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里,袁誉柏待她依旧客气周到,如同对待府中一尊贵重的摆设花瓶。
商婉月能察觉到他的笑意不及眼底。
那客气疏离的背后,究竟藏了什么商婉月也不知道。
婆母袁夫人,雍容华贵,坐在上首太师椅中,总是和颜悦色。
可那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句句带着软刺。
“公主啊,宫中规矩自是好的,但咱袁家祖上定的规矩,也别有一番道理,你慢慢的就习惯了。”
“瞧瞧这府中,这几年是越发的冷清了。”
袁母说到这时,发出一声长叹,叹得商婉月背后发凉。
“我这老婆子,何时才能抱上嫡亲孙子?这袁家的香火,实是叫人悬心呐!”
商婉月嫁入袁家好几年,却迟迟不见孕信,即便延医问药却也无济于事。
不满的袁夫人甚至在阖府的管事娘子们面前,也毫不避讳。
“既入了我袁家大门,就收收皇家的贵气身段儿罢!”
“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辅佐夫君,这才是正经。”
“公主,你可明白老身的意思?”
袁母的话音,声声入耳,句句诛心。
可除了子嗣一事上面,袁夫人也没有为难过商婉月。
商婉月只当都是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婆母才对她不满。
尽管袁母多次施压让袁誉柏纳妾,但他却始终拒绝。
“母亲不必多虑,此事我自有主张。”
商婉月反倒因为此事,对袁家生出了愧疚。
出于感激,她在袁家愈发小心翼翼,甚至放下公主的尊严,努力贴近袁家,做一个好儿媳。
五年过去了。
乾元帝偶尔召她入宫,她也只挑袁家的好事说。
宫女们早被她叮嘱过,绝不能在皇帝面前透露半点实情。
袁老夫人常借子嗣之事敲打她,话里话外指责她不能生育。
商婉月不愿为这些家务事惊动父皇,既怕损了皇家体面,又怕让父皇背负苛待臣子的名声。
商婉月日渐消瘦,像一朵慢慢枯萎的花。
等到第五年,袁母终于爆发了。
她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由,又哭又闹,逼着儿子给个交代。
袁誉柏无奈提出:“不如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养在公主名下,既全了孝道,也延续香火。”
他转向商婉月:“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商婉月浑身冰凉,在婆母的哭闹和丈夫的注视下,僵硬地点了头。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不久,袁誉柏从族中抱来一个父母双亡的男孩,记在她名下。
这孩子成了名义上的嫡子,未来的承恩伯。
一个月后,一位自称袁母远房侄女的薛沁仪前来投靠。
她新寡无依,模样柔弱,对商婉月格外殷勤。
很快成了商婉月在袁家唯一能说知心话的人。
商婉月将过继的孩子袁宏轩视若己出,也将薛沁仪当作知己,时常赏赐她。
岁月流逝,袁宏轩在公主的庇护下长大成人。
在他弱冠之年,乾元帝心疼女儿,便破格封袁宏轩为承恩伯,赐食邑千户。
这道圣旨震动京城,使袁家的权势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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