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菲:
“我听房东说,陈清荷过年回娘家了,但顾劭南没去,因为她妈要去复诊,也没回老家,就在这过年。
开年上班后,我才看见陈清荷,不过挺憔悴的。
顾劭南也好不到哪里去,工作还出差错,被车间主任批评了一次。哦,他的工友陈枫越过他,升做组长了。”
“是嘛。”林穗让罗菲菲继续监视着。
时间来到3月20日,距离前世小绒出现还有五天。
这天晚上,周池也在外面有饭局,打电话跟她说不回来吃饭,林穗打算去找罗菲菲吃,“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过年后,周池也不想她开车,给她安排了个司机兼保镖。
但周书记还是不放心,“我吃完饭去接你。”
“行吧!”林穗有点好笑。
她只是怀孕,又不是三岁孩子。
再说,都四个月了,怀稳了
林穗给罗菲菲买了好多好吃的,反正有保镖提着。
保镖叫徐洋,一年轻小伙子,退伍军人,个头很高,把东西拎上天台时,罗菲菲看了哇的一声。
“帅哥,你有对象没有?”
吓得徐洋赶紧跑下去了。
罗菲菲有点受伤,摸摸脸,“我有这么难看?”
“一点不难看。”林穗白了她一眼,“黄主任不是说你是部门一枝花?追你的人一箩筐,别撩我保镖。快去做饭!”
林穗在楼上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可疑人物。
吃过饭,罗菲菲要送她回家,下楼后,经过顾劭南家门口巷子,也没什么发现。
这时,刚好碰到马秋容出来倒垃圾。
看到林穗,马秋容眼睛瞪大。
“是你?”
林穗气色好,穿着也好看,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亮丽,看得马秋容气血一滞。
陈清荷有时和顾劭南吵架,会说到这个林穗。
加上之前陈清荷也说过,林穗喜欢过顾劭南,但顾劭南选了她,所以,这一刻,马秋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边想着:我这样,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嫁不成顾劭南,就害劭南全家。
另一边又想着:要是劭南娶了她,没娶陈清荷,日子会不会好一点?
“你还认得我。”林穗迎着她的打量,心情是复杂的。
这个前世的婆婆。
她差点没认出来。
马秋容轮椅是不用坐了,但腿是跛的,拄着拐杖,人很瘦,像三只脚的圆规。
但前世这个时候,虽然马秋容的腿还没好,人是干净整洁的,精神也不错。
一年后她的脚养好了,又活蹦乱跳了。
三年后他们买了房子,她不愿意住在城里,在老家给她加盖了一层,又重新装修,她逢人就说,她家劭南有出息。
唯一不好就是还没孩子。
有些人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加上马秋容没读过书,从来不去思考,也不懂得思考,人是不是有别的生活方式。
她的行为都是出于动物的本能,最原始的,向利益出发。
后来有钱了,但因为不懂思考,也不去学习,想法还是没怎么改变。
到死都因为没有亲孙而感到遗憾。
还觉得是林穗的错。
林穗现在回想,觉得自己是挺傻。
但一开始,她嫁给顾劭南,想法特别的简单,就是看上他这个人。
这年代,大家都差不多,饿不死,但普遍都不富裕。
她自认为有几分姿色没错,但没想过傍大款,不是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吗,普通家庭哪个不是夫妻俩一起打拼的,女人也能挣钱啊。
而顾劭南也帅,当时对她也挺好,还有上进心,这就够了。
那时,她心里常常充斥着一股冲劲,觉得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事实也是如此。
因为后来有了钱,婆媳矛盾也稍微缓和了。
马秋容在老家,可谓是最光鲜的老太太。
可是现在,马秋容哪有前世的样子,又瘦又邋遢,眼底还有一种莫名的恨意,她大概在想: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
“妈,你出来做什么,天冷——”声音在看到女人的时候,戛然而止,顾劭南呆愣的看着林穗。
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肚子隆了起来。
双胞胎!这三个字闪过顾劭南的脑海,再次像针扎过来一样,一股疼痛蔓延到全身,他双手紧紧握起,哽了好一会才说,“妈,快进屋里吧。”
马秋容瞪了林穗一眼,哼了一声,一瘸一拐走了。
林穗看着顾劭南,也有些惊讶。
罗菲菲说的没错。
顾劭南很憔悴,也瘦了很多,林穗想起,刚重生那会,在工厂“第一次”见他时,他多么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但是林穗没心情欣赏他的落魄,只惦记着小绒。
小绒很快就要出现了,而且很可能跟周家有重大关系,她不得不问,“最近你家附近有什么情况吗?”
顾劭南明白她的意思,看向罗菲菲,“我想单独跟她说几句。”
林穗摇了摇头,“就在这说。”
要不是因为小绒,她连一分钟也不想跟他多待,
顾劭南心里又是一揪,“林穗,你有没有想过,车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小绒有关。”
林穗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罗菲菲更是糊里糊涂:“是啊,什么车祸,笑容?”
“亲爱的,你去旁边等我一下。”林穗心跳得有点快,看罗菲菲走到徐洋那边,瞪着顾劭南,“你认为不是意外?”
“哪来那么多意外。”顾劭南咬了咬牙,“失去意识前,我看见司机眼神不太对。”
林穗心里一紧,“然后呢?”
顾劭南朝她走近一步,“我知道你找侦探查过小绒的身世,小绒,也许是某个大人物的孩子。
那个人,不想让小绒身世大白于世,不然他的前途甚至家庭就毁了,所以找人杀了我们。”
林穗眼眸一凝,“哪个大人物?”
“你还在装傻。”顾劭南看着她的眼睛,又是一阵痛楚,还有不甘,“如果你没怀疑小绒跟你家那位像,怎么会如此紧张?你已经有了孩子。”
林穗是心惊的,没想到顾劭南也注意到了,她稳住表情,“不,你错了,哪怕我有一百个孩子,也不能影响我对小绒的喜爱。他也是我的孩子。
他出生什么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错?
不管他的亲生父母是谁,这辈子,要是他没人要,我依然会收养他。”
只怕这辈子,和上次不一样了。
顾劭南理解不了,冷笑,“是,你伟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高尚。连生死都可以不顾?”要是聪明的,就不该再管小绒了。
免得惹祸上身。
只能有一个答案。
“小绒是不是周池也的?”这就解释得通了。
林穗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能,他就那么干净?你对他了解多少。”顾劭南眼睛红了,视线越过她,看向不远处, “才多久,你爱上他了?”
林穗一笑,给漂亮的桃花眼添了层妩媚,“那当然。我不爱他,会跟他一起?顾劭南,你少挑拨离间了。”
顾劭南猛地一震,她爱周池也?
“不可能,你是气我的,林穗,你就这么恨我?”
林穗笑意更加动人,“又错了,我不恨你,我要感谢你,让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好日子才开始呢,顾劭南。”
她眼里的光盈盈闪动,嘴角噙着笑意,“你也一样。”
陈清荷肚子里的孩子,他舍不得打掉,但又对其充满了怀疑,直到孩子出生、长大,检测结果出来、一切没有尘埃落地之前,他都会深陷在怀疑的泥淖里。
不可自拔。
这才是最煎熬的。
顾劭南看到她眼里的讽刺,像无数的针一样刺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这不是什么重生,这只是一场梦。
刚想着,里面就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陈清荷的惊叫,“我的水壶!我刚买的,就被你摔了。你个废物,一点事都做不了,你干嘛还不去死。”
“你咒我去死,你个毒妇。”马秋容的骂声不断。
还有扭打声交织在一起。
顾劭南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再看林穗那一眼,无比的难堪,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进屋了。
林穗嘴角的笑容消失。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如果丢小绒的人事先踩点的话,看到这样的人家,还会把孩子丢这吗?
据罗菲菲所说,马秋容已经住这有段时间了,陈清荷跟顾劭南也常吵架,他们一家人吵吵闹闹的,任谁都不放心,把孩子丢给他们。
还有,前世的车祸,是人为?
林穗转身。
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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