂粮饭。李胖子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抱怨:“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看了,白白花了几百块买了一堆破烂。”
“捡漏本来就是靠运气和眼光,你以为那么容易?”陈夜给他夹了块青菜,“下午再转转,说不定能遇到真宝贝。”
下午,两人转到了镇子边缘的一个小村庄,遇到一个老乡正在清理老房子,院子里堆着一堆旧物件。李胖子眼睛一亮,冲了上去:“老乡,这些东西卖不卖?”
老乡点点头:“你看着给价,有用的就拿走。”
李胖子在一堆旧物件里翻找,拿起一个布满灰尘的铜铃铛:“这个不错!是不是古代的法器?”
陈夜用右手感知了一下,眼睛一亮:“这是清代的道教铜铃,带着微弱的灵光,能值几千块。”
“真的?!”李胖子喜出望外,连忙问老乡,“这个铃铛多少钱?”
老乡想了想:“这是我家老祖宗留下的,你给两百块吧。”
李胖子立刻付钱,小心翼翼地把铜铃收好,得意地说:“这次总算捡到真宝贝了!回去我就挂在店里,标价一万块!”
夕阳西下,两人提着各自的“收获”,坐上了回程的班车。李胖子抱着铜铃,一路都在盘算怎么卖个好价钱,陈夜则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到博古斋,李胖子立刻把铜铃擦干净,摆在展台上,标注“清代道教铜铃,驱邪避凶,一万块”。陈夜则把木雕盒打开,里面是空的,但盒子的工艺确实不错,他放在博古架上,标价五千块。
晚上,李胖子做了红烧肉,两人坐在店里吃饭,李胖子一边吃一边说:“下次咱们再去乡下,我肯定能捡到更值钱的宝贝!到时候我就发财了,给你也换个新手机!”
陈夜笑了笑:“好,下次带你去。”
博古斋的灯光温暖,风铃轻轻晃动,桌上的红烧肉冒着热气。没有惊心动魄的冒险,没有生死决战,只有两个不靠谱的伙伴,在平淡的日常里,一边折腾着不靠谱的发财大计,一边守护着这份简单的温暖。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遗迹出现,但此刻,他们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吃着红烧肉,聊着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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