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医馆。
他对慌乱的孙三娘和宋引章沉声道。
多谢侯爷!
两女含泪应道。
雷厉风行的贾铭带人迅速找到最近的医馆。
头戴方巾的老大夫见到贾铭,立即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先诊病。”
贾铭语气低沉。
赵盼儿被他横抱在怀中,一路送进医馆,轻轻安放在椅旁。
孙三娘等人急忙扶稳她,生怕她摔倒。
老大夫不敢怠慢,当即坐下,仔细为赵盼儿把脉。
“这位贵人。”
“姑娘是因过度劳累,加上突受 ** ,这才昏厥。”
“盼儿太苦了,都是那负心汉害的!”
孙三娘与宋引章听得心疼不已。
此刻昏迷中的赵盼儿仍在呓语,念着欧阳旭的名字。
贾铭问:“能治好吗?”
老大夫被他目光所慑,连忙答道:“老夫开几副药,只要静心调养,避免劳累,情绪不再大起大落,很快便能痊愈。”
贾铭点头。
他伸手入怀,看似掏钱,实则从空间取出一两黄金。
眼下正是收买人心的良机,他岂会放过?
“多谢大夫,诊金和药费可够?”
“够的,足够了。”
大夫面露喜色,赶紧带着学徒去配药。
孙三娘与宋引章见此,对贾铭充满感激,连声道谢。
两人心想:“贾爵爷真是菩萨心肠,为了我们得罪权贵,还如此慷慨……”
这份恩情,她们实在不知如何偿还。
待赵盼儿醒来,必要商量个报答的法子。
若贾铭知晓,定会笑答:“何须烦恼?以身相许便是。”
……
药配好后,贾铭再次将赵盼儿横抱而起。
快步踏上马车。
孙三娘原本力气极大,本想自己揽下这活。
但见恩公贾铭抢先一步。
便不再多言。
之后有何打算?
先寻间客栈安顿。
宋引章轻声细语道。
贾铭摇头:客栈喧闹,不利休养。
二人顿觉有理。
一时踌躇难决。
贾铭径直道明心意:随我回府!
车帘一掀。
喝令车夫随行。
车夫哪敢不从。
当即扬鞭跟上。
宋引章与孙三娘相视低语:恩公大义!
心下俱是感念。
虽觉女子入他人府邸不妥。
然情势紧急。
暂且顾不得许多。
对贾铭唯有满怀谢忱。
风尘仆仆整日。
贾铭终抵家门。
这日可谓马不停蹄。
采买置办、下聘纳礼、朝会议事、缉凶问诊。
诸事纷繁。
竟比沙场征战更耗心神。
跨入府门那刻。
方得舒心一叹。
......
侯爷!
朱门两侧。
持戟亲卫与家仆肃立如松。
见贾铭归来齐声见礼。
贾铭略一颔首。
信步而入。
此番未再环抱盼儿。
孙三娘轻托佳人随行。
观其举止。
宛若拈花般从容。
贾铭自忖亦能如此。
孙三娘送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眼波:爵爷取笑人家呢,女儿家哪能上阵打仗。
贾铭却道:古有妇好领兵,唐有平阳昭公主建娘子军,近有秦良玉封侯拜将,女子何曾逊于男儿?
这番话令二女眸中异彩连连。
孙三娘俏脸生霞,纤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忽觉心尖似有薄冰碎裂。她展颜一笑:若爵爷不嫌,奴家愿随军效命!此时她褪去媚态,爽朗之姿竟比平日更添风致。
贾铭暗忖:赵盼儿茶艺超群,孙三娘厨技精湛,宋引章琵琶绝伦,皆是生财之道。尤以三娘最是务实,昔日钱塘屠肆执刀,后来东京掌勺营生,皆显出她巾帼本色。
甚好!贾铭抚掌,正好要练女兵,你便来当教头。
遵命!孙三娘应得干脆。于她而言,这份差事既是生计,更是报恩。见其如此爽利,贾铭暗自颔首。
**
三个姑娘里,他最中意的不是最美的赵盼儿,也不是最年少的宋引章。
偏偏是这个杀猪的孙三娘!
若论才貌风情,孙三娘确实比不上赵盼儿和宋引章那般耀眼。
可要说到品性端方、持家有道,待人真诚、自立自强,孙三娘却远胜过她们二人。
若不是先娶了秦可卿……
若要纳妻,他倒真愿让三娘当正室。
可既然有了秦可卿,便罢了。
毕竟,秦可卿才是真正的完美无缺。
但孙三娘仍在犹豫。
她舍不得和赵盼儿她们分开。
赵盼儿昏迷不醒,暂且不提。
于是,她望向了好姐妹宋引章。
---
**贾铭**:我就是你永久的倚靠,是你此生安稳的归处。
“爵爷,我……我也愿为您效劳。”
“我擅弹琵琶,是江南第一的琵琶手,可为您助兴。”
见姐妹有了依靠,宋引章也按捺不住了。
何况,她对这位威震朝野、令誉王与欧阳旭之徒俯首的贾铭,早已心生仰慕!
她向来对寻常百姓不屑一顾,趾高气扬,面对文人墨客和权贵富商,却极尽谄媚之态。
只要旁人稍加垂青,她便能抛却一切,任人予取予求。
贾铭身兼超品子爵与双正三品之衔,可比什么文人商贾尊贵百倍!
因而她立刻放低姿态,在贾铭面前谦卑如尘,决心以色相侍奉。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偷瞄贾铭,又慌忙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尖,生怕遭到拒绝。
……
贾铭笑了!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当然没有!
身为一个胸怀宽广、兼容并蓄的男子,他自然欣然笑纳。
如此佳人,又多才多艺,他又不是养不起。
月光如水倾泻在雕栏玉砌的廊檐上,贾铭含笑凝视着面前娇羞的少女。宋引章双颊绯红,纤纤玉指不安地绞着丝绢,杏眸里漾着盈盈水光。
往后这府邸便是你的归处。贾铭温声道,指尖拂过她落在肩头的碎发。
宋引章垂下羽睫,声音细若蚊呐:引章愿终生侍奉爵爷…
廊下灯笼随风轻晃,在青砖地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孙三娘背着熟睡的赵盼儿穿过月洞门,忽听得环佩叮当,迎面遇见款款而来的严夫人。那妇人云髻斜簪,行走时湘裙翩跹,恰似带着露水的海棠。
给爵爷请安。
众人齐齐行礼时,檐角铜铃正被夜风拨响。宋引章偷眼望着严夫人堆云砌雪的脖颈,忽觉脸颊发烫,忙将脸埋得更深些。
贾铭微微颔首。
随即向众人介绍道:这三位是来自江南钱塘的赵盼儿、孙三娘与宋引章。
转头吩咐贾芸:去西院寻个清净院落,给她们安排个独门独户的大院子。
每人都配上两名使唤丫头。
赵姑娘舟车劳顿昏倒了,要好生将养。
明儿起每日请大夫诊脉。
务必调理妥帖。
简单交代过后,又向三女引见了府中众人。
遵命。
贾芸恭声应下。
引路时对三位姑娘礼数周全:几位这边请。
在他眼中,
这些女子保不齐日后都是老爷的枕边人。
即便做姨娘、侍妾,
也万万不敢轻慢。
多谢芸总管。
知晓贾芸身份后,宋引章与三娘都客客气气。
严氏上前殷勤道:几位妹妹若不嫌弃,不如来我院里住吧,我那清静,彼此也好照应。
眼见府里多了这些年轻女子,
她心头不免警醒。
...
却仍恪守本分,
想着先处好关系再说。
谢过严姐姐。
三娘等人连声道谢。
一行人便往西院行去。
西院虽不及贾铭住的正院轩敞,
却也屋舍齐整。
三位姑娘都分到了精致厢房。
六名丫鬟转眼便调拨过来。
宋引章欢喜得眉开眼笑:又有贴身丫头使唤了,跟着爵爷就是有福气!
赵盼儿在里间歇着,
两名丫鬟跟前侍候。
贾铭对袭人晴雯道:快备晚膳来,大伙儿都饿坏了。
两个大丫头也水米未沾。
听到贾铭的话,袭人赶忙回应:爵爷不必挂心,我们一回来就吩咐了厨房准备,吃食马上送来。
晴雯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些许不快。
她的目光不时瞟向容貌出众的赵盼儿三人,以及严氏。
显然对于府里突然多了几位女主子这件事。
她心里不太自在。
贾铭并没有过分迁就她的情绪。
......
就在这院里用膳吧。
贾铭拉开八仙椅,随意地坐下。
袭人和晴雯立即上前奉茶倒水,悉心侍奉。
不多时。
十几道精致菜肴已摆满桌案。
孙三娘与宋引章仍和丫鬟们一道照料着赵盼儿。
可赵盼儿的状况始终不见好转。
这让众人忧心不已。
宋引章终于按捺不住,抱起琵琶轻抚一曲。
琵琶声清越悠扬,婉转动人。
大弦如疾风骤雨,小弦似耳畔私语。
弦音交错间,似珠玉滚落玉盘。忽如花间莺语,又似幽泉呜咽。声渐转冷,戛然而止。
贾铭不禁想起王翰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一曲亘古琵琶,奏尽世间眷恋。
不愧曾是江南教坊首屈一指的琵琶高手。
技艺之精湛,莫说江南,即便在这神京城中也鲜有匹敌。
贾铭享用着佳肴美酒,左右美婢侍奉在侧,眼前美景如画,耳畔仙乐袅袅。
这般逍遥,岂不快哉!
严氏、袭人和晴雯听得如痴如醉。
晴雯望向宋引章的眼神,敌意也消减了几分。
若仅凭姿色媚人,她自是不屑。
但对方在才艺上胜过自己,她倒也心服。
妙极!
贾铭笑着赞道。
宋引章闻言欣喜:
多谢爵爷夸赞。
快别弹了,都饿了吧。
《三娘赴宴》
三娘,来,坐着一起吃!
宋引章心意已定,三娘行事雷厉风行。
见二人神色忧虑,贾铭道:照料病人是长久之事,需保重自身。倘若你们先病倒了,谁来照应?
三娘与宋引章听罢有理,随即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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