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侍寝之后,便不能再以生病为由缺席晨会。
次日清晨,她准时出现在景仁宫,依礼向中宫皇后请安。
墨兰端坐凤座之上,目光温和地落在甄嬛身上,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语气亲切:
“容贵人瞧着气色好多了。本宫瞧着你这眉眼性情,处处都与本宫年轻时颇为相似,看着你,倒像是见了本宫的亲妹妹一般,心中倍感亲切。”
她顿了顿,发出邀请:
“你若有空,不妨常来景仁宫坐坐,陪本宫说说话,下下棋,也好解解闷。”
这话里的拉拢之意,在场妃嫔都听得明白。
甄嬛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那副恭敬柔顺的模样,她微微屈膝,声音清婉:
“皇后娘娘慈心垂爱,臣妾感激不尽。娘娘凤体尊贵,日理万机,臣妾资质愚钝,唯恐言行不当,反而扰了娘娘清静,实在不敢时常叨扰。”
她这话说得谦卑有礼,实则委婉地拒绝了立刻站队。
墨兰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冷意,但面上笑容不变,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并未强求。
她很快将目光从甄嬛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其他几位高位妃嫔,语气关切地询问起孩子们的情况。
端妃齐月宾微笑着回道:
“劳娘娘挂心,昭慧如今身子重了,驸马体贴,事事亲力亲为,照顾得极为周到,是个难得的好夫君,臣妾很是欣慰。”
一旁的华妃年世兰闻言,嘴角一撇,语带不屑地阴阳道:
“成日里只知围着女人孩子转,能有什么大出息?算不得什么好男儿。”
齐月宾也不动怒,依旧带着温婉的笑意,看向华妃,语气平和却绵里藏针:
“华妃妹妹年轻,尚未经历为人母的心情,自然不懂。做额娘的,但求女儿平安顺遂,姑爷能真心待她好便是福分,前程倒在其次了。”
“待来日妹妹自己有了孩子,便能体会臣妾这番心思了。”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年世兰无子的痛处,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捏着帕子的手指收紧,却碍于在皇后宫中,不好发作。
墨兰仿佛没看见两人之间的机锋,又依次问了齐妃、敬嫔、欣嫔几人关于几位阿哥和公主的近况,几人皆恭敬作答,和乐融融。
问完了孩子,墨兰的目光再次转向新进宫的妃嫔。
今日沈眉庄刚解了禁足,也来请安。
墨兰看着她,语气带着关怀与鼓励:
“沈贵人瞧着清减了些,禁足期间想必静思己过,颇有进益。你素来端庄知礼,日后谨言慎行,恪守宫规便是。”
沈眉庄恭敬谢恩:
“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定当谨记娘娘教诲。”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华妃,语气依旧端庄,话语却带着刺:
“臣妾日后行走宫闱,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看清脚下,以免再被什么‘不长眼’、‘没规矩’的奴才冲撞了,徒惹是非,连累自身。”
她虽未直接点名,但当日之事众人心知肚明,这话分明是在暗指华妃手段下作。
华妃脸色更加难看,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墨兰仿若未闻,又看向站在末位的安陵容,语气温和:
“安答应,本宫听闻你的咳疾缠绵了半月还未好全?”
“待会儿散了,你且留下,让白太医亲自为你诊脉瞧瞧,开几剂好药,务必根治了才好。”
安陵容没想到皇后会如此关注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答应,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出列,感激涕零地跪下谢恩:
“臣妾……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如此关怀,臣妾……臣妾……”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一场晨会下来,墨兰作为中宫,无论是高位妃嫔还是新人,无论是得宠的还是失意的,几乎都关怀到了,言语温和。
唯独对华妃及其阵营的曹琴默、丽嫔等人,除了必要的场面话,并未有任何额外的表示。
年世兰看着墨兰那副“母仪天下”、“关怀众生”的伪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至极。
好不容易熬到晨会散去,年世兰沉着脸回到翊坤宫,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她挥退了闲杂宫人,只留下曹琴默和丽嫔费云烟。
“你们都瞧见了!”
年世兰猛地一拍桌案:
“那个甄嬛,装病这么久,如今出来侍了寝,也不过如此!皇上对她并无多少特别!”
“本宫之前给了她那么多次机会,她都不识抬举,不肯投靠本宫。”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如今看来,皇后那个老妇倒是想拉拢她!与其等到她真的被皇后收归麾下,成了咱们的阻碍,不如……趁早想个法子,彻底料理了她!以绝后患!”
曹琴默垂眸不语,心中快速盘算。
丽嫔费云烟则立刻附和道:
“娘娘说得是!那个甄嬛,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殿内弥漫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年世兰下定决心,要将这个不肯顺从、又可能被皇后利用的“隐患”,彻底拔除。
片刻后,曹琴默站了出来:
“娘娘,臣妾有一计,可让其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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