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断深入,洞穴中渐渐能看到其他修士的身影。他们大多盘坐在岩壁凹陷处,周身笼罩着淡淡的红光,显然是在借助这里的火灵力修炼。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只敢在外围区域打坐,毕竟越往里走,温度就高得越离谱。
宁知初从这些修炼者身边经过时,不少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女娃,竟敢独自往火山深处走?更奇怪的是她肩头还站了只五彩斑斓的鹦鹉,这组合怎么看怎么违和。
宁知初并未理会他们的目光,避开主要通道,沿着一条偏僻的岔路前行。拐过几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处不大的岩浆池正在缓缓翻涌,暗红色的熔岩不时冒出几个气泡,炸开时溅起零星的火花。
她谨慎地放出神识,在岩浆池对岸的岩缝中,发现了一株通体赤红的灵植。七片叶子呈完美的五角星形状,在岩浆的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泽,正是她要找的七星草。
宁知初轻巧地跃过几块凸起的岩石,来到灵植跟前。她并没有急着采摘,而是先布下一个小型防护阵,隔绝了岩浆的高温。这才小心翼翼地掐了个法诀,连根带土地将七星草完整取下,装入事先准备好的寒玉盒中。
总算好了。她轻轻舒了口气,将玉盒收入储物袋。肩头的小鹦鹉也配合地压低声音叫了句得偿所愿,心想事成,宁知初愣了一瞬,觉得这俩词好像也不是多离谱,就没有纠正,小鹦鹉觑着宁知初脸色,见她没有不悦,以为她很满意自己的表达,更加昂首挺胸,站在宁知初肩头跟个标杆似的。
就在这时,宁知初敏锐地捕捉到通道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神识一扫,发现两名修士正朝这个方向快速逼近,估计再有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到达此处。她环顾四周,这片岩浆池区域三面都是坚硬的火山岩壁,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条蜿蜒狭窄的通道。
宁知初略一估算,若是现在出去,十有八九会在半路与他们迎面撞上。她索性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反正这处岩浆池温度适宜,火灵力浓郁活跃,八成是那两人也看中了这块修炼宝地,专程赶来的。
不到两息时间,两道身影便如疾风般掠至眼前。宁知初抬眼望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和一名白衣男子并肩而立。那抹鲜艳的红色映入眼帘时,她眉梢微挑——竟是个熟人秦梦涵。
而旁边那位白衣男子,宁知初虽未曾谋面,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金丹期威压。男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在这灼热的火山洞穴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腰间悬着一柄白玉折扇,看似文雅,却隐隐透着凌厉的气息。
真是巧啊。宁知初在心中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肩头的小鹦鹉似乎感受到金丹修士的威压,不安地往她颈窝处缩了缩。
秦梦涵看清眼前之人后,瞳孔猛地一缩,那张娇艳的脸蛋上闪过一丝错愕。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火山深处再次遇见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正是上次在宗门坊市抢走她看中的宝物,还让她在心爱的师兄面前颜面扫地的小丫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秦梦涵的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那次当众出丑的屈辱感仿佛又涌上心头,特别是师兄当时看他的眼神和说出的话...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真是冤家路窄...秦梦涵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她下意识往身旁的白衣男子靠了靠,四下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次有金丹期的师兄撑腰,而这小丫头似乎是一个人,这下看这小贱人还能往哪逃!
白衣男子敏锐地察觉到秦梦涵的话语情绪,微微侧首问道:秦师妹,你们认识吗?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几分的威严。
秦梦涵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指着宁知初道:师兄,就是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上次在宗门坊市,就是这小丫头抢走了我先看中的宝物,她还辱骂我,让我当众难看。她边说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当众出丑的难堪时刻。
白衣男子闻言诧异,转头目光平静的扫向宁知初。他手中白玉折扇地一声展开,在胸前轻轻摇动,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威压。
宁知初闻言一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什么时候抢过这秦梦涵的东西了?记忆中那次明明是对方想强买强卖,自己不卖对方就想强抢而已。
白衣男子见她不语,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手中折扇一收,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把东西留下,向秦师妹赔礼道歉,本座可以饶你一命。话语间,金丹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连周围的岩浆都为之微微一滞。
宁知初肩头的小鹦鹉被这股威压吓得炸开了毛,而它的小主人却依旧神色如常。
秦梦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又急忙补充道:还有七星草!师兄,这地方本来长着一株七星草的!她边说边用目光在岩浆池周围来回搜寻,仿佛那株灵草是被宁知初刚刚藏起来似的。
宁知初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心中暗道:我去,这人抢东西抢上瘾了?肩头的小鹦鹉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不悦,也跟着了一声,黑豆眼里满是对那两人的嫌弃。
秦梦涵见宁知初神色微动,以为她是好奇自己如何知晓七星草的事,不由得得意地扬起下巴:哼,土鳖!她轻蔑地撇了撇嘴,一看你就不知道,七星草周围的泥土都是深红色的。
说着,她还特意指了指岩浆池边缘一处明显被翻动过的岩缝。那里的土壤确实呈现出与众不同的深红色泽,与周围灰褐色的火山岩形成鲜明对比。
宁知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秦梦涵倒也不算完全草包,至少还知道点常识。
白衣男子目光如电,折扇直指宁知初:把东西交出来。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岩浆。
宁知初还未开口,肩头的小鹦鹉突然炸开羽毛,扯着嗓子嚷道:主人!他们强抢民女!他们臭不要脸!小家伙越说越激动,翅膀扑棱得飞快,他们草菅人命!他们不守妇道!不守夫道!狼狈为奸!他们臭——不——要——脸——!
宁知初一个没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连忙用袖子掩住嘴角,眼角微微抽搐——这小东西都是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还不守妇道不守夫道,它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词什么意思?
对面的秦梦涵和白衣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活像生吞了只苍蝇。尤其是那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都捏得作响,显然被一只鸟骂得如此难听,还是头一遭。就连芥子空间内的小笔,此刻也是脑子宕机状态,错愕的看着宁知初肩头那得意洋洋的小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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