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气愤的说道:“慕晴,你怎样和二哥说话的。
你看你一个大家闺秀整天跟在申怀安后面,成何体统?
不仅如此,右相府的千金,我堂堂礼部侍郎的妹妹,竟然出去经商,传出去让人笑话。
昨天早朝后,好多官员都拦着我,说是申怀安的诗集脱销,加上前两天申怀安又作了新诗。
让我回来和你说说,给他们留几本。
你看你,我和爹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听到这里,上官慕晴立即反驳道:“你和爹一样,都是老顽固。
我经商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再说我这也是宣传爱国知识。
让大梁学子读到申怀安的诗都能振作起来,何错之有?”
“你你你,你敢说我是老顽固,气死我了,从今以后你就天天待在家里,不准出去。”
上官羽听到妹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气冲冲的走了。
而右相书房,申怀安刚要坐下,上官仁远立即大声道:“谁让你坐了,给我站着。”
申怀安不知上官仁远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只得站在书房内。
“申怀安,你说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先是在朝堂上把四品御使气的吐血不说,后又不务正业。
天天和四皇子腻在一起听曲唱歌,现在又在国子监将教授气的吐血。
你不知道这是京城吗,怎么你孤傲的性子一点都没改?”
上官仁远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申怀安就发火。
“相爷,这些都是他们针对在先,我只不过直言罢了。”
“住口,你竟还不知错。
不仅如此,你还为了一个歌妓,对长公主出言不逊,谁给你的胆子?”
申怀安愣了一下,原来这个事上官仁远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他还是继续道:
“相爷,让秦宛儿回京,这个是先就说好的,是长公主不讲诚信……“
上官仁远:“什么,你还敢置喙长公主,反了你了,看我不打死你。”
上官仁远说完就操起茶杯摔了过去,申怀安哪里知道上官仁远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躲到一边。
上官仁远继续道:“你说你初到京城惹了多少乱子?
别以为你为朝廷办了几件事,就可以得意忘形了。
现在连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谁给你的胆子?”
申怀安:“相爷,有些计划需秦宛儿来作,再说您也见识过。
宛儿音律和唱腔一绝,绝对是这个方面的佼佼者。
再加上其身世悲惨,您真就忍心让她去潼州冒险吗?”
上官仁远:“哼,一个歌妓,要不是长公主仁慈,她早葬身大漠了。
既然为奴,就该想到自己的结局。”
申怀安:“相爷,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歌妓也是人啊。”
上官仁远:“可你竟然为此冒犯长公主,实在是可恶。你站着不许动。”
上官仁远说完拿起事先备好的木棒,朝申怀安狠狠的揍了几下,申怀安还以为上官仁远不会用力。
但挨了几下才知道,上官仁远这是真生气了,如果不是年纪大了,申怀安还真抗不住。
打完之后,上官仁远喘着粗气,申怀安立即上前递茶道:
“相爷,您是真生气了?您打我自己也累,您这是何必呢。”
上官仁完上气不接下气道:
“早晚都会让你给气死,你要知道这里是京城,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横祸。
陛下虽然目前器重你,但你要知道人心隔仁皮,你目前深得皇恩。
但在其它人眼里,你这是动了他们的利益,你说你今后还如何站得住脚?”
“相爷,下官认为没有做错,不能事情做了,还让人惦记。
那我大梁朝堂还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住口,这些也是你能说的?
你看这是清源来信,有好几波人都去探你的底了。
你竟然还不知自己哪里错了。我说你的性子就不能改改?”
“相爷,他们要探就让他们探。
我申怀安行得正,坐的稳。
量那些个小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混账,你简直气死我了,如今朝堂之上如履薄冰,连我都得小心行事。
你一个刚进京的,念着自己有几分才能。
办成了几件事,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有几个脑袋?”
“相爷,身为大梁男儿,应顶天立地,不惧生死。
再说朝堂的风气也应该变变了,不能只能内耗。
如此下去,让亲者痛,仇者快,让他国得利。”
上官仁远:“哼,一派胡言,凡事需循序渐进,不可盲动,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朝堂风气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皇上明白,百官也明白,就你一个二愣子还蒙在鼓里。”
申怀安:“相爷,我申怀安行得正,坐得稳。
不怕他人去查。再说不是还有相爷您吗?”
上官仁远:“你你你……,你气死我了,竟然还准备拉我垫背。
站着,不许动,让我再打几下。”
申怀安不知为右相今天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打申怀安那可是无休止的揍啊。
仿佛每一下都用了全力。
上官仁远边打边道:
“让你去逞能,让你去朝堂无礼,更可恨的时,你竟然敢招惹长公主,气死人了。
站着别动,看我不打死你……让你招惹长公主,让你去气长公主,你还敢躲?”
申怀安:“相爷,玩真的啊,不躲还不得被你打死。
唉哟,看你一大把年纪了,火气这么大,您是吃了火药了。”
上官仁远:“不教训一下你,你不长记性。
以后再犯错,就照现在的样子,再打你一次。”
申怀安;“相爷,您消消气,您看您整天火气这么大。
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老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我认识丽春院一个老鸨,让她带几个姑娘过来,给您败败火……”
上官仁远:“你,好你下二愣子。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看我不打死你,你站住……”
申怀安边跑边道:“相爷,您多保重身体。
有时候去发泄一下对身体和心理都有好处。”
“你给我站住,真是气死我了……”
上官仁远见申怀安匆匆离去,边气边摔了几个茶杯。
申怀安急急忙忙的从书房跑出来,上官慕晴立即上前抓住申怀安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申怀安,每次我爹见到你就得发脾气,你为何总是要惹他生气。”
申怀安:“我也不知道,他就抓着我对长公主不敬数落我。”
上官慕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爹打你是对的。”
申怀安:“不至于吧,我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发这么大的火?”
上官慕晴:“反正你以后对长公主尊敬一点就行了,其它的事我爹还可以容忍,就这件事……”
申怀安:“什么事,说来听听。”
上官慕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以后注意一点就行。”
申怀安:“你也太扫兴了,来,给我说说。”
上官慕晴见申怀安如此有兴致,就把他拉到外院,悄悄的讲起长公主和上官仁远的事。
原来上官仁远当初在皇宫担任伴读时,和长公主就已是青梅竹马。
只到上官仁远做到礼部侍郎,两人差不多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后来皇上兵败回京,长公主不得不和亲到匈奴,由此断了两人的姻缘。
后莫太后恐上官仁远继续支持皇上,又让先帝赐婚。
将其侄女莫听雪嫁给上官仁远,以此拉拢他。
后来长公主回京,虽已无法再续前缘,但两人的情谊尚在。
听到这里,申怀安才明白,为何今天上官仁远火气这么大。
原来他竟然和长公主还有如此悲欢离合的故事。
难怪长公主对匈奴如此憎恨,但他不明白为何上官仁远对匈奴却一直保持求和的状态。
“慕晴,你是说太后也姓莫,和清源莫家是一宗?”
上官慕晴:“清源是莫家的分支,真正莫家的根基在潼州。”
申怀安:“怪不得潼州一直有莫家的影子。
也难怪当初相爷还在清源时,莫家敢当街拦我的路。
他们竟然还和你们沾亲带故,真胆有恃无恐啊。”
上官慕晴:“你别瞎说,清源莫家只是分支。
再说自我娘离世后,我们和莫家已再无瓜葛。”
申怀安:“可太后也姓莫啊,如今削藩在即,太后就同意皇上削藩?”
上官慕晴:“其实太后并非皇上生母,前太子潼州辰王才是太后所出。
只是先帝废辰王,立皇上为太子时,因为皇上的生母已故,这才没有废后。
同时也让皇上对太后敬孝,这样才更能彰显皇上的孝德。”
申怀安:“我进京后怎么没人提起太后。”
上官慕晴:“太后一直支持辰王,后皇上即位。
太后还心有不甘,多次暗中联络潼州。
不过现如今太后一直住在慈宁宫,已很少露面了。”
上官慕晴说到这里,其它的不说申怀安也知道。
太后已被限在宫中,只是为表皇上孝德,这才没有将其囚禁。
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原来宫中还有这么离奇的故事。
他不明白先帝改立皇上为太子时,明知道皇上非太后所出。
可为何没有废后,从而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也难怪皇上和长公主一心想削藩了,不削藩皇上始终不得安心。
还有长公主,太后先是和辰王用计将她嫁往匈奴和亲。
后又将莫家侄女赐婚给上官仁远,也难怪长公主对削藩一事很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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