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的空地上,篝火熊熊燃烧,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王跃五人围坐在火堆旁,手里捧着粗陶酒碗,脸上满是酣畅淋漓的笑意。赵虎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最后一枪击毙墨尘的壮举,手舞足蹈间,酒液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
“你们是没看到!那老东西中枪的时候,脸都绿了!” 赵虎一拍大腿,差点把碗里的酒晃出来,“我这霰弹枪,简直就是炼气士克星!”
“得了吧虎子,要不是孙阳先偷袭伤了他,你能那么容易得手?” 林宇笑着打趣道,他的肩膀已经基本痊愈,此刻正大口嚼着烤肉。
孙阳推了推战术眼镜,难得地接了句茬:“我那是战术配合,不是偷袭。” 一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王跃看着兄弟们嬉闹的样子,心里一阵放松。自穿越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开怀。他刚要举杯再敬大家一杯,就见营寨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不合身铠甲、脑袋上还歪戴着头盔的少年,被卫兵拦在了外面。
“让我进去!我要找那个能‘掌心冒光’的王校尉!” 少年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又尖又亮,“我乃‘大秦炼气小神童’嬴小川是也!特来投奔,共抗匈奴!”
卫兵被他吵得头疼:“哪里来的毛孩子,也敢自称‘神童’?快走开!”
“我不是毛孩子!” 嬴小川急得蹦蹦跳跳,伸手就要去推卫兵,“我爹是廷尉府的书吏,我练气三年,能聚气成针呢!” 说着,他攥紧拳头,憋得脸通红,指尖勉强冒出一点微弱的白光,还没坚持三秒就熄灭了,引得周围士兵一阵哄笑。
王跃听到 “抗匈奴” 三个字,心中一动,对赵虎说:“带他过来看看。”
赵虎放下酒碗,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嬴小川的后领:“你这小屁孩,还想抗匈奴?先过我这关再说!”
嬴小川被拎得双脚离地,却毫不畏惧,梗着脖子喊:“放开我!我可是要成为‘大秦第一炼气士’的男人!王校尉在哪里?我要跟他切磋!”
王跃看着他这副中二又倔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就是王跃。你说你能炼气,为什么要找我?”
嬴小川一听眼前的就是王跃,立刻两眼放光,挣扎着从赵虎手里跳下来,整理了一下歪歪扭扭的铠甲,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王校尉!我听说你能一掌拍飞墨家炼气士,太厉害了!我要拜你为师,跟你一起练气杀匈奴!”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李刚走上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还杀匈奴?”
“我已经十五岁了!” 嬴小川挺起胸膛,努力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我爹说,匈奴人杀了我们很多同胞,我虽是文吏之子,但也想为国出力!我练的《浩然诀》,虽然还没大成,但对付几个匈奴小兵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他又开始运气,结果这次连白光都没冒出来,反而打了个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林宇捂着肚子笑:“还‘浩然诀’呢,我看是‘打嗝诀’吧!”
嬴小川脸涨得通红,却没有生气,只是认真地说:“我只是今天太紧张了!只要你们肯收留我,我一定好好练气,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干硬的饼子,“这是我带来的干粮,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你们管饭!”
看着他这副笨拙又真诚的样子,王跃心里软了下来。这孩子虽然中二,却有着一腔热血,和当初刚入特种部队的自己很像。他转头看了看兄弟们,赵虎撇撇嘴:“留着吧,反正多双筷子的事,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添点乐子。”
孙阳也点了点头:“他爹是廷尉府书吏,或许能帮我们打听些消息。”
“好!那你就暂时留在我们身边吧。” 王跃拍了拍嬴小川的肩膀,“不过得听话,不许胡闹。”
嬴小川大喜过望,激动得原地跳了起来:“谢谢王校尉!谢谢各位哥哥!我一定听话!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大哥了!” 他一口一个 “大哥”,嘴甜得不行,很快就和林宇聊到了一起,缠着林宇问现代武器的事。
就在这时,李斯带着一队骑兵匆匆赶来,脸上满是凝重:“王裨将,大事不好!匈奴人提前发动进攻,已经快打到函谷关了!陛下让你们立刻率军驰援!”
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王跃站起身,沉声道:“兄弟们,准备出发!”
“是!”
嬴小川也立刻收起嬉闹的神色,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握紧了腰间的短剑:“王大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王跃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跟紧我们,不许乱跑!”
很快,一支由五百名羽林军组成的援军就集结完毕,朝着函谷关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嬴小川骑在一匹小马背上,紧紧跟在王跃身边,虽然颠簸得难受,却咬牙坚持着,没有喊一声累。
赵虎看他可怜,递给他一个水囊:“小屁孩,不行就说一声,别硬撑。”
嬴小川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大声说:“我能行!我可是要成为‘大秦第一炼气士’的男人!怎么能怕这点苦!” 他的话引得士兵们一阵发笑,沉闷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两天后,援军终于抵达函谷关。函谷关的守将见到王跃,连忙上前汇报:“王裨将,匈奴人有三万大军,还带着十几个会妖术的萨满,我们已经守了三天,伤亡惨重!”
王跃登上城楼,望向关外。只见匈奴大军黑压压的一片,营帐连绵数十里,时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和匈奴人的呐喊声。几个穿着兽皮的萨满站在阵前,手里拿着骨头杖,正在念念有词。
“那些萨满,应该和大秦的炼气士差不多。” 孙阳举起狙击镜,仔细观察着,“他们的骨头杖上有古怪,可能是用来凝聚力量的。”
嬴小川也凑到城楼边,看到匈奴大军的规模,吓得脸色发白,但还是强装镇定:“王大哥,我们不怕他们!我练的‘浩然诀’,可以对付那些萨满!”
王跃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场仗不好打。匈奴人骁勇善战,又有萨满相助,而他们只有五百人,兵力悬殊。
“孙阳,你负责狙击那些萨满,尽量打断他们的施法。” 王跃开始部署战术,“赵虎、李刚,你们各带一百人,守住左右两个城门;林宇,你负责协调守军,传递消息;嬴小川,你跟着我,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明白!”
就在这时,关外的匈奴大军突然发起了进攻。无数匈奴骑兵挥舞着马刀,朝着函谷关冲来,萨满们则在阵后挥舞着骨头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骨头杖上冒出,朝着函谷关飘来,接触到雾气的士兵,立刻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不好!是毒雾!” 守将大喊一声。
王跃立刻凝聚精气神,掌心泛起白光,朝着雾气一掌拍去。白光与雾气相撞,雾气瞬间消散。“大家用炼气术抵挡毒雾!” 王跃大喊一声,率先冲下城楼,朝着萨满的方向冲去。
嬴小川紧紧跟在王跃身后,虽然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努力凝聚精气神,指尖冒出微弱的白光,朝着雾气拍去。虽然作用不大,但他却没有退缩。
孙阳爬上城楼,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锁定了一个萨满。他深吸一口气,凝聚精气神,一颗带着白光的子弹呼啸而出,正中萨满的胸口。萨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骨头杖也掉在了地上。
“好样的!” 赵虎大喊一声,举起霰弹枪,朝着冲过来的匈奴骑兵开了一枪。霰弹在骑兵中炸开,几个匈奴骑兵应声倒地。
李刚也不甘示弱,他的拳头带着白光,每一拳都能打倒一个匈奴骑兵。林宇则在城楼上协调守军,不断传递着王跃的命令。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死伤惨重。王跃连续击杀了三个萨满,体内的精气神也消耗殆尽,脸色苍白,浑身发软。一个匈奴将领看到王跃虚弱的样子,立刻挥舞着马刀,朝着他冲来。
“王大哥,小心!” 嬴小川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王跃。马刀砍在嬴小川的铠甲上,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还是把他震飞了出去。
“小川!” 王跃目眦欲裂,强行凝聚体内仅存的精气神,一掌拍在匈奴将领的胸口。匈奴将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王跃冲到嬴小川身边,抱起他:“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嬴小川咳出一口血,却笑着说:“王大哥,我没事…… 我是不是很勇敢?我离‘大秦第一炼气士’又近了一步……”
看着嬴小川苍白却倔强的脸,王跃心里一阵感动。这个中二的少年,虽然平时嬉闹,但在关键时刻,却毫不犹豫地为他挡刀。
“你很勇敢。” 王跃点点头,将他交给身边的士兵,“带他去疗伤。”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王跃抬头一看,只见一支大秦的援军正朝着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李斯。
“王裨将,我们来支援你了!” 李斯大喊一声。
王跃心中一喜,大喊道:“兄弟们,援军到了!杀啊!”
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朝着匈奴大军冲去。匈奴人见大秦援军赶到,知道大势已去,纷纷开始撤退。
战斗结束后,函谷关下一片狼藉。王跃走到嬴小川身边,看着他包扎好的伤口,问道:“疼吗?”
嬴小川摇摇头,笑着说:“不疼!能和王大哥一起杀匈奴,我太开心了!” 他顿了顿,又说,“王大哥,我以后能不能一直跟着你们?我想和你们一起练气,一起保卫大秦!”
王跃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小队的一员了!”
嬴小川激动得热泪盈眶,朝着王跃磕了一个头:“谢谢王大哥!”
赵虎走上前,拍了拍嬴小川的肩膀:“行啊小屁孩,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以后跟着虎子哥,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林宇也笑着说:“以后我教你玩改装武器,比你的‘浩然诀’厉害多了!”
孙阳和李刚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新成员。篝火旁,嬴小川围坐在兄弟们中间,听着他们讲现代的故事,眼睛里满是向往。虽然前路依旧充满危险,但有这样一群兄弟在身边,他觉得无比安心。
《函谷鏖战》
函谷雄关战火飞,匈奴铁骑踏尘来。
萨满妖雾迷军阵,壮士丹心破敌围。
少年舍身护兄长,兄弟同心退贼魁。
且喜援军及时至,凯歌高唱映斜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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