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我一人不仅伤了你家狗儿子,还有你家狗腿子.
那么多人他们不会还手啊,站着让我打?
我看就是你家狗儿子自己把自己打了,然后来诬告我,你是何具心?”
莫世铭:“你……回大人,此人出言狡辩,还出口伤人,请大人给在下一个公道。”
申怀安:“莫家主,你说清楚,是我出手伤人还是出口伤人?”
莫世铭:“你昨晚不仅出手伤人,现在又出口伤人。”
申怀安:“刚才我可什么话都没有说哟。”
莫世铭:“你方才说的狗儿子和狗腿子,不是出口伤人是什么?”
申怀安:“我是顺你的话说的,你说是你的犬子,不是你家狗儿子难道是猪儿子啊?”
莫世铭:“你你你……大人,申怀安在大堂之上有辱思文,而且还拒不认罪,请大人明查。”
杨仲贤:“好了,申怀安,莫家主称犬子只是自谦,注意你的措辞。”
申怀安:“哦,莫家主也太谦虚了,竟然说自己家儿子是狗儿子,果真大度。”
莫世铭:“你……,杨大人,申怀安在堂上满口胡言,而且拒不招认,还请用刑。”
申怀安:“好你个狗儿子他爹,知府大人问案,你一介草民竟然指手画脚.
指挥大人用刑,你视我大梁律法于何地?
大人,这只老狗在大堂上对大人您不敬,言词甚是嚣张,还请治他藐视公堂之罪。”
莫世铭:“你你你……”
杨仲贤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可喧哗。
莫家主,你状告申怀安昨夜打伤你家二公子,就算他目前在家治伤,也不能表明是申怀安所为.
你可有其它证据?”
莫世铭:“大人,昨晚犬子……哦不,昨晚我家成才及几名家丁都可做证。”
杨仲贤:“自己给自己作证,有失公允,可有其它物证
?再说大半夜的,他们几个在大街上做什么,还恰巧在客栈附近?”
莫世铭:“这个……”
申怀安:“大人,你看,这个老狗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仅凭一张状纸就想诬告草民,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杨仲贤:“莫家主,你回家仔细问一下二公子,看可否还有其它人证?
申怀安初到清源与你莫家并无仇怨,并没有作案动机。
申怀安一个书生,就打得你家二公子及六七名家丁,使其重伤.
如此说来本官也不相信,难道正如申怀安说的那样,他们不会还手?
另外本官会排人对案发现场进行仔细搜查,莫家主,如有新的证据本官自会处置。你看如何?”
莫世铭:“回大人,我这就回去重新仔细问问,还请大人将申怀安拘押,有了证据在下立即送来。”
杨仲贤:“今天关于申怀安伤人一案,本官宣判如下:
申怀安伤人证据不足,不再拘押,待有了新的证据后择日开堂。
申怀安,这几日不要离开清源,有了证据再传你前来问话。退堂!”
杨仲贤说完就离开大堂,一旁的衙役也都各自散开。
申怀安也退出大堂,和明镜等人回到了客栈。
大堂中央只留下莫世铭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按说相爷和莫家乃亲戚关系,自己虽然是莫家分支,但名分还在这里。
况且杨大人不仅平时和莫家交好,又是相爷的学生,按道理他会帮着莫家说话.
怎么审着审着这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还有这个申怀安,在府衙如此羞辱莫家,可知府大人不仅不为莫家做主.
反而着着申怀安说话,难道就是因为申怀安诗写的好吗?
等众人都走后,莫世铭也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府衙。
杨仲贤退堂后,立即赶往梅院.
申怀安是上官仁远看重的人,他不好私自处置,所以今天在开堂时有些草率。
如果是其它案子,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上官仁远听到案子不了了之后,他怎么也想不通,抛去申怀安不说,他疑惑的就是这个莫家。
莫世铭今天去告状时只带了一张状纸,而且一无人证,二没有物证。
自知明明告不倒申怀安,可他却还是去告了,他是怎么想的?
自家孩子拦路在前,如果查明了他莫家也逃不了干系,他为何要自己引祸上身?
按理说作为清源首富,莫家主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并不是无能之辈.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究竟是何缘由。
再就是莫成杰在诗会上输了申怀安,但也不至于前去报复。
可莫家老二莫成才就是去了,而且还是自取其辱。
就这点肚量他莫家是怎么做到清源首富的,难道他们头脑都是如此简单?
杨仲贤:“相爷,莫家虽然只是分支,但还是和相爷沾些亲戚关系,现在这个案子该如何处置?”
上官仁远:“哼,什么亲戚关系,打着老夫的名义胡作非为而己.
原以为莫成杰昨天诗会上表现不俗,我还准备高看他们一眼,怎想气度这么小。
昨天在诗会看申怀安乡野之人好欺负,就想表现一下,没想到碰到申怀安这个二愣子让他下不来台。
后又带人晚上拦申怀安的路,又没讨到好处.
今天还想拿老夫亲戚的名义恶人先告状,真是无耻。”
杨仲贤:“相爷,必定是莫家的人,要不……”
上官仁远:“哼,你作为一方知府,就这样审案的?
朝廷让你来清源是为官的,收起你那一套,公事公办。”
杨仲贤:“是,学生明白,请相爷息怒。”
上官仁远:“仲贤,申怀安是个人才,其才华放眼整个大梁无人能出其右.
他要是在你清源出了岔子,老夫唯你是问。”
杨仲贤:“相爷放心,学生这就去安排。”
……
今天的事,申怀安也想不通,昨天狠狠了揍了莫老二一顿.
按道理莫家应该准备万全,一举告到申怀安,可今天的大堂问案怎么如此儿戏。
知府杨大人一没有派人去莫家查明人证,二没有去现场查探,三没有惩罚莫家诬告的罪名.
只是判了个让申怀安不能离开清源。
这样不了了之的审案完全是违背了大梁律法,当朝右相还在清源,为何如此草率?
不过想不通他也不去想,他只是安排孟青等三人回去再拉些酒来,并向父母报个平安。
然后就回客栈等待上官仁远派人来谈生意的事,这个是昨天上官仁远亲自说好的。
不过他没有等到上官仁远来,却等来了上官慕晴,身后还跟着丫鬟春桃。
双方相互打了个招呼,上官慕晴开口道:
“申公子,昨日诗会大放异彩,诗词楹联俱佳,今天特来拜会,还望不吝赐教。”
上官慕晴昨夜一直思索着申怀安的诗词,特别是那首对联.
自己一直未找到合适的下联,没想到申怀安不加思索就对出了三个下联。
她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今天这才前来拜会。
申怀安原以为她是来谈生意的,一听还是诗词的事,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就是几首诗吗,昨天你现场也听了,没什么可赐教的。”
上官慕晴一愣,这个申怀安每次说话都不中听.
不过既然是来请请教的,她还是放低了姿态:
“申公子谦虚了,昨日的四首咏梅诗词,再加上楹联,乃当世之佳作.
我从未遇见如此有才之士。如果申公子再有佳作,还请让我等先睹为快。”
上官慕晴看着申怀安,见此人面目清秀,行为看似鲁莽,但遇事波澜不惊.
她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怎么反差这么大。
“作诗只是爱好,目前在下只是想做点小生意,让你失望了。”
上官慕晴有些失望,这么有才华的人,为何不科考取仕,却沉迷于经商?
“申公子,听爷爷时常吟起你作的那首《江雪》,慕晴不才,今天上午将此景画了出.
,如若不弃,还请申公子题上此诗,慕晴感激不尽。”
上官慕晴说完,丫鬟春桃拿出一个卷轴在桌上铺开。
申怀安看着画作,不愧为京城才女,画作颇有讲究,远山近湖,小舟和钓者显的是那么的渺小。
空旷的天空下,群山连绵,大雪覆盖着整幅画作.
特别是远处留白,有一种幽远的孤寂之感,看来是真用心了。
申怀安一下子呆住了,仿佛自身置于此画之间.
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是匆匆一个过客,远离喧嚣,蔽于尘世。
但他又看了一会,顿时有一种血脉偾张的感觉.
他想到了军戈铁马,想到了大漠孤烟,军人的激情被瞬间觉醒。
他不知道简单的一幅寂静的画作为何能引发他的高昂的斗志,是画的缘故还是作者的缘故?
“申公子,申公子……”上官慕晴见申怀安盯着画出神,以为他不想题诗,甚是疑惑。
“嗯,你这幅画作虽然还行,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原本是一种幽静的景象,但为何要赋予他金戈铁马的灵魂?”申怀安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你真的能看出有这气势,小姐让我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我一直没有看出来。”丫鬟春桃道。
上官慕晴惊讶道:“我给爷爷和沈叔叔看过,他们都说这幅画作立题幽远,安静详和。
但看不出其它意境,申公子真的能看出有征战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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