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所有的一切就能掀开一角,贝利亚不为人所知的,造成现在的一切的,那段过往。
【“芙拉洛雷光线!”芙丽蕾手中的光束如利刃般扫过混杂的怪兽群,长剑直指幕后操控的斯参宿星人。“留下你的命。”
“有本事就自己来拿!”斯参宿星人嘶吼着,驱使更多怪兽扑向芙丽蕾。
“是吗。”警备队的选拔极为严苛,即便在全民皆兵的光之国,能跻身其中的女战士也并不多见。芙丽蕾的战斗能力早已得到前辈与同伴的认可,区区一个依赖怪兽的宇宙人,注定要败在她的剑下。
“除了驱使怪兽,你还有什么本事?承认吧,你本身根本不具备战斗的能力。”她挥剑甩落沾附的能量残迹,身形疾冲向前,手镖连续射出,精准击退拦路的怪兽。
“瑕光——十字斩!”湛蓝色的十字剑光如流星般贯穿斯参宿星人,在空中留下两道交错的残影。“瑕光”剑法虽消耗巨大,但面对在敌营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对手,战士自当全力以赴。
斯参宿星人甚至未能察觉自己已被斩断,仍在爆炸的轰鸣中愤怒地命令怪兽撕碎芙丽蕾。
芙丽蕾缓缓收剑。这柄剑是雷苏送给她的——他说是自己央求了贝利亚老师许久才打造而成的。斯参宿星人临死的命令依然生效,怪兽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反而减轻了其他战友的压力。正合她意。
“洛芙卡利兹——爆裂。”芙丽蕾的战斗方式向来狂野,不似一般女战士那般含蓄收敛。这一式“爆裂”,她几乎将自身化作一颗炽热的光球。
“就用这一招,送你们上路吧……安息。”】
“嘶——好疼!”赛罗突然捂住头部,整个人撞向一旁的泽塔。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从指尖窜至大脑,仿佛神经被强行重新连接。
“师父!你怎么了?”泽塔急忙扶住他。这一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以至于没人注意到投影中释放完爆裂技的芙丽蕾,已被突如其来的时空扭曲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光粒子都未曾留下。
几段陌生的画面在赛罗脑中飞速闪过——这是……记忆?可怎么会凭空多出一段记忆?
“贝利亚……海拉……无幻魔人……”他喃喃道,这些影像似乎关联到捷德刚成为奥特战士的那个时期。
“他们……回到了过去。”赛罗放下手,勉强站稳,“我和捷德当时正在应对时空破坏神赛刚。而封印贝利亚的时空裂缝,也正是由赛刚的力量打开的。他们回到了夏德星人操控赛刚的时间点——贝利亚说,他们来自五千年后。是贝利亚,那个叫海拉的达尔厄,还有上了宇宙通缉令的无幻魔人。”
“原来……是这样。”凯恩的眼灯微微闪烁,他低下头,陷入沉思。
“还有一句话,爷爷。”
“什么?”
“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他说,‘我好疼’。”这句话或许并不关键,但赛罗就是忍不住要说出来——从前面开始,一股无名的火气就积压在他胸口。
一阵细密而尖锐的刺痛感,忽地从凯恩的计时器蔓延开来,逐渐席卷全身。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胸口仿佛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在那样无助的时刻……他呼唤的人,竟然是我吗?原来在他心中,我始终是那个他愿意求助、渴望被拯救的人。
“凯恩……”玛丽轻声唤他。
“玛丽,你是对的,是我错了,我做错了所有的事,从来没有想过要挽回。有因果就有报应,这就是我的报应。”光之战士自诩要拯救所有人,结果却连最亲近的人都拯救不了。
凯恩救不了贝利亚,欧布救不了伽古拉,泰罗也救不了托雷基亚。他们都曾亲眼见证过最深邃的黑暗——那是连光明也无法轻易救赎的深渊。也许正因如此,贝利亚才甘愿行走于黑暗之中,成为那个唯一能拯救沉沦于黑暗之人。
……
捷德在无垠的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飞行着。那股源自父亲的牵引感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明明在那颗星球上时还如此强烈,此刻却微弱得近乎消散。这怎么可以?如果连这最后的联系都断了,他又该去何处寻找父亲的踪迹?
他停下身形,试图静心梳理小治说过的话。就在这时,几幅陌生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脑海。捷德没有惊慌,而是瞬间捕捉住了这些碎片——它们如同一段被悄然植入的记忆,无声地融入了他的意识。
库鲁特和赛刚……原来是那场战斗。正是那场战斗,让他们找到了对付父亲的方法,开启了通往时空裂缝后的永恒放逐空间。
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爸爸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的过去?他叫我儿子,说他爱我。可即便他爱我,我却依然不得不那样做……我真的配做一个合格的儿子吗?这五千年来,他一定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吧……
不,不行,捷德,现在不是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爸爸!无论你想对他说什么,想为他做什么,都必须以找到他为前提。没错,振作起来!爸爸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你。
好,现在,去这个宇宙的地球吧。
……
托雷基亚今天的任务是随杰拉齐对p7星球进行能量评估——这颗星球的地脉出了些问题,连温顺的原生怪兽都开始躁动不安。这个星系的能量丰沛程度在托雷基亚所见中也属罕见,矿石资源遍布,几乎每走几步就能遇上一座高纯度矿脉。不过,他至今还没完全摸清杰拉齐采集这些矿石的真正用途。
“前辈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些吗?”托雷基亚状似随意地问道。
“不止。我还负责其他几个星系,只不过把研究所设在这儿,算是常驻据点。”杰拉齐头也不抬,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回答。
“那您也算是亲眼见证了亚尔星文明的崛起。”
“可以这么说。这本该是行星观测员的工作,但这片星域太偏远,他们人手有限。”
托雷基亚在心底冷笑一声。杰拉齐对光之国那帮人,倒是宽容得很。
“这里发展得越快,就越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目光。”杰拉齐终于转过头,看向托雷基亚,“别的我不管,只要别干扰我的项目就行。你既然是警备队员,该出力的时候可别偷懒。”
“是,是。”托雷基亚嘴上应着,心里却一阵恍惚。自与格里姆德融合后,他再未动用过光之力。万一真有不知好歹的家伙闯来,他不敢保证能在杰拉齐面前不露馅——光之战士对黑暗能量的感知都太敏锐了。即便杰拉齐未必会有激烈反应,可若刚骗过对方就当场败露,托雷基亚自己也觉得挂不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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