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小花带血的项圈,我一夜没合眼。天刚蒙蒙亮,我就起身收拾东西,没有再看张磊和婆婆一眼,径直走出了旅馆。张磊跟在我身后,想说什么,又没敢开口。婆婆则站在门口,脸上满是不耐烦,好像我耽误了她回家的时间。
我们一路沉默地回到城里。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没有下车,转头对张磊说:“我们去民政局,今天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张磊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老婆,你别冲动,我们再好好谈谈。小花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可离婚不是小事,不能这么草率。”
“草率?”我冷笑一声,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我跟你结婚五年,掏心掏肺地对你和你妈,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妈狠心扔掉我养了八年的小花,你全程知情却帮着隐瞒,你们把我的感受当成什么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了,离婚对我来说,是解脱。”
婆婆在旁边说:“离就离,谁怕谁?我早就说过,像你这样不孝顺、不生孩子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们张家的门!今天正好,一拍两散!”“妈,你别说了!”张磊皱着眉说。可我知道,他心里根本就不想离婚,他只是在做表面功夫。
“我不会跟你去民政局的。”张磊说,“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再也不会让我妈伤害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我看着张磊,“怎么重新开始?小花能活过来吗?我心里的伤能愈合吗?张磊,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我推开车门,拎着行李箱往小区外走。我没有回那个让我伤心的家,而是直接去了陈婷家。陈婷看到我,连忙问:“晚晚,怎么样?找到小花了吗?”我摇了摇头,把小花的项圈递给她,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陈婷听完,气得不行:“你婆婆也太狠心了!张磊也真是的,全程知情却不告诉你!晚晚,离婚是对的,这种男人,这种家庭,不值得你留恋!”我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离婚。”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准备离婚的材料。我咨询了律师,律师说,房子是张磊婚前买的,属于他的个人财产,我分不到。存款大部分都在婆婆手里,想要要回来,难度很大。但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尽快离婚,摆脱这个家。
我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送到了张磊家。张磊看到离婚协议书,脸色很难看:“老婆,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绝情?”我看着他,“我绝情?比起你妈扔掉小花的绝情,我这点算什么?张磊,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婆婆在旁边说:“林晚,你别以为你离婚了就能过得很好!你一个女人,没房子没存款,看你以后怎么生活!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回头,我还能原谅你,让你继续留在这个家。”“留在这个家?跟你这种狠心的人一起生活?”我冷笑一声,“我就算一辈子单身,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再回到这个家!”
“你会后悔的!”婆婆说。“我不会后悔。”我坚定地说,“我现在就后悔当初瞎了眼,嫁给了你儿子,认识了你这种人!”我放下离婚协议书,转身就走。张磊追了出来:“老婆,你等等!我不同意离婚,我是不会签字的!”
“你不同意也没用。”我说,“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可以起诉离婚。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破裂了,法院会判离的。”张磊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老婆,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补偿?你怎么补偿我?你能让小花活过来吗?”我看着他,“张磊,你别再白费力气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
回到陈婷家,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陈婷说:“晚晚,别太难过了。离婚后,你可以重新开始,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离婚手续办完,我就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可张磊并没有放弃。他每天都给我发消息、打电话,道歉、忏悔,希望我能回心转意。我把他的手机号拉黑了,他就跑到我公司楼下等我。我不想跟他纠缠,只好请假在家。
婆婆也没有闲着。她跑到我爸妈家,添油加醋地说我的坏话,说我不孝顺、不生孩子,还因为一只狗跟张磊闹离婚,让我爸妈好好管教管教我。我爸妈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不仅没有指责我,还支持我离婚。
我妈给我打电话:“晚晚,没事,妈支持你。那种狠心的婆婆,那种不站在你这边的老公,不值得你留恋。离婚后,你回家来住,妈养你。”我爸也说:“女儿,爸也支持你。你要是起诉离婚,爸给你找最好的律师,一定要让你得到应有的补偿。”
听到爸妈的话,我心里暖暖的。有了爸妈的支持,我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我给张磊发了一条消息:“张磊,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一定要离婚。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就痛痛快快地签字。如果你执意不签,我就只能起诉离婚了,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过了很久,张磊才回复我:“老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我妈做得太过分了。我同意离婚,但我希望你能再跟我见一面,我们好好谈谈。”我想了想,同意了。我也想跟他做个了断,彻底结束这段让我痛苦的婚姻。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张磊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底布满了血丝。“老婆,对不起。”他一见面就给我鞠了一躬,“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帮着我妈骗你,不该不站在你这边。我真的很后悔。”
“后悔也晚了。”我说,“我们还是谈谈离婚的事吧。房子是你的婚前财产,我不要。存款我也不要,我只要尽快离婚。”张磊看着我:“老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我心里过意不去。我给你转二十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我不要你的钱。”我说,“我跟你离婚,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摆脱你们,重新开始。”“老婆,你就收下吧。”张磊说,“这是我一点心意,就算是我对你和小花的补偿。”
我看着张磊,心里五味杂陈。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小花已经不在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已经破裂了。但我还是收下了钱,这是我应得的。“钱我收下了,离婚协议书你尽快签字。”我说。
“好。”张磊点了点头,“老婆,离婚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走出咖啡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我知道,离婚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虽然小花不在了,但我会带着对它的思念,好好生活。我会努力工作,好好照顾自己和爸妈,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走出这段阴影,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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