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乃是申怀安还未进京时,上官仁远就安排其前往清源暗察申怀安,后又秘密进入潼州。
杜卓一身劲装,甚为壮实,一进门就向左相参拜。
龚少文立即拉起杜卓,询问事情办的如何。
杜卓将此次出行的事一一报来。
经查,申怀安乃清源府灵山村人氏,年少时读过几年私塾。
由于其从小少言寡语,村里人都称他为二愣子。
其父宣历年间入伍,曾在甘州服役,退伍后回到灵山。
他育有二子,长子申怀平四年前边前战死,目前家中就剩申怀安一人。
申怀安因性子软弱,而且上山打猎时还差点遭恶狼咬死,可后来还是被救了过来。
直到上官仁远在清源认识后,其才学这才浮了出来,不知是故意藏拙,还是突然开窍。
至此其在清源先是梅园诗会大放异彩,后又在天德书院扬名立万。
直到在梅春园和歌妓秦宛儿合奏,名扬整个清源。
后来又是智斗莫家、霸王醉酒水畅销、独闯匪山救父、灵山建厂、招安匪寇、招募匪寇家属、献曲辕犁,直到进京,可谓传奇。
龚少文:“等等,你说申怀安在灵山还招安了匪寇,并且还收养了其家人?”
杜卓:“正是如此,并且还在灵山私自练兵,证据确凿。”
龚少文:“哈哈哈,申怀安啊,申怀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进来。
这个看你还如何狡辩。”
杜卓:“相爷,我本想进灵山好好打探,只不过灵山防守严密,我等根本进不去。
只能在外围摸了一下。”
龚少文:“如此就够了,圣上对于匪患态度坚决,料想申怀安这次也难逃牢狱之灾。
原平阳县令童知俊就是最好的例子,再说说你到潼州的事情。”
杜卓:“回相爷,因为此事太过重大,我在清源时就让手下暗自回京,我只身去往潼州。
我将相爷的意思向辰王进行了转达,可辰王却不为所动,还说相爷您没了年轻时候的斗志。
后我将相爷的亲笔信给了辰王,辰王见过并无回信。
只是让我带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初他怎么失去了,他要再次拿回来。”
龚少文:“这个辰王啊,真是一条道走到黑啊,当初他是如何从太子之位被废的,都忘了?
如今陛下勤政,念其手足之情,放他一马,他在潼州好好做他的藩王不行吗,非要来回折腾。
年前清源和平阳遭灾,我还特意通知他让其遵守朝廷旨意,拨粮赈灾,以缓和同朝廷的关系。
可他不仅枉顾圣上旨意,还暗中指使莫家抬高粮价,这是真不听劝啊。”
杜卓:“对了相爷,即我所知,辰王已立其长子夏景恒为世子,在潼州大兴土木,导致民怨四起。
经在潼州的暗桩所报,辰王还打压朝廷派去的官员,削减老兵的抚恤,并指使莫家吞并商人的资产。
导致各商户纷纷逃离潼州,投入清源。”
龚少文:“这个辰王夏弘晨是在自寻死路啊,这不应该啊。
辰王虽然是被废的前太子,但以前也是有监国之才啊,不然他也不会当上太子。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变故,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昏庸,自断后路。”
杜卓:“不仅如此,还有大量的百姓也逃离潼州,有的逃去了封州。
有的去了清源灵山,就是申怀安的那个灵山。”
龚少文心想,这到是没有想到,一个辰王,一个申怀安,他们到底在干嘛。
就算申怀安不知道,可上官仁远肯定知道其中厉害。
敢和潼州扯上关系,他申怀安就不怕掉脑袋吗?
还有上官仁远,申怀安的一举一动你肯定知道,为何你不制止呢?
难道你们还有其它目的,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
万一这件事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此事的后果你们能担得起吗?
按上官仁远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冒险的?难道他们还真有后手?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龚少文想了一会又道:“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杜卓:“原平阳知县童知俊的公子童亮,此次也随申怀安进京,目前还在京城。
据提前回京的兄弟讲,童亮此时正住在申宅,每天负责处理申怀安事务。”
龚少文心里又暗想着,他们这是要救童知俊啊。
怪不得年前童知俊伏法时,上官仁远极力为童知俊辩解。
皇上这才下令年后秋后处斩,难道童知俊也参与其中?
如果是这样,这一下就通了,先是童知俊勾结匪患借粮,后又私扣赋税还债。
然后申怀安再以救父为名,招安土匪,再然后将潼州匪寇亲属接到灵山。
这是要慢慢削弱潼州的势力,前前后后下的好大一盘棋啊。
陛下这是早就对潼州动手了,不过不对啊,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申怀安。
难道申怀安也是他们提前就安排好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就我一个还蒙在鼓里。
申怀安在清源的桩桩件件就是为这事在忙活,先是扬名,后又智斗莫家。
从而引出莫家在潼州的势力,怪不得今天圣上宣布削藩时,上官仁远仿佛早就知道似的。
原来圣上早就计划好了,唯独把我排在外了。
这是完全不信任我了,难道我和潼州一直保持联系,陛下早就知道?
可为何如此复杂的计划,今天却让我去实施呢?
这是在试探我吗?还是想借削藩之际把我也一并拿下?
不应该啊,按我在朝中的势力,陛下肯定不会如此冒险。
如果一意孤行,上官仁远也不会同意的。
不行,我得主动反击,看看陛下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我龚少文对大梁一直忠心耿耿,虽然以前和陛下有过摩擦,但当时各为其主。
自圣上登基后,我一直全力辅佐。
如果搞到这个结局,是陛下负了我,并不是我负了陛下。
如今,我只能主动了击了,看看究竟是我度君子之腹,还是陛下主动针对我。
难怪今天上官仁远主动稳住我,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差点被上官仁远这个老匹夫算计了。
龚少文想了一会,就对杜卓吩咐了一番,然后又立即召集其它官员来此商议,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
而申怀安自国子监讲学之后,又一次声名远扬。
现在不管朝臣还是学子,都对其赞扬有加,仿佛忘却了他在朝堂高呼万岁的不耻行为。
此时申怀安虽然关心推恩令的进度,但消息传回来还有些时日。
这两天申怀安除了在家教童亮,就是去工地上看阮天林的建设搞得如何了。
由于工地的建设搞得动作太大,阮天林把原来的建筑全部推倒了,而且还挖了很深的沟。
这个连长公主都惊动了,她也来到工地看申怀安到底在搞什么。
这么大的阵仗,他到底要建什么?
看到长公主前来,申怀安忙上前行礼。
长公主:“申怀安,你到底想建什么?
把以前的房子都推倒了不说,还挖了这么深的坑?”
申怀安:“回长公主,这个是在建地基。”
长公主:“会样的房子,要建这么深的地基,你究竟要盖什么?”
申怀安:“长公主,以后您就知道了。
我保证建成之后,他将是整个京城的商业中心。
长公主有没有兴趣投资一把?”
长公主:“你这是要拉本宫入伙了?你不说建什么,也不说做什么生意就想拉我下水,本宫就那么好骗?”
申怀安:“长公主聪慧过人,微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长公主殿下。
只是商业机密目前还不方便透露,长公主如果相信我,就投一些,我保证长公主殿下一本万利。”
长公主:“真有这么神奇?再说这么好的事,难道你不会自己闷声发大财?”
申怀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有长公主参与,可以带来更多的客户不是?”
长公主:“你是看上我的身份了,你既然说得如此夸张,本宫更好奇了,说吧,你想本宫做什么?”
申怀安:“长公主殿下可以先投几十万两,我给您两成的股份,如何?”
长公主:“你好大的口气,什么生意几十万两只占两成的股。
这几十万两都能买下这块地和你建的房子了。”
申怀安:“长公主殿下,地是你的,建房子的钱你是出的,我只投理念和技术。
要知道现在什么最贵,是人才。像我这样商业人才,大梁无人可以争锋。”
长公主:“你一直就这么无耻吗?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竟然毫无底线把自己夸得如此高大。”
申怀安:“长公主此言差矣,像我这样的人才。
如果我自己不夸,别人肯定不会知道,再说别人也夸不到我这样的高度。”
长公主:“我越来越好奇了,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我大梁多少年才能出你这样无耻的奇才?”
申怀安:“不瞒长公主,大梁几千年也出不了我这样的奇才。”
长公主:“你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你听不懂什么叫反话吗?”
申怀安:“随便长公主怎么说,我只知道这个工地如果建成的话。
他将是大梁京城的商业中心,到时每天自有会有人将白花花的银子自愿送来。”
喜欢大梁好声音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大梁好声音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