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冲进会议室喊出“二少爷在车库晕倒”的时候,老夫子正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他没急着起身,只是看了眼屏幕,金手指刚刚完成对堂弟最后那段话的情绪分析报告已经生成。
秦先生第一个站起来:“快叫医生!”
陈小姐脸色一变,手扶住桌沿,人还没完全站稳就被老夫子按了回去。
“别乱。”他说,“先确认情况。”
两分钟后,技术部回传监控画面:堂弟倒在驾驶座旁,车门半开,呼吸平稳,但意识未恢复。医疗组赶到现场,初步判断是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短暂昏厥,无生命危险。
老夫子点头:“等他醒来,立刻通知我。”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零七分。距离家族会议结束不到四十分钟。
三小时后,公司总部一间保密会议室亮起灯。窗帘拉紧,门禁锁定。老夫子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秦先生坐他左手边,陈小姐坐在对面,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节微微发白。
“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老夫子开口,“问题必须解决,而且要快。”
他翻开文件第一页,标题写着《关于陈氏企业管理权分配的初步建议》。
“我已经让金手指跑了十七轮模拟推演。”他说,“最优解只有一个——总经理由陈小姐担任,堂弟任副总经理,分管海外业务板块;财务审批权限收归独立董事委员会,重大支出需三人联签。”
秦先生接过文件快速翻看,眉头慢慢松开。
“这个结构……能堵住漏洞。”他说,“既给了堂弟位置,又不让他碰钱。”
老夫子点头:“关键是制衡。他有职无财权,想闹也闹不大。”
陈小姐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儿才轻声问:“他会接受吗?”
老夫子打开平板,调出一组数据曲线:“这是他今天的情绪轨迹。愤怒峰值出现在会议中途,之后持续下降。悲伤指数从离场开始上升,到现在还在高位。这不是装的,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被所有人否定了。”
秦先生合上文件:“所以他才会晕倒。”
“人不怕被打倒。”老夫子说,“怕的是从来没人看见他站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门锁解锁的声音。堂弟走了进来,脸色还有些发白,走路有点虚浮,但背挺得很直。
他一眼看到桌上的文件,冷笑一声:“哟,已经开始分我的东西了?”
没人回应。
他在空位坐下,翘起腿,目光扫过三人:“说吧,这次又要拿什么证据压我?录音?合同?还是准备再放一段我在酒局上吹牛的视频?”
老夫子把平板转向他,屏幕上是一条起伏的情绪线。
“你刚才在车库晕了过去。”他说,“不是装的。你心里难受,我们都看到了。”
堂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关心我?你们是在等我彻底垮掉吧?好趁机把我踢出去?”
“如果你真想走,没人拦你。”老夫子平静地说,“但如果你想留下,我们有个方案。”
他把文件推过去。
堂弟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下来。
“让我当副手?”他声音陡然拔高,“给我个职位,再派几个人盯着我花钱?这就是你们说的‘机会’?”
“这不是施舍。”秦先生接话,“是你犯了错,还能有人愿意给你台阶下。”
“我犯错?”堂弟猛地站起来,一脚踢翻椅子,“你们知道我为了这个家做了多少事吗?我在国外三年,天天应酬到凌晨,客户骂我我都笑着陪酒!结果呢?总部一句话就把项目撤了!谁听我解释过一句?”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闹。”老夫子说,“是要证明你能行。”
“证明?”堂弟抓起文件狠狠摔在地上,“你们连试都没试过,就判我死刑!现在突然说‘给你个副职’,当我是什么?失败品回收站?”
纸张散了一地。
老夫子没动,也没让人去捡。
“你不接这个位置,也可以。”他说,“那就按正常流程走。”
“什么流程?”
“股东会提案。”秦先生翻开随身带的手册,语气平稳,“公司章程第十七条写得很清楚:董事会三分之二成员联名提议,可启动高管罢免程序。目前支持这项动议的董事已经有五位,超过法定人数。”
堂弟怔住:“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不是针对你。”老夫子说,“是制度必须运行。你违规在先,大家不得不防。”
“防我?”堂弟眼神发红,“你们根本不是怕我乱来,是怕我抢位置!怕我真的做成了,你们就没法控制整个公司了!”
“那你来做总经理。”老夫子忽然说。
堂弟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竞争总经理。”老夫子看着他,“条件很简单:拿出一份完整的经营计划书,涵盖未来两年的战略方向、成本控制、团队架构;然后在董事会上公开答辩。只要获得半数以上董事投票支持,位置就是你的。”
堂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不信你没准备过这些东西。”老夫子继续说,“你在海外提过三个项目方案,虽然执行出了问题,但思路都不差。只要你愿意走正道,没人拦你。”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堂弟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文件碎片,又抬头看向老夫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他说,“让我写个计划书,再上去被人指着鼻子问‘去年亏八百万怎么算’?你们就是想看我难堪!”
“没人想看你难堪。”秦先生说,“但我们也不能让你继续拿着公款去填私账。”
“我没有!”堂弟吼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失态,用力吸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胸口起伏,眼神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视。
最后,他弯腰捡起一张纸片,看也没看就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副总?做梦。”他说,“你们爱让谁当就让谁当。这个家,我待够了。”
说完转身就走。
门被拉开,又重重关上。
屋里没人动。
过了几秒,秦先生低声说:“章程程序可以走,但最好再给他一次机会。”
老夫子没回答,只是拿起手机,点开金手指界面,输入一行新指令:
【启动深度行为扫描:关联堂弟近六个月通讯记录、消费流水、社交活动,寻找潜在合作突破口】
发送成功。
屏幕跳出提示:任务已创建,预计耗时四小时。
他把手机扣在桌上,目光落在地上那堆碎纸上。
其中一片写着“副总经理任职建议”几个字,边缘被鞋印踩过,墨迹有些模糊。
陈小姐终于开口:“他会回来吗?”
老夫子摇头:“不知道。”
他又点头:“但他一定会做点什么。”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一下。
新消息来自技术部:
【检测到目标人物手机激活陌生应用,名称为“匿名爆料平台”,正在上传加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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