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仍不死心:“师父,没证据是因为还没搜身!”说着就和文才动手翻找。
他们从包袱里翻出符纸、朱砂等物,秋生更坚信这就是大乘教马贼的证据。
文才盯上那把油纸伞:“这伞里说不定藏了东西!”说罢就要撑开。
“千万别打开!”茅山明急得大叫。郑子布接过伞感应后,发现里面藏着两只鬼魂。
郑子布淡淡道:“道友来得真不巧。这两只鬼是你抓来还没超度的吧?”
他很快将伞递回给茅山明。
经过查探,这人身上既无邪气,也未修习神打之术——
毕竟练此术者皆有明显特征,比如皮肤会呈现铜黄色。
但眼前的茅山明皮肤细嫩,挨了两闷棍后脑袋都肿了个包,是马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多谢这位道友。茅山明接过油纸伞,好奇问道:不知诸位这般戒备所为何事?那些马贼当真如此厉害?
林凤娇解释:非寻常马贼,疑似大乘教余孽,个个练就刀枪不入的神打之术。
茅山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还未请教诸位尊姓大名?
鄙姓林,大家都唤我九叔。
郑子布,现任茅山掌教。郑子布自报家门。
林凤娇随即介绍道:这位是家师座下大 ** 太玄真人,江湖人称太玄剑仙。
听到这名号,茅山明顿时肃然起敬,连忙拱手:原来是太玄真人!久仰仙名,方才多有失礼。
他心知这位可是茅山正宗嫡传的大师兄,是真正的高人,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游方道士,跟这些名门正宗不可同日而语。
在得知其余几位也都是茅山嫡传后,他更是惊讶不已。
九叔、郑掌教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虽未曾谋面,他依旧诚惶诚恐地奉承着。
我乃任家镇保安队长!秋生挺起胸膛昂然宣告。
茅山明对他挤出个客套的笑容。
张启山。
身着戎装的高大 ** 上前致意,面露歉意。
原来是张大帅!失敬失敬!茅山明连连鞠躬。眼前这些人物平时难得一见,今日竟齐聚于此。
任家镇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慌忙跑来汇报:驻守任家镇的弟兄发现附近有马蹄声,马贼怕是来了!
陈龙收回落在茅山明身上的目光,沉声道:该来的终究来了,随我前去迎敌!
话音未落,他率领众人迅速向镇口赶去。
树梢上,陈龙立在十米高的古树枝头,眸中金光闪烁。数里外尘土飞扬,约莫五十余骑马贼正向镇子疾驰而来。这群凶徒浑身缠绕着浊煞之气,显然背负着深重罪孽。
树下阴影中,张启山集结了三百精兵严阵以待。百余乡勇亦手持兵刃潜伏在侧,这些青壮男子皆身着夜行衣,与夜色完美交融。
张启山仰望着树梢的身影,低声询问身旁的郑子布:郑道长,太玄真君在那么高的位置,真能看清敌情?
郑子布眼中闪着崇敬的光:佛爷尽管放心,以师兄的修为,这等距离何须望远镜。
夜风骤起时,树冠间突然传来衣衫掠空的声响。
微风轻拂,树梢微颤,陈龙身形一闪从高处飘然而下,落地时竟悄然无声——原来在触及地面的刹那,他足尖虚点,整个人如羽毛般悬浮于离地三寸之处。
太玄道长,马贼共有多少?张起山抱拳问道。
老道士捋须答道:先头部队约五十余人,后续尚有大队人马正疾驰而来,观其动向,恐欲趁夜偷袭任家镇。陈龙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夜袭?郑子布闻言眉头紧锁。这些马贼确实狡猾,专挑夜色掩护行事。幸亏众人早有防备,否则不知要有多少百姓遭殃。
张起山面色凝重。当年他率部与五十马贼交锋,对方个个刀枪不入,以一当十,杀得官兵四散溃逃。想起那些马贼狰狞的面目与骇人的气势,他背后仍会渗出冷汗。是否需要提前设伏?他提议道。虽然陷阱未必能全歼敌军,至少能扰乱其阵型。
陈龙嘴角微扬:诸位只管安排伏兵,余下的交给贫道便是。
周围士兵齐齐抽气。众人既惊且佩——眼前这位道长竟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支马贼部队?他们虽见识过陈龙弹指间诛杀落单马贼的手段,但即将面对的可是策马冲锋的亡命之徒。铁蹄铮铮,弯刀如雪,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
蚁群虽小,聚众可食巨象。
前方五十骑匪不过先遣,大队人马犹在后方,众人心中不免忐忑。
诸位不必忧虑,有大师兄坐镇,我等联手,纵有千百匪徒又何足惧?
正是!这群草寇不堪一击,所谓神打邪术,我等自有 ** 之法!
郑子布与林凤娇接连表态,信心十足。
众人底气,全因陈龙在此掌控全局。
张启山略作思量,拍板道:诸位道长既如此说,便依计行事。
来人!设伏布阵,挫其锋芒!
他最终选择全然信任陈龙等人。
兵卒迅速布下埋伏,村中壮丁亦来相助,转眼间便准备停当。
嗒嗒嗒——
未几,大 ** 颤,蹄声骤至。
来了!
张启山紧盯跃动的碎石,神色严峻。
众人屏息凝视,连飞虫落鬓也不敢稍动。
那些曾与马贼交手的兵勇尤其紧张,往日血腥场景历历在目,夜半仍常被噩梦惊醒。
暮色中,匪骑先至。为首者肤如黑炭,狰狞可怖,一道刀疤纵贯面门。
这巨汉跨坐乌驹,重逾三百斤的躯体几乎压垮坐骑,满脸横肉煞气逼人。
此獠唤作**,乃匪首麾下猛将,奉命先行探察村寨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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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让咱们提前来踩点,是不是太谨慎了?”
**身旁的马贼探身问道。
这支队伍向来所向无敌,何时不是横行四方?
但凡马蹄所至,无不令人生畏。
“虽说首领提过,张启山这次请动了义庄的九叔,估计会棘手些,但我看未必。”
“我也觉得首领过于小心了。不过既然下令了,咱们照办就是,少多嘴!”
**扯动嘴角,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
提问的马贼立即噤声。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
前方探路的几骑顿时人仰马翻,残肢四溅。
烈马化作碎尸,哀鸣阵阵。
浓烟如洪荒巨兽,腾空而起。
五个来不及闪避的马贼,纵然有神打护体,仍被炸得四肢断裂,面目全非。
躺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吁——!”
**猛然勒住缰绳,望着手下的惨状,眉间拧成疙瘩。
夜袭计划本该只有核心成员知晓。
莫非出了叛徒?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定。要修习上乘法术,必须绝对效忠。
即使最初心存正义者,入了马贼帮也会堕落成亡命之徒。
没有人能抗拒**许诺的力量 ** 。
“张启山果然早有防范。”
**冷声道,挥手止住队伍。
“要不要强攻?”身边马贼舔着刀刃请示。
**颔首间,数骑已如离弦之箭冲出,四五个马贼紧随其后,杀气腾腾。
地面又是一阵剧震。
烈焰再度迸发,黑烟翻腾如浪。即便这群悍匪早有戒备,仍被炸得东倒西歪,满面尘灰。
匪首险些命丧当场——那 ** 中心恰是其立足之处。
暗处人影冷眼旁观,挥手下令间又有数十骑纵马冲出。
铁蹄翻飞间,绊马索骤然绷直,冲在最前的七八骑登时人仰马翻。埋伏在草间的钢筋尖刺寒光闪现,不少匪徒双目被戳,哀嚎声响彻荒野。
这番布置让三十余匪寇非残即伤。
修炼过神打秘术的他们吞下丹药便能止血生肌,唯有六名重伤者当场气绝。多数匪徒仍活动自如。
骤闻蹄声如雷自身后迫近。为首女子身高八尺,肩扛金环大 ** ,正是匪首王婆。这大乘教 ** 人物带着阴鹜男子策马而来。
那鹰钩鼻男子眼透寒光,讥讽道:连个镇子都拿不下?
先前指挥者漠然回应:张启山布了连环陷井。
王婆森然道:司长老令三日集齐九百九十九名婴孩,不得延误!
属下明白。答话者咧嘴露出满口黄牙,腐臭气息随风飘散。
一名马贼咬牙切齿道:寨主大人,那个张启山处处与我们作对,等下我定要摘下他的首级当酒壶!
王婆冷眼旁观,毫不在意手下人的仇恨。只要达成目标,随他们如何泄愤。
到那时,上头自会赐下更高深的法术,整个马贼团的实力都将突飞猛进。而她自己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全速前进!
两百余名马贼在王婆率领下浩浩荡荡推进,马蹄声震天动地。
轰——
** 声接二连三响起,数名马贼应声 ** ,但大队人马不为所动继续冲锋。
队伍中有人高声挑衅:张启山!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胆出来单挑!看我不挑断你浑身经络,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潜伏在暗处的士兵们怒不可遏,差点就要冲出阵地。张启山身旁的陈龙和两位师弟却始终气定神闲。
直到张启山示意陷阱已耗尽,陈龙才带着郑子布、林凤娇从容现身。
烟尘中走出三道身影。待夜风拂过,马贼们这才看清是三名道士——为首者背负长剑,明明十八岁的少年模样却透着超凡脱俗之气;左右两位道长目光如电,内息充沛,显是修行有成的高手。
多半是用这小道士作饵,真正难缠的是旁边两人。马贼们暗自戒备,目光都聚焦在那两位道长身上。
谁都没注意到,王婆正死死盯着陈龙,面色异常凝重。
修为越是高深之人,越能察觉到陈龙身上的可怕之处。他周身不露半分法力波动,但那眼神自始至终都透着从容不迫。
唯有真正得道高人,方能有这般气度。
寻常人面对这么多马贼,再胆大也难免畏惧。
另外两名道人明显以陈龙为尊,神色间还带着恭敬之意。
若错看了这小道士,怕是要吃大苦头。
哈哈哈!张启山手下无人了?派这么个小道士来送死!
带两个跟班就妄想抵挡我们千军万马?
把这仨道士剁成人棍!
马贼们面目狰狞,口吐恶言,字字带煞。
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就没杀不了的人。
尤其屠戮平民惯了,真当自己天下无敌。
放肆!一群宵小也敢对我大师兄出言不逊!林凤娇一声清叱,桃木剑破空而去。
剑锋穿透笑得最猖狂那个马贼的心窝,又飞回林凤娇掌中。
辱大师兄者,死!
郑子布冷着脸出手,三道符箓乍现雷火。
两股力量纠缠炸开,十个马贼闪躲不及,当场毙命。这威力比**更甚。
他们所谓的神打之术全然无效。
方才还叫嚣的马贼顿时噤若寒蝉,揉着眼睛不敢相信。
神打之术在这两个道人面前竟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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