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白从安刚做完一组基础拉伸,浑身酸软地往回走,就在东翼的小客厅门口,被堵了个正着。
来人正是西院的林雪,和她的侍女莉莉。
林雪是个长相明艳的omega,信息素是浓烈的玫瑰香。
她仗着家族安排给南宫霖“联姻”的身份,在庄园里一向横着走,尤其看不惯东翼这些“来历不明”还占着地方的omega。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白从安吗?大白天的,一身汗臭味,真是丢我们omega的脸。”莉莉率先开口,尖酸刻薄。
白从安烦躁地啧了一声,麻烦来了。
他压下烦躁,努力挤出原主那种怯怯的表情:“林、林雪小姐,莉莉姐,我……我刚锻炼完。”
林雪上下打量着他,眼神轻蔑:“锻炼?就你这身子板,别把自己练散架了。听说,你前几天还显摆,把阿卷那破苔藓救活了?”
果然是为了这事!
白从安暗骂,嘴上却装傻:“没、没有显摆,就是……就是碰巧知道个土法子。”
“土法子?”
林雪走近一步,玫瑰味道骤然变浓烈,“什么土法子那么灵?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东翼的东西,来历可得查清楚,别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霖哥哥休养!”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要是坐实了,白从安在东翼就别想待了。
阿卷和米苏听到动静跑出来,听到这话,脸都白了。
阿卷想上前辩解,被米苏悄悄拉住。
白从安不想惹事,也对和女士争吵没有什么兴趣。
他心里骂了句娘。
面上却更怂了。
“林、林雪小姐……我哪敢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啊……”
他抬起眼皮,飞快地瞄了林雪一眼,又赶紧低下头,缩了缩肩膀。
“那月光苔……就是、就是快蔫巴了。我知道一种土方子,用……用晒干的薄荷叶子泡水,放凉了浇上去,能吊着一口气。我、我就是试试……没想到真成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快速过滤原主的记忆碎片。
这说法,勉强能圆上。
“薄荷水?”林雪漂亮的眉毛拧了起来,满脸不信,“你骗鬼呢!薄荷水能有这效果?”
旁边的莉莉立刻帮腔:“就是!小姐,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禁药!”
这话一说,要是拿株月光苔最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这锅白从安就背定了。
阿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想说话,被米苏死死捂着嘴。米苏心里也慌,但他比阿卷多点眼力见儿,看出来林雪今天就是来找茬的,白从安越辩解她越来劲。
白从安心里门儿清。
他不能硬刚,刚不过。
也不能显得太聪明,容易引人怀疑。
他眼圈一红,不是装的,是刚才锻炼拉伤了,他此刻一拧,生理性的泪水立马涌上。
“呜……林雪小姐,我真没骗你……”
他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林雪,眼神那叫一个真诚无辜。
林雪被他这一通,弄得有点愣。
莉莉见自家小姐迟疑,急了,尖声道:“你说薄荷水就薄荷水?证据呢?谁知道你往里加了什么!”
白从安心里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怯生生地从随身带着的(为了锻炼后擦汗)旧手帕里,摸出几片干巴巴的薄荷叶子。
这还真是他前两天从小花园角落里发现的野生薄荷,顺手摘了晒干的,本想看看能不能泡水喝,提神醒脑。
“就、就是这个……我泡水用的就是它。剩下的……都在这儿了。”他把薄荷叶子递过去,手还有点抖。
林雪嫌恶地瞥了一眼那几片寒碜的干叶子,根本没接。
气氛一时僵住。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么热闹?”
众人回头,只见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了客厅入口,脸上挂着挑不出错处的微笑。
他先是朝林雪微微躬身:“林雪小姐,您来了。”
态度恭敬,分寸拿捏得极好。
然后目光转向白从安,以及他手里那几片薄荷叶,笑容更深了些:“白先生这是在……分享什么?”
白从安心里一咯噔。
管家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
他赶紧把叶子收起来,“没、没有……就是跟林雪小姐解释一下月光苔的事。”
管家点点头,像是刚知道这事儿一样,恍然道:“哦,月光苔啊。说起来,我刚去看了,那株月光苔状态确实不错。”
他看向林雪,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看来白先生的老家土方,确实有些独到之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林雪小姐您说是吗?”
林雪脸色变了几变。
管家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在给这件事定性了:白从安用土方,误打误撞救了月光苔。再纠缠,就是无理取闹。
而且,管家代表的是南宫霖的态度。
她可以欺负东翼这些没靠山的omega,但绝不能明着驳管家的面子,更不能让人觉得她是在质疑南宫霖。
“呵,”林雪扯出一个假笑,“既然是土方子,那就算了。我也是担心霖哥哥这边,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既然管家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问题了。”
话落,她狠狠瞪了白从安一眼。
“我们走。”
她带着莉莉,趾高气扬地走了。
一场风波,看似就这么被管家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阿卷和米苏都松了口气,立刻围了上来。
“从安,你可真行!刚才吓死我了!”米苏拍着胸口。
“谢谢……谢谢你,从安。”阿卷感激地看着他,还有他手里那几片干薄荷。
白从安勉强笑了笑,心里却一点没放松。
他看向管家。
管家也正看着他,眼神探究。
“白先生受惊了。”管家微笑道,“东翼这边,少爷自有安排。诸位请安心住着便是。”
“谢谢管家。”
白从安低声道谢。
管家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这边,白从安打发走了关心他的阿卷和米苏,一个人回到房间。
关上门,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白从安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四周都是眼睛,而他连织网的人到底想干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南宫霖把他放在东翼,绝对有所图。
图他这个人?还是图他觉醒的能力?
不管是哪一种,他现在都没有反抗的资格。
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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