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原本平静的清晨,宿舍里却被一股压抑且恐怖的氛围所笼罩。虞南棠双眼通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那密布的血丝犹如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蛛网,肆无忌惮地爬满眼白,整个人仿佛被恶魔附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浓浓暴戾之气,恰似一座积蓄已久、即将喷发的火山,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只见他怒目圆睁,脚下生风,那速度快得如同疾风骤起,几步便如猛虎扑食般冲到了靠门的床铺边。紧接着,他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伸出那双粗壮且有力的大手,一把就将余翔俊从床上薅了起来。余翔俊本就身形瘦弱,此刻在虞南棠的手中,就如同拎起一只毫无反抗能力、任人宰割的小鸡崽,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晃动着,显得那么渺小与脆弱,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虞南棠气得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用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染着熊熊怒火的手指,像一根尖锐无比、寒光闪闪的针,恶狠狠地直直戳向余翔俊的胸口,每戳一下,都像是要将心中的怒火注入余翔俊的身体里。同时,他恶狠狠地张嘴质问道:“苏诚回来没有?” 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牙缝中拼命挤出来的,带着能把人瞬间灼伤的腾腾热度,如同实质化的火焰一般,扑面而来。
余翔俊原本就被虞南棠这凶神恶煞的恐怖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更是感觉心脏都要被吓得停止跳动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就像筛糠似的,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为了尽快撇清自己,避免惹上更大的麻烦,他忙不迭地张开已经被吓得干涩的嘴唇,战战兢兢地开口,几乎是带着哭腔,将苏诚回来的事实一股脑儿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他甚至紧张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仔细地将苏诚回来时具体的几时几分几秒,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生怕说得慢了或者有一丝遗漏,再一次惹恼眼前这尊如同恶魔般可怕的“凶神”。
虞南棠听完余翔俊的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懊恼,那懊恼之色像是一道闪电,稍纵即逝却又格外扎眼。他心里不住地懊悔,暗自咒骂自己怎么不早点知晓这个消息,要是能早一步知道,说不定就能更早找到苏诚,也不至于现在这般被动。
他咬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都跟着一跳一跳的,满心的怒火没处撒,转头就走向昨天空着的两个床位中的一个。眼睛扫过去,瞅见上面躺着个人,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这人是谁,伸手就跟拎东西似的,把那人从床上拽了下来。紧接着,拳头就像雨点一样,不由分说地挥起,朝着那人狠狠揍了一顿,那架势,仿佛眼前这人就是他满肚子怒火的发泄口。
周围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不轻,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讲起情况,这时候大家才惊觉,被揍的竟是昨天因为害怕苏诚等人,慌不择路躲进厕所的孔耳青。孔耳青蜷缩在地上,脸上挂着惊恐与委屈的神情,嘴角还带着血迹,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让人看了既心疼又无奈 。
虞南棠恼羞成怒,额头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暴怒的小蛇,突突地暴起,脸也涨得通红,仿佛被点燃的火团。他气呼呼地转向另一个床位的人,每一步都带着狂风般的气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那架势,像是要把床铺都踏碎。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虞南棠上来就伸手去拉那人的脚腕,仿佛要把人从床上生拽下来。苏诚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真切,瞬间炸毛,浑身的气势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他迅速抬起腿,用腿猛地一踹,那力道大得惊人,几下就把虞南棠踹得连连后退,直接被踹出了好几步远。
苏诚动作极为利落,一个侧蹦就灵活地滑下了床铺,顺手抓起身边的字典,朝着虞南棠就劈头盖脸地打过去。字典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虞南棠身上,一顿输出后,虞南棠被打得脚步踉跄,最后重重地撞到墙上,像一滩失去了力气的烂泥,软软地贴在墙上,一时间竟没了动静,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与狼狈 。
陆依佳见自家老大被苏诚打得贴在墙上,顿时怒目圆睁,双眼瞪得几乎要迸出火星子。他怒喝一声,浑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凶兽,一记带着狠劲的大飞踹就恶狠狠地朝苏诚袭来,那气势仿佛要把苏诚连人带空气都一并踹碎。
苏诚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反应堪称神速,身体像是装了敏捷机关,瞬间灵活侧闪,整个人如同轻巧的燕子,堪堪躲开这凌厉一击。陆依佳这一脚收势不及,惯性带着他“哐当”一声狠狠刨向桌子,小腿猛地擦到桌角,锐利的疼痛瞬间炸开,疼得他五官扭曲,龇牙咧嘴地发出凄惨叫声,直接瘫在地上抱着腿不住地直哼哼,短时间内再也没法起身找事儿了。
苏诚望着倒地的两人,自己也有些发懵,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想到刚才那一连串动作如此利落,自己的武力值居然在这会儿爆发得这么高,就靠几个动作便将这两个来势汹汹的家伙打倒。他心里快速琢磨,这大概是昨天那几场战斗遗留下来的肌肉战斗记忆在发挥作用吧。毕竟昨天,他可是连大刀都拿在脖颈边过的,那些激烈拼斗的场景,虽说记忆有些模糊,可身体却像被刻入本能,关键时刻就自动“启动”了。
虞南棠被苏诚这狠辣又利落的身手吓到,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滚落。他再没了之前的凶横,慌慌张张地跪地求饶,带着哭腔,声音都颤抖变形:“大哥饶命!鄙人只是因看不下去王红卫被欺负,一时脑子发热,所以才浅来贵舍找理,是鄙人与小弟不对,您大人有大量,请大哥饶命啊!” 那卑微又惊恐的模样,与之前踹人打人的凶狠判若两人,眼巴巴盼着苏诚能网开一面。
苏诚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峻气场。他冷冷地凝视着虞南棠,那双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其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在苏诚的眼中,虞南棠此刻胆小如鼠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平日里,虞南棠无非就是仗着身边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仗着人多势众,便肆意去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之人,这样的行径,在苏诚看来,简直卑劣至极,根本上不得台面。
当下,苏诚猛地提高音量,语气强硬得如同钢铁一般,不容置疑地朝着虞南棠喝道:“你听好了,给被你打过的人道歉,吴帆、孔耳青,一个都不许落下。还有你那躺在地上的小弟陆依佳,也得一起。把昨天和今天结下的冤仇,统统都给清算清楚,别想着蒙混过关!” 说话间,苏诚的眼神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刃,快速且凶狠地扫过虞南棠和还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陆依佳,那目光仿佛拥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能够直接穿透他们的内心,将他们心中的每一丝想法都看得清清楚楚。
虞南棠被苏诚这强大的气势彻底震慑住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哪敢有丝毫违抗之意,整个人瞬间就像一只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哈巴狗,脑袋如同捣蒜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嘴里不停嘟囔着:“是是是,我照做,我照做……” 他先是乖乖地按照苏诚的要求,一脸谦卑地走到吴帆面前,微微弯下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用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吴帆兄弟,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打你,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接着,又赶忙跑到孔耳青跟前,重复着类似的道歉话语。
为了能尽量平息众人的怒火,求得大家的原谅,虞南棠还主动额外走到岳炜凡、郑彭言、吴帆、余翔俊等宿舍同班的每一个人面前。只见他毕恭毕敬地站定,然后深深地弯下腰,腰部几乎与地面平行,态度诚恳得让人几乎怀疑他之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是不是一场错觉。他言辞恳切地说道:“各位兄弟,我虞南棠这次真是错了,我不该如此鲁莽行事,希望大家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的糊涂,以后我一定改。” 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和之前刚冲进宿舍时,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转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人的转变竟能如此之大。
解决完这一场风波后,在场那些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事外人,见没了热闹可瞧,也都觉得无趣,三三两两地渐渐散去。此刻,宿舍外的走廊楼梯间里,只剩下吴帆、岳炜凡、苏诚、虞南棠和陆依佳几人。
苏诚见众人散去,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便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平和起来。他先是耐心地向虞南棠解释自己当时为何会如此冲动地动手,言辞诚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道来,让虞南棠明白自己并非无端寻衅。解释完后,苏诚又看着虞南棠,一脸真诚地说道:“刚才我下手是有点重了,对不住啊。”
虞南棠听了苏诚的解释和道歉,心中的芥蒂顿时消散了几分。得知事情的缘由后,他心中对苏诚竟生出几分敬佩,当下也放下了之前的架子,笑着伸手揽住苏诚的肩膀,热络地和苏诚称兄道弟起来:“苏兄,你这性子我喜欢,够直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解决。不过话说回来,苏兄弟你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啊,以后有些事儿,你自己也得面对面对,哈哈。”虞南棠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虞南棠确实被苏诚身上那股敢作敢为的大男子精神打动了,思索片刻后,叫自己的军师金枚海过来,让他赶紧过来商量对策。没过多久,金枚海匆匆赶来。了解完事情的详细情况后,金枚海眉头微皱,眼睛滴溜溜一转,略一思索,脑子便有了主意。他果断地计划了一场戏,将具体的情节和每个人需要扮演的角色,详细地讲给在场的人听。他信心满满地表示,通过这场戏,一定能帮苏诚脱离目前所面临的威胁。众人听了金枚海的计划,都觉得这主意巧妙可行,纷纷点头,紧接着便各自按照安排准备起来,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即将上演。
与此同时,清晨七点二十分,晨曦刚刚为世界披上一层淡淡的薄纱,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晚残留的凉意。艾漠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揪扯着她的内心。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迟缓,就这样一步步缓缓走到了学校门口。
此刻,她的心里就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砰砰” 直跳,那剧烈的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脑海里思绪万千,满是对未知的担忧与好奇。她不知道接下来在学校里,究竟会遇到什么事儿。关于自己那个奇怪的梦,她仍满心疑惑,那些奇幻的场景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否真的如艾星凌所解读的,暗藏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还有和艾星凌的约定,中午要给她讲梦的下半段,艾星凌会不会又像早上那样,凭借她独特的思维,解读出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除此之外,校园里那些未知的状况,同学们的反应,即将开始的课程,会不会又突然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一切的未知,都像一团迷雾,将她紧紧笼罩,让她既期待能早日揭开谜底,又因未知而紧张不已,以至于脚步也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载着她满心的忧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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