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嗤之以鼻,根本懒得理睬。
贾珍登时恼羞成怒:贾铭那厮如此待我还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拿乔?
臧霸朝他啐了一口:我臧霸如今执掌中城兵马司,你那些勾当早已败露,还不闭嘴!
贾珍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呕出血来。
那贾铭好歹顶着超品子爵和双三品的头衔,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微末小吏,竟也敢这般猖狂!
他不由得想起高秉烛那厮,恨得咬牙切齿:定要教你们**,连那贾铭一并收拾了!
好大的口气,要谁**?
忽听得一道清朗嗓音传来,贾蓉登时如遭雷击,四肢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这是被反复收拾后落下的毛病。贾珍虽未至此般境地,面色却也变得煞白。
尤氏冷眼瞧着这对父子丑态,暗自鄙夷。她与一众姬妾丫鬟循声望去,但见厅外踱进一道挺拔身影。
那人身量足有九尺,巍如山岳的气势迫得人喘不过气。偏生又生得剑眉星目,直教在场女子脸红心跳。尤氏身着玫红罗裙,云髻高挽,此刻竟盯着来人看得痴了,玉颊渐渐飞起红霞。
她素日见惯了贾府那些阴柔男子,乍见如此阳刚英伟的郎君,只觉膝头发软。忽地身子一颤,恨不能立刻回房沐浴更衣。
......
宁国府自大门始,仪门、正厅、暖阁、内厅、三重内门直至正堂,九重正门次第洞开。台阶两侧朱红宫灯高悬,烛火蜿蜒如双龙盘柱,其豪奢气象丝毫不逊荣国府。
贾府的气派本已极尽奢华,却仍被另一座宅邸所超越。
贾铭眼中浮现贪婪之色:“如此宝地,怎能让贾珍这等庸人占据?合该为我这般顶天立地、为国建功的英杰所有!”
步入厅内,贾铭将四下扫视一遍,又细细打量了一圈。
贾珍父子他见过,根本不屑一顾。
满屋的侍女姬妾倒是赏心悦目,若按百分制,皆是七十分以上的佳人,堪称难得。
其中一女尤为出众,约莫二十出头——在此世已算年长,放在后世不过初出校园。她纤腰款款,为掩年龄薄施粉黛,梳着时兴的云髻,明艳不可方物。
贾铭越看越喜,目光相接时,那女子竟羞红着脸躲开视线。这般情态令他暗自得意。
“贾铭!你往哪儿看呢?”贾珍拍案而起。
“看你妻妾,待要如何?”贾铭嗤笑。
贾珍气得手指发抖:“你...你...”
“有病趁早医治。”贾铭不屑一顾,仍旧凝视尤氏。
尤氏只觉双颊发烫。见他这般气概,心头小鹿乱撞,只觉这男子魅力非凡,简直令人窒息。
......
贾珍暴跳如雷:“我定要参你一本!擅纵兵卒闯入我宁国府,若查无实据...”
“若查实了呢?以死谢罪?”贾铭轻佻反问。
贾珍冷哼一声,发现自己竟吵不过这厮,再争执下去怕要气吐血!
他索性闭嘴瞪眼,用眼神表明态度。
贾铭也懒得再费唇舌。
【获得贾珍签到:并州狼骑x
【获得贾蓉签到:并州狼骑x
【获得尤氏签到:陷阵营x5
【获得银蝶签到:河内军x1
【获得炒豆签到:兖州军x1
清脆的系统提示接连响起。
贾铭目光扫过名单——银蝶与炒豆该是尤氏的贴身丫鬟,模样都标致得很。方才偷瞄他时,两个丫头都看得呆住了。小丫鬟炒豆倒还懵懂,银蝶却是能跟着尤氏同贾母用饭的有体面人。
尤氏虽是贾珍续弦,却无子嗣又无娘家倚仗,在势利眼的贾府下人间常遭冷落。与逆来顺受的主子不同,银蝶眼里总噙着不服气的光,引得贾铭多看了两眼。
但最大的惊喜还属尤氏——第二次获得五十陷阵营的厚赐,让贾铭心头火热。
都是妙人儿,改日定要重重犒赏。贾铭暗自盘算。
随即他朝臧霸等人令道:你等在此严加看守,未得本官准许,半个人影也不许放走!
末将遵命!臧霸带着功曹红黎、法曹宗保肃然应诺。
贾铭突然抬手点向尤氏:你来引路。
尤氏闻言娇躯剧颤,又惊又喜地偷瞥贾珍。
愣什么?现在我说了算!贾铭不容置疑的喝声里,尽是凛然霸气。
尤氏痴迷于他这般强势霸气的模样。
遵命!大人!
心神荡漾的尤氏不再迟疑。
轻咬朱唇。
无视贾珍愤怒的目光。
她主动在前引路。
贾铭凝视着她婀娜的腰身与摇曳生姿的背影。
随后率领部属随她前往库房方向。
一小时后!
为免打草惊蛇。
此次行动颇为迅速。
贾铭神采奕奕重返正厅。
此时贾珍已显焦躁。
见贾铭归来,贾珍狞笑道:空手而归?现在该轮到我了。贾铭,且看你此番如何脱身。
贾铭擅自调兵搜查宁国府。
凭此弹劾。
虽不至使其丢官夺爵。
但足以令其受圣上严斥。
甚至可能丢了五城兵马司的官职!
这口恶气总算能出。
贾珍目露凶光盯着贾铭。
期盼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
然而!
贾铭令他大失所望。
从容入内。
神色未见半分慌乱。
这怎么可能?
尤氏何在?
贾珍正自狐疑。
忽闻贾铭厉声喝道:好个贾珍!世受皇恩,竟敢图谋不轨,罪不容诛!
胡言乱语!
满堂皆惊。
贾珍父子面色剧变。
贾珍强作镇定:休要危言耸听!
还敢狡辩!已在尔库房及寝居搜出兵马司失窃的军械甲胄!
更起获 ** 强弩!
贾珍!你这是要 ** !
贾铭猛然暴喝!
贾珍被这声怒喝惊得魂飞魄散!
脸上满是惊恐。
他仍不愿相信。
因为这绝无可能。
贾珍愤怒嘶吼:一派胡言!
哼,死到临头还敢抵赖!
贾铭刚要再说。
忽有兵卒来报:提督大人,徐令宜将军求见。
贾铭眉头微皱,随即笑道:请他进来,正好一同见证。
……
须臾间。
一名身着蓝袍、束发冷峻的男子踏入——正是徐令宜!
身后还跟着几人。
其中一人是他的心腹临波。
另有一位容色倾城的女子。
美得令人过目难忘。
虽不相识,却是高家 ** 高慧!
她本要冷脸相对。
可抬眼看见贾铭剑眉星目的面容,竟怔了怔。
贾铭觉得她眼熟。
像《雪中》里惊鸿一瞥的花魁鱼幼薇?
他对这位抱白猫的清冷佳人印象深刻。
但眼前人并未携猫。
应当不是。
此界当无《雪中》渊源?
《锦心似玉》似也无此角色?
一时难以辨认。
因刚用过膳。
倒也无心深究。
徐将军。
他抱拳一礼。
徐令宜回礼后环视贾珍等人:途经此地,见动静颇大特来查看。
贾铭含笑:倒是巧了!正好做个见证。
他摆出极度愤慨的表情:真没想到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徒,吃着皇粮却不干实事,至今逍遥法外!徐将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令宜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
视线在几人之间游移,注意到贾珍父子阴晴不定的脸色。
贾大人此话何意?
兵马司失窃的军械已追回大半!
就藏在宁国府的仓库里!
贾铭义正词严地高声喝道。
徐令宜瞳孔骤缩:什么?!
临波和高慧同时变色。
高慧难以置信地盯着贾珍父子:此言当真?
此事性质之严重不言而喻。
朝廷若知晓必会严惩,就算老国公在世也难逃罪责。
遑论其子孙后代。
贾铭望向高慧,斩钉截铁道:确凿无疑!诸位随我前去查看便知!
不仅找回失窃军械,更发现多具违禁弩器——短弩、重弩乃至床弩!
听闻此言。
高慧骇然失色。
看向贾珍父子的目光如同看待将死之人。
徐令宜与临波眼中寒光迸射。
......
功曹红黎与法曹宗保亦震惊不已:私藏劲弩等同谋反!何况是攻城之用的重型器械!
须知——
四王八公这类勋贵。
若仅私藏些普通兵甲。
尚属可宽宥之列。
朝廷往往网开一面。
毕竟勋爵府邸蓄养亲兵。
寻常律法对其约束有限。
然而床弩这等杀器。
纵是皇亲国戚亦不得染指!
此乃动摇国本之物。
历朝历代皆严禁私藏。
试问攻城利器——
藏着意欲何为?
但凡查获即以谋逆论处!
绝无半点侥幸之机!
贾珍父子面色煞白,几欲昏厥。
荒谬!纯属捏造!
与我无关。
定是你贾铭血口喷人。
贾珍目眦欲裂,恶狠狠瞪着贾铭。
徐令宜寒声道:真伪立判!
当即沉着脸与贾铭押解众人前往宁国府库房。
沿途贾珍仍在嘶喊不休。
直至众人抵达一处库房,门前数名宁府家仆已被拿下。
入内后,赫然可见敞开的箱匣中堆满盔甲兵器。
箱体皆标注兵马司等字样。
更骇人的是那些巨型床弩与手弩,排列森然。
徐令宜剑眉倒竖,厉声喝道:罪证确凿,还有何话说!
贾珍两腿发软瘫跪于地,
面如死灰,喃喃道:绝无此事...
贾蓉更是惊得溺了裤裆,
惹得高慧等人掩鼻侧目。
贾珍突然暴起,指骂贾铭:定是你设局构陷!
【12
贾铭讥诮道:这般穷途末路的嘴脸未免拙劣。
高慧不禁颔首赞同,
冷声驳斥:撒谎也该打草稿。兵马司众人空手而来,岂能凭空变出这许多军械?
其声清越。
贾铭赞许道:这位慧眼如炬。确在别处库房及贾珍榻下又寻获甲胄弩箭。
如此大批军资,必是暗中转运。
“府上必定知情,众多人物暗中勾连!”
听闻对方称赞,高慧心头掠过一丝欣喜。
随即猛然清醒——
“等等!我是来 ** 的,怎么反倒高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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