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坐实了负心汉始乱终弃这些罪名,麻烦可就大了!
高家会怎么反应暂且不说,光是朝中大臣们就不可能接受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做同僚——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反咬一口?
池蟠和楼垚他们更是对这种人不齿。
现在关键问题是:贾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误会!这都是误会!
欧阳旭额头冒汗,赶忙辩解。
吃过贾铭的亏后,他学聪明了,不敢再大呼小叫,生怕再挨揍。
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他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退婚那事儿是我家老奴德叔自作主张,不是我的意思。
真的吗?
赵盼儿闻言一喜。
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贾铭却冷笑:哦?那你现在要娶赵盼儿了?是当正妻?那高鹄家的女儿高慧怎么办?
欧阳旭恨得牙痒痒。
这人也太死咬着不放了!
他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烂这张讨厌的脸——不对,主要是这张脸长得太帅了才更让人来气!
[
欧阳旭气得握紧拳头,指尖都掐进了掌心。
那天在朝堂上不过被他参了一本,竟招来如此报复!
堂堂读书人竟 ** 得想挥拳头——
可见他已经恼羞成怒到什么地步。
但真要对贾铭动手?
借他十个胆也不敢!
谁不知这位镇国将军的威名?
战场上斩落的敌首能堆成小山,杀他只比宰鸡费不了多少力气。
憋着满肚子火无处发泄,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咬牙开口:婚约自然作数,只是...须等到年节完婚。眼下有些难处,盼儿得先委屈些。待我与高家 ** 成亲半年后,再迎她过门。
赵盼儿手里的茶盏当啷砸在地上。
连宋引章都瞪圆了眼睛。
这话里意思再明白不过——
是要让她当偏房!
你样样都好,唯独出身...欧阳旭居然还叹了口气,若执意娶你为正室,我往后在官场如何抬得起头?你放心,我绝不辜负承诺...
欧阳旭!赵盼儿嘴唇抖得厉害,你这般薄情寡义,倒要装出副不得已的模样!
她猛地抓起案上合婚书撕得粉碎:我宁可给贩夫走卒作妾,也轮不到你这等负心之人!
围观人群正哗然,贾铭冷笑插话:列位给评评理。这位赵娘子原是钱塘茶铺的掌柜,三年间典当首饰、起早贪黑供他科举。如今他榜上有名,转头要娶高门贵女,倒施舍般许个妾室位子——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我贾某虽不是读圣贤书的,也耻于与这等禽兽为伍!
《斩恶徒》
欧阳旭面色铁青,贾铭的呵斥如淬毒的刀刃剜进他心肺——
“腌臜鼠辈,也配与人同行?不过是一窝蛇虫!”
四下哗然!
孙三娘攥紧帕子,胸中浊气尽吐。宋引章眼底潋滟生光,这威风凛凛的模样,恰似戏文里剖心明志的少年将军。
欧阳旭喉头腥甜,指节捏得泛白。杜长风眼见好友青筋暴起,急得跺脚:“贾铭这莽夫,竟比刀笔吏还毒!此话若传开,欧阳兄岂非成了过街老鼠?”楼垚暗自心惊:好一招诛心之策!
杜长风不敢与贾铭对峙,转头将怨气压向赵盼儿:“贱籍女子胆敢抗婚?欧阳兄愿纳你为妾已是仁至义尽!”
赵盼儿袖中指甲陷进掌心。贾铭眸色骤暗——他的人,岂容犬吠惊扰?
贾铭本就是冲着抹黑欧阳旭而来。
当下冷笑嗤道:任你舌绽莲花,也改不了他背信弃义攀高枝的嘴脸。你杜长风与这等败类厮混,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助纣为虐的宵小之辈!
欧阳旭与杜长风被他步步紧逼,
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咬碎牙根!
【9
贾铭讥诮挑眉:我如何?
闲闲往前迈了半步,
那二人竟畏缩着连退三步!
看来不光是趋炎附势的 ** 之徒,
更是色厉内荏的废物!
贾铭放声嘲弄,
满脸轻蔑。
所谓书生 ** ——
果真是句大实话!
欧阳旭二人攥紧拳头面皮紫胀,
心底暗暗记下这笔血仇。
骂得痛快!
赵盼儿三人顿觉胸中郁气尽吐。
孙三娘脆声道:贾大人字字在理!我等虽出身微贱,也不屑与这等禽兽为伍!
宋引章狠狠啐了一口。
赵盼儿默然转身离去,
多瞧半眼欧阳旭都觉得反胃。
孙三娘二人忙向贾铭施礼道谢,
疾步追了出去。
......
贾铭畅快舒了口气,
懒得再理会那对跳梁小丑,
长笑着拂衣而去,
只留下面容扭曲的欧阳旭等人。
他心知肚明——
今日这出好戏,
很快便会传遍京城。
这烟花之地,
本就是流言疯长的沃土。
流言如风,顷刻间传遍各处。
纵使欧阳旭二人竭力辩解,
贾铭心中自有盘算。
他认定:
即便不能令众人皆厌弃欧阳旭,
至少大半人都会疏远!
声名一旦崩塌,
被冠以负心薄幸之名,
便再难扭转旁人看法。
除恶务尽,
明 ** 照例会参劾二人。
闹得愈大愈好,
正好借此立威,
让人心生忌惮。
从此看谁还敢轻易弹劾,
与他为敌!
今日之事,
确实震慑了不少人。
其中就包括曾弹劾过贾铭的
盛明兰之父盛纮。
作为言官,
盛纮消息向来灵通。
得知此事后,
竟整夜辗转难眠!
此子睚眦必报,
手段狠辣至极。
盛纮越想越是后怕。
幸而先前主动求和。
须得备上厚礼致歉,
否则招惹这煞星,
难免身败名裂!
父亲面色怎这般差?
晚膳时分,
盛家众人围坐一堂。
六姑娘明兰最先察觉异样,
轻声询问。
她虽生得娇俏可人,
却因庶出身份,
在家中处境艰难。
嫡母威严,
姊妹刁难,
深宅之中步步惊心。
所幸她天资聪颖,
处事通透。
这一问,
立时引来祖母徐氏、
嫡母王若弗、
生母卫小娘、
以及兄长姐妹们的注目。
在盛家府邸中,盛紘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众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
父亲可还安好?女儿这就去请医师。
盛明兰正欲开口,却被其四姐盛墨兰抢了先声。这位外表娇柔的林姨娘庶女急切唤道:还不速去请大夫!
林姨娘——盛紘的宠妾,看似柔弱实则精于算计——此刻已泪如雨下:老爷乃是府中顶梁柱,若有闪失,叫妾身与孩子们如何自处?
这泪水说来就来。
对嫡女盛明兰的关切,盛紘并未在意。
反倒对林氏母女的举动倍感欣慰。
无碍。
不过是朝堂琐事,老夫自能料理。
盛紘温言安抚。
此时盛长柏肃然询问:不知何事令父亲烦忧?
这位王大娘子所出的嫡长子学识渊博却不露锋芒,待弟妹严厉中透着慈爱,为家族兴盛甘愿奉献,此刻神情格外凝重。
盛紘沉吟片刻:是为贾铭之事。
贾铭?
身着鹅黄衫裙的盛如兰惊呼出声。
这位心直口快的嫡次女追问道:可是那位战功赫赫的贾子爵?大乾不败战神?
言语间透着掩不住的仰慕。她向来敬重这般保家卫国的英雄,在姻缘之事上更是敢爱敢恨。
盛紘颔首:正是此子。
柔弱可人却心肠歹毒的墨兰对贾铭满眼鄙夷。
墨兰轻蔑道:听说那莽夫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荣宁两府,连老太太都嫌弃他,想必又闯祸了吧。
盛紘眉头紧锁。
他虽心有同感。
可那人如今却春风得意。
着实蹊跷。
盛紘叹息道:他刚升任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了。
什么?此话当真?
众人皆惊。
既是老爷亲口所言,自然不假。
银发如雪的盛老太太此时接过话头。因年迈发福,她的脸庞显得方正威严。这位昔日的勇毅侯府千金素来耿直刚正。
盛紘未理会众人惊诧,径直对正室夫人王若弗吩咐:你且准备着,过几日我要设宴款待贾铭。再备份厚礼,贺他新婚之喜。
身着碧色裙装的王若弗出身显赫——其父乃配享太庙的王老太师,娘家现任户部左侍郎。这般金枝玉叶下嫁盛家,还是待盛紘金榜题名后,盛老太太才敢登门求亲。
她育有二女一子:长女华兰、长子长柏、 ** 如兰。看似强势泼辣,实则心地纯善。
听闻丈夫此言,王若弗大惑不解:老爷为何要宴请他?文武殊途,本无交集啊。
王若弗这番问话正戳中盛紘痛处。他怎能坦言今日朝堂带头弹劾贾铭的正是自己?又怎肯承认如今胆怯认怂?只得沉下脸呵斥:让你准备便准备,妇人不要过问朝政。
是,我是妇道人家不懂这些。王若弗被这般训斥顿时恼了,从前遇事怎总让我回娘家求父亲周旋?
她性情刚烈,逢人便怼。即便面对丈夫盛老爷,言辞也总是绵里藏针。
盛紘面色一沉,林噙霜眼底闪过喜色,赶紧顺着盛紘的话头帮腔。
几句话便逗得盛紘展露笑颜。
王若弗最是厌恶林噙霜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
偏生她性子急躁,心思单纯。
不似林噙霜懂得示弱耍手段。
在后宅争斗中总落在下风。
眼下更是显得不如盛紘顺心。
王若弗气得摔了碗筷离席。
林噙霜低头抿唇,暗自发笑。
席间。
身怀六甲的卫恕意始终沉默。
待用完膳。
由女儿明兰搀着慢慢回房。
盛紘连个眼神都未施舍给这对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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