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满脸无奈地回到府门前,走到金岩面前,将那锭十两银子递过去,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这位小哥,实在对不住,我家世子爷说他家祖父病重,一律不见客,这银子您拿回去吧。”
金岩一听,并没有接银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道:“寿宁侯府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要回来的道理,银子你就拿着吧!”
门房也不坚持,白给的银子,不要白不要,门房还希望这样人多一点。
金岩虽然很心疼那十两银子,可是输人不输阵,要是真接过来,平白让人看不起。
金岩回头望向马车里的张锐轩:“公子爷,奴才就说定国府的门不好进,公子爷还是走吧!回去再想办法!”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今天就不见到人就不回去。”张锐轩面色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锐轩对金岩说道:“就停在这里等着。”张锐轩就不相信,定国公府愿意让张家的马车一直停在门口等着。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门房坐不住了,路过的人都开始对定国公府指指点点,有的说定国公府霸道。
门房实在坐不住了,心里暗自叫苦,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执拗的主儿。
门房快步来到马车边上,脸上堆满了比之前更加谄媚的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张公子,您看您老人家在这儿也等了好一会儿了,我家世子爷确实是因为祖父病重,实在没心思见客。
您老人家一直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周围人都在议论,对定国公府和您都不太好。
要不您先回府,等过些日子,下了拜帖再来可好?”隔着马车门帘门房也看不清张锐轩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这个时候被打了一顿,也只能自认倒霉。
“无妨,劳烦老人家再去通传一次。”张锐轩也不露面,隔着门帘说道。
门房无奈,只好再去通传。
金岩坐在车辕上说道:“公子,就是通传十次,这个定国公世子说不见还是不见!还是回去吧!”
“你懂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也!”
门房只好再次迈进定国公府,一路小跑来到徐光左的院子。
此时,徐光左正陪着徐勇宁在庭院中散步,门房远远瞧见,赶忙加快脚步,到跟前“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都快贴到地面。
“世子爷,小的该死,又来打扰您。可那寿宁侯府的张世子实在执拗,说不见到您就不走,还请您再给个指示。”
徐光左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他怎么如此没脸没皮的?不是说了祖父病重,一概不见客吗?”
徐勇宁却抬手摆了摆,示意门房起身,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老爷来见见这个张世子,看看是何方妖孽。别告诉他是老爷要见他,就说是世子爷有请”
徐光左有些不情愿,但祖父发了话,也不好违抗,只好对门房说道:“罢了,你去把他请进来,带到客厅来。”
门房如获大赦,一路小跑出去,来到马车旁,满脸堆笑地对张锐轩说:“张世子,我家世子爷愿意见您老了,请随奴才来。”
金岩听了,又惊又喜,看向张锐轩:“公子,您还真有办法!”
张锐轩微微一笑,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整了整衣冠,露出一张稚嫩的脸笑道:“烦劳,老人家带路!”
门房心想这个张家世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只是干的这个事……,真叫人心慌。
张锐轩在门房的引领下,第一次走进定国公府。
一路上,张锐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府中的布局与装饰,暗自思忖着如何在接下来的会面中,精准切入话题,达成自己的目的。
踏入客厅,只见徐勇宁端坐在主位之上,徐光左则站在一旁,神色间仍带着些许不满。
张锐轩一愣,不是说是徐光左吗?怎么换成一个老者?
张锐轩虽然不认识徐勇宁,不过徐光左还是认识的,能够让徐光左在一旁服侍的人,只能是定国公的国公爷徐勇宁了。
张锐轩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先向徐勇宁行了一礼,说道:“久仰定国公威名,今日冒昧前来,还望国公爷恕罪。”
徐勇宁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张锐轩,开口道:“你如何认定老夫就是国公爷,就不怕认错人。”
张锐轩挺直腰杆,说道:“在定国公府能坐这个位置的,还能让徐光左大哥真心服侍的,不是国公爷又能是谁?”
张锐轩才不在乎是谁,只在乎的是能不能代表定国公府就可以了,你就是让门房坐这里谈话也行。
徐光左心想:“拜托,我们不熟,谁是你大哥,充其量就是大宴会见过几次面而已。所以神交,麻烦你不要乱攀关系。”
徐光左在一旁冷哼一声:“哼,不知道张世子所为何事,我们定国公府可没有你们寿宁侯府想要的东西。”
“大哥说笑了,小弟不是来讨要东西的,再说寿宁侯府是由爹爹做主,爹爹千秋鼎盛,哪有做儿子插手的道理!”张锐轩不卑不亢的顶了一下。
徐光左大怒,用手指着张锐轩说道:“你……!”
徐勇宁伸手将徐光左的手按下,说道:“无妨,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我们定国公世代相传,香火永续!”
“好了,闲话就不说了!”张锐轩不想纠缠不清,主动结束试探。
“本公子有一件大买卖,想要定国公府入一份股,不知道定国公府有没有兴趣?”
徐勇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哦?大买卖?说来听听,是何等买卖,竟让世子亲自上门,还这般执着。”
徐光左也收起怒容,满脸狐疑地盯着张锐轩,想听听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开平屯中卫的开平煤矿,怎么样?这可是大买卖,弄好了就是一本万利的大生意。”张锐轩非常自信的说道。
徐勇宁端起茶杯说道:“来人呀,送客!”徐勇宁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个张世子果然所图甚大。
“国公爷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皇家的事,我们不掺和,这是当年徐皇后给徐家定的祖训。”
“皇家事就是天下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世子言重了,陛下是一代明君,谢迁,李东阳,杨廷和也是老成持重谋国之臣,君臣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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