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回到家时,朱雀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文件,见他进来,抬眼笑道:“晚上要去拍卖会?”
“嗯,陪龙腾的干女儿去取个东西。”江辰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挑了件黑色西装。这身西装是朱雀特意让人定做的,剪裁利落,衬得他肩宽腰窄,原本慵懒的气质被收敛起来,多了几分沉稳的锐利。
等他换好衣服走出来,朱雀眼睛一亮:“啧啧,我们家江辰穿西装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集团的总裁呢。”
江辰无奈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就去个拍卖会,用得着这么正式?”
“那当然,总不能丢了我们金盾局的面子。”朱雀走上前,帮他把领带系好,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喉结,“青凤那丫头眼光高得很,别让她觉得你拿不出手。”
江辰刚走出家属院,就看到青凤靠在一辆黑色跑车旁等着。她换了件酒红色吊带裙,外面罩着件黑色皮夹克,长发披散下来,少了几分日间的桀骜,多了几分妩媚,却依旧难掩那份飒爽。
看到江辰,青凤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故意板起脸,上下打量着他:“穿成这样,是去走秀还是去拍卖会?”话虽如此,眼底的惊艳却藏不住——黑色西装穿在江辰身上,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那张原本就清俊的脸在西装的衬托下,更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矜贵。
江辰没接话,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子刚启动,青凤就侧过头,带着点试探地问:“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别是局里把你吹得太厉害,其实就是个花架子吧?”她心里始终有点打鼓,毕竟江辰看起来太年轻了,年轻到让她觉得不真实。
江辰淡淡瞥了她一眼:“既然你不放心,我让青龙白虎陪你去。他们都是大宗师初期,保护你绰绰有余。”
“哎,我开玩笑的嘛!”青凤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点讨好的笑,“江副局长别生气啊,我就是……就是有点好奇。你别往心里去。”她可不想错过这个近距离接触传奇的机会,再说了,青龙白虎哪有江辰这传说中的人物有排面。
江辰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跑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城西的拍卖会场。这是一栋隐藏在废弃工厂里的建筑,外面看起来破败不堪,里面却装修得奢华大气,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两人刚走进会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江辰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沉稳;青凤则是红裙配皮夹克,明艳动人,带着股野性的美。站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像极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到那边那个穿唐装的老头没?”青凤挽着江辰的胳膊,看似亲昵地凑近他耳边,低声介绍道,“那是东南亚来的降头师,据说已经活了一百多岁,实力深不可测。”
她又指向另一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那个是米国的异能者,能操控火焰,上次在欧洲的地下格斗赛里连胜三十场。”
“还有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是国内隐世家族的大小姐,身边跟着两个大宗师保镖,这次估计也是为了悟道果来的。”
青凤显然对场中的人物很熟悉,一一指给江辰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清。她的落落大方和对场中局势的了解,让江辰对她多了几分认可——这丫头虽然看起来跳脱,心里却有数。
期间有不少富豪和明星过来跟青凤打招呼,显然她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名气。青凤也一一应酬,介绍江辰时只说是“朋友”,却没多说身份,显然是知道江辰不喜张扬。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富豪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对青凤说:“青凤小姐,这位是你的男朋友?看着面生得很啊。”
青凤刚想解释,江辰却先一步抬手,和对方轻轻碰了下杯,语气平淡:“你好。”没有过多的言语,却自带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
那富豪愣了一下,被江辰的气势所慑,竟一时没敢再多问,讪讪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青凤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这才是传说中的江辰啊,不动声色间就能震慑旁人。
她转头看向江辰,发现他正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全场,似乎在观察什么。那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别紧张,有我在。”江辰忽然低声道。
青凤心头一跳,脸上微微发烫,连忙别开视线:“谁紧张了,我就是看看悟道果什么时候出来。”
江辰笑了笑,没再戳破她。他能感觉到,场中有不少隐晦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带着探究和贪婪。看来这悟道果,果然引来了不少不怀好意的人。
不过没关系,对他来说,这些人,还不够看。
他端起一杯香槟,轻轻晃动着,目光落在拍卖台的方向。今晚的主角,很快就要登场了。
拍卖会场的角落有个相对安静的卡座,江辰靠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对周围的热闹恍若未闻。他穿着黑色西装,却没像其他人那样刻意维持姿态,整个人透着种慵懒的疏离,反而像幅安静的画,在喧嚣中自成一方天地。
青凤端着两杯香槟回来,见他还是这副冷淡模样,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他:“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漠?整天板着张脸,当心以后没女孩喜欢。”
江辰头也没抬,滑动手机的手指没停:“不需要。”
“切,说得好像你身边已经有很多似的。”青凤撇撇嘴,把一杯香槟递给他,“不过说真的,你这性子也太闷了,跟个老古董似的。”
江辰接过酒杯放在桌上,没接话。对他而言,旁人的看法无关紧要,与其浪费时间应酬,不如低头看看朱雀发来的消息——她刚拍了张沈冰凤在厨房学做菜的照片,配文说“某人要是再不回来,糖醋排骨就要糊了”。
青凤见他盯着手机嘴角微扬,心里更纳闷了,正想再逗逗他,忽然眼睛一亮,朝入口方向努了努嘴:“哎,说个你可能感兴趣的——神仙姐姐刘亦菲来了,据说也是来捧场的。”
她知道江辰常年深居简出,本以为这种国民女神能让他稍微动容,毕竟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星?
江辰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语气平淡:“不追星。对我来说,她就一个演戏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顺着青凤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入口处,刘亦菲穿着件月白色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正和主办方寒暄。确实如传闻中那般清丽脱俗,自带一股仙气,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就收了回来,继续低头看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给朱雀回了条消息:【回去给我留两块】。
青凤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这你都不动心?那可是刘亦菲啊!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
江辰抬眼扫了她一下:“好看能当饭吃?”
“……”青凤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嘟囔道,“你这种人,肯定是没尝过心动的滋味。”
江辰没解释。他见过朱雀穿着劲装挥拳时的飒爽,也见过沈冰凤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的慵懒,那些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模样,远比屏幕上精心修饰的形象更让人心动。
这时,拍卖台的灯光亮了起来,主持人走上台,清了清嗓子:“感谢各位来宾莅临本次拍卖会,接下来,我们将开始今晚的第一件拍品——”
江辰收起手机,端起桌上的香槟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拍卖台上,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青凤也收敛了玩闹的心思,坐直身体。她知道,重头戏要开始了。
周围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拍卖台上。只有江辰,看似漫不经心,眼角的余光却早已将全场扫了一遍——那个穿唐装的降头师正闭目养神,手指却在佛珠上快速拨动;米国的火焰异能者盯着拍卖台,瞳孔里隐隐有红光闪动;隐世家族的大小姐端着茶杯,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一场围绕着悟道果的暗流,已经悄然涌动。
江辰放下酒杯,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不管今晚来的是妖是鬼,谁也别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抢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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