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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战的胜利,如同在滚油中滴入冷水,瞬间炸响了整个岭南。
百越各部族先是震惊,继而愤怒,最后化为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不再称呼秦军,而是用各自部落最古老的禁忌词汇,称呼那支沉默的、不死的军队——“岩嘎”(意为“从坟墓爬出的恶鬼”)或者“帕昆”(意为“山神的诅咒”)。
林凡没有给百越人喘息和适应的时间。初战立威之后,他立刻展开了雷霆般的扫荡。
他摒弃了传统秦军稳扎稳打、修建堡垒逐步推进的策略。他的军队不需要后勤,不惧瘴毒,无视地形。
“以战养战”,这是林凡制定的核心战术。
每一天,都有数支以铁尸为锋矢、行尸为躯干、尸狼为耳目的小型尸傀部队,如同死亡的触须,深入岭南的密林、山谷、河畔。它们的目标明确——寻找百越人的村落、据点、祭祀之地。
战斗几乎都是复刻第一战的模式。
尸狼凭借敏锐的嗅觉和丛林适应性,率先发现目标。
行尸大军如同潮水般涌上,用绝对的数量和不畏死的特性淹没敌人。
铁尸作为攻坚力量,负责摧毁顽抗的节点,比如部落的勇士、图腾柱或者祭司。
金魁、王猛、黑夫则作为战略单位,随时支援关键战场,或者对付百越人中可能存在的、掌握特殊力量的“巫”或“祭”。
每一次战斗结束,战场都会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秦军士卒的尸体(如果有)会被带回,而百越人的尸体,则全部成为林凡的“战利品”,被秘密运送至他在漓水大营后方设立的新“靖安点”——一处更加隐蔽、死气更加浓郁的山谷。
在这里,林凡建立起了一条比骊山更加高效的生产线。
浓郁的自然死气,加上源源不断送来的“新鲜材料”,使得炼尸的成功率和效率都大大提升。新的行尸被批量炼制出来,然后立刻被编入作战序列,投入下一场战斗。
阵亡的尸傀(主要是行尸)会被回收尚可使用的部分,或者直接作为材料,用于炼制新的尸傀,或者补充进【聚阴炼尸阵】,化为精纯死气滋养其他尸傀。
林凡的炼尸点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增长!短短一个月,便突破了五千点大关!他甚至开始奢侈地使用炼尸点,加速那些有潜力的优质行尸向铁尸的晋升过程。
他的尸傀军团,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打越多,越战越强!
行尸的数量突破了一千大关,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铁尸的数量也超过了两百具,成为军团的中坚力量。
尸狼小队扩编到了五十头,侦察和追击能力更强。
甚至,林凡开始尝试用百越部落中那些体质特异、擅长驯养毒虫猛兽的“巫祭”尸体,炼制一种新的特殊尸傀——它们能够保留部分操控毒虫的能力,或者身体自带剧毒,被林凡命名为“毒巫尸”。
百越人引以为傲的丛林,变成了埋葬他们的坟墓。他们擅长的毒箭,对尸傀无效;他们崇拜的山鬼图腾,在真正的“亡灵”面前失去了威慑;他们熟悉的复杂地形,在不知疲倦、可以直线穿行的尸傀面前,变成了坦途。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百越各部族中蔓延。
“岩嘎来了!”
“帕昆杀不死!”
“快逃!逃到更深的山里去!”
一个个部落被连根拔起,要么被屠戮殆尽化为新的尸傀,要么仓皇逃离世代居住的家园,向着岭南更深处、环境更恶劣的雨林和沼泽地带迁徙。
林凡的推进速度,快得让留守漓水大营的秦军将领们感到窒息。
他们看着地图上一个个被标注为“已肃清”的区域,看着每日里络绎不绝、沉默进出大营运送“战利品”的尸傀队伍,心情复杂无比。
一方面,他们为战局的逆转和不断扩大的占领区感到振奋;另一方面,他们对林凡和他那支越来越庞大的不死军团,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忌惮。
这根本不是在征服,这是在……灭绝和转化!
“校尉大人,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再有两个月,我们就能推进到南海之滨了。”一名负责文书工作的裨将军,在向林凡汇报战果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凡站在巨大的岭南地图前,地图上代表控制区的黑色标记正在迅速蚕食着代表百越的绿色区域。
他摇了摇头,手指点向地图上几处被标注为险恶沼泽和原始雨林的区域。
“不,我们的目标不是简单地推进到海边。”林凡的声音平静而冰冷,“我们的目标,是让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能够站着的、不服从大秦的活物。”
“传令下去,分兵三路。”
“王猛,率铁尸一百,行尸三百,尸狼二十,向西,扫荡西瓯各部,将他们驱赶至象郡方向。”
“黑夫,率铁尸一百,行尸三百,尸狼二十,向东,清理雒越残余,控制沿海盐场和渔港。”
“金魁,随我亲率主力,直插南越腹地,目标——他们的圣山,以及……那个重伤屠睢的‘巫王’。”
他要的,不是领土,是彻底的征服,以及……这片土地上所有的“资源”——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他要让这岭南,成为他尸傀军团的兵源地,成为他炼尸之道更进一步的资粮!
随着命令下达,三股死亡的洪流,如同三柄黑色的利刃,向着岭南最后的核心地带,狠狠刺去。
尸潮如海,席卷百越。这场由不死者带来的征伐,进入了最残酷、也是最高效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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