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不知谁吼了一声,双方再次狠狠撞在一起!
祭无桀握紧手中的战刀,目光锁定前方三名结阵的灵台宗精英弟子。
那三人显然也发现了他这个落单的百夫长,剑诀引动,三道凌厉的剑气呈品字形绞杀而来!
“来得好!”
祭无桀低吼,不闪不避,竟迎着剑气冲了上去!
在剑气及体的瞬间,他身形诡异一扭,险之又险地避开两道,第三道剑气划破他腰侧铠甲,带出一溜血花,他却恍若未觉,战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劈中间那持剑弟子!
“铛!”
那弟子举剑格挡,却被祭无桀蕴含煞气的巨力震得手臂发麻,长剑几乎脱手。另外两人见状大惊,急忙从侧翼攻来。
祭无桀仿佛背后长眼,回身一刀横扫,逼退左侧敌人,同时一脚狠狠踹在右侧敌人手腕上,将其法器踢飞。
同时,他战刀向中间那弟子倾泻而去!
那弟子勉力支撑数招,终被祭无桀一刀震开防御,随即刀锋毫不犹豫地掠过其咽喉!热血喷溅在祭无桀染血的胸甲上。
另外两名灵台宗弟子见领头者瞬间毙命,心神俱裂,转身欲逃。
祭无桀岂容他们走脱,身形如电追上,刀光闪动,又是两颗头颅飞起!
他拄刀喘息,环视周围。战场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他怀中那九百九十九枚铭牌微微发烫。
……
三日后。
血腥气浓烈到几乎凝固,残阳如血,映照着尸骸遍野的焦土。喊杀声已变得零星,更多的是垂死的呻吟。
祭无桀靠在一面破碎的盾牌上,用沾满血污的布条缓慢擦拭着卷刃的战刀。
他的铠甲布满创痕,腰侧的伤口隐隐作痛。脸上混杂着血污与尘土,唯有一双眼睛,沉淀着三日炼狱带来的疲惫与冰冷的锐利。
这三天,是血肉磨盘。他从奋勇冲杀到机械挥刀,再到凭借本能和怀中那越来越烫的铭牌赋予的莫名力量在尸山血海中挣扎求生。
脑海中闪过碎片:第一日黄昏,被五名内门弟子围困,铭牌灼热,一股煞气爆发,助他以伤换命,杀出重围。
第二日深夜,暴雨中与雷劫境执事搏命,生死关头仿佛听到石锋怒吼,福至心灵引动微薄煞气,险胜。
第三日正午,临时代替战死的队正,带领残兵顶住道兵反扑,身边最后只剩三人站立。
目光所及,曾经二十万天罚军与十万仆从军的浩荡阵营,如今只剩下五万余满身伤痕、眼神如狼的幸存者。
而对面的灵台宗,十五万道兵仅剩百余人被围,六千弟子也只剩两千三百,被龙渊卫和天罡军严密看管,仙气荡然无存,只剩恐惧。
“祭无桀!主将召见,中军大帐!” 传令兵的声音嘶哑。
祭无桀深吸一口血腥的空气,缓缓站起,走向大帐。
帐内,气氛凝重。独孤霖端坐主位,烛阴、青鹞、燎骨、箭穿云、唐少华等人皆在,清灵、焱灵、云灵三人已不见踪影,显然已按计划前往观潮台。
“祭无桀,参见诸位将军、大人!” 祭无桀抱拳,声音沙哑。
独孤霖目光如炬:“这三日,你杀了多少?”
祭无桀抬头,目光平静:“回将军,记不清了。够本。”
独孤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石锋没看错人。”
他取出一枚暗红令牌抛出:“这是校尉令。即日起,你为新编血煞营校尉,秩比偏将。石锋旧部及此次幸存悍卒一千人,归你统辖。”
祭无桀接过令牌,触手冰冷。他沉声道:“属下恐难当此任。”
“这是军令!”
独孤霖不容置疑:“你的战功、狠劲,还有从遗迹带回的东西,证明你有潜力!血煞营,将来就练那血煞战阵!三个月,我要看到一支能杀鬼神的铁军!”
烛阴阴柔接口:“陛下关注此事,祭军侯,莫要辜负圣恩。”
青鹞冷然道:“资源会向你倾斜,但要看到成效。”
燎骨轻笑:“小家伙,可别让姐姐失望哦。”
祭无桀不再多言,紧握令牌:“属下,领命!”
这时 祭无桀接过令牌,正欲领命告退。烛阴却抬手阻止:“且慢,祭校尉,你还不能走。”
帐内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
烛阴转向大帐内那片最深的阴影,微微躬身:“光宗陛下,人到了。”
那片阴影仿佛活水般流动起来,一道身着简朴明黄龙纹常服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面容看似中年,眼神却蕴藏着无尽沧桑与智慧,气息内敛,却让整个大帐内的空间都以其为中心微微扭曲。
正是太渊皇朝第七代皇帝,已退位潜心修行、刚刚突破至半步日月境的光宗皇帝——李瑞阳。
随着他的现身,十二道黑袍身影悄无声息地立在他身后。
他们气息各异,或炽热如焱日,或空灵如烁日,或霸道如煌日……正是太渊皇朝底蕴之一的太一宫官日监十二大监。
每一位最低都是涅盘境第二转修士。其中,焱日、桦日则是涅盘境第二转巅峰。而煌日,修为最深,达到涅盘境第三转。
突然,祭无桀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怀中的九百九十九枚铭牌骤然发烫,背后的青铜钉也传来清晰的震动。
他强行稳住心神,单膝跪地:“末将祭无桀,参见光宗陛下!”
“平身。”
李瑞阳虚抬一下手,目光平和却洞彻一切地落在祭无桀身上:“煞气内蕴,根基扎实,心志如铁。不错,不错。”
此时,烛阴适时恭敬地双手呈上那记载着《九转回魂术》下卷的青铜钉,以及上卷玉简。
李瑞阳目光扫过这两件物品。然而,这两件物品自动浮在他面前。
片刻之后,李瑞阳眼中精光暴涨,连道三声:
“好!好!好!”
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振奋:
“夺天地造化,逆生死轮回!此术不仅关乎顶尖战力存续,若能参透,于培养死士、逆转战局、积蓄国力有滔天之功!实乃我太渊冲击帝朝,展望天朝之无上基石!”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祭无桀:“小家伙,你带回来的,是国运之柴!”
他语气带着帝王的郑重:“你此番功勋,旷古烁今。当代皇帝许你的,是君恩。朕,作为李氏先祖,今日便额外许你一诺。”
“只要不悖逆国本,不伤天害理,在我太渊疆域之内,朕允你一事。”
光宗皇帝的一诺!此言一出,连他身后那位气息最渊深的煌日大监,眼皮都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烛阴、独孤霖等人更是心神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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