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换好衣服走出来，镇公所里的警察都眼前一亮——谁也没料到，刚才那个满身泥污的“小乞丐”，居然长得这么漂亮，前后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张贵笑着打趣：“小月妹子，还别说，这两年没见，你可长成大美女了！”
小月脸颊“唰”地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牛虎连忙打圆场：“你们肯定饿了，今天我领你们吃顿好的。”说着转向小黑，“小黑，走，咱们去对面饭馆。”
小月乖巧地应了声，在牛虎跟前，她又变回了那个百依百顺的小妹妹模样。
旁边的警察忍不住窃窃私语，副队长杨勇皱起眉，沉声道：“都议论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是大队长的义妹，别在背后乱嚼舌根！”
警察们立马住了嘴，一哄而散，该站岗的站岗，该巡查的巡查去了。
到了对面饭馆，掌柜的张掌柜看见牛虎领着个清秀姑娘进来，连忙迎上前，笑着打趣：“大队长，这难道是您夫人？长得可真漂亮！”
牛虎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摆手：“张掌柜别瞎说，这是我义妹，从北平特意找我来的，路上遭了不少罪。今天麻烦您弄几个拿手菜，他们都饿坏了。”
“既然是您的妹子，那必须安排妥当！”张掌柜笑着应下，转头冲后厨喊，“快！先上四个拿手菜，再烙几张饼、煮碗面条！”
伙计应声忙活去了，张掌柜又沏了壶热茶端过来，才转身离开。
这时，牛虎才有空问起北平的事。等小月把北平的遭遇一五一十说完，牛虎攥紧了拳头，咬牙骂道：“三狗子、何斌这几个王八蛋！当初真该干脆把他们宰了，省得现在祸害好人！”
小月吃饱饭，拉着牛虎的衣角，轻声说：“虎子哥，这回说什么我也不跟你分开了。”
牛虎点点头，语气肯定：“好，你好不容易找到我，以后就跟在我身边。”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犯了踌躇——镇公所里全是大老爷们，让小月住那儿实在不方便。
张掌柜显然看出了他的难处，当即笑着搭话：“大队长，我这饭馆旁边正好有处小院闲着，您不如把您这义妹和这位小兄弟安排过去，住着也自在。不过可不是白住，您可得给租金。”
牛虎又惊又喜，知道张掌柜是故意帮衬，连忙说：“那可太好了！该多少钱您尽管说，我绝不还价。”
“您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张掌柜笑着领路，“那院子里家具、被褥、柴火粮食都齐全，烧炕就能住，跟我来看看。”
几人跟着张掌柜到了不远处的小院，小月一眼就喜欢上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院子离镇公所也就几十米，来往也方便。牛虎里外查看了一圈，转头问：“张掌柜，您说吧，一个月多少钱？”
张掌柜故意逗他：“怎么也得要五块吧？”
牛虎笑着摆手：“您这也太慷慨了！这样，每个月十块，我先给您半年的。”说着就掏出钱递过去。
张掌柜也没客气，接了钱笑着说：“回头给您补个条子。”
“不用不用，我还信不过您？”牛虎摆了摆手。
张掌柜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你们明天歇够了，我再请你们吃一桌。”
小月连忙在一旁道谢：“多谢您了，张掌柜！”
张掌柜摆了摆手走了，牛虎才跟小月、小黑解释：“这张掌柜人不错，我们平时吃饭都去他店里。这里安全也不用操心，镇上的警察都是我的属下，尽管放心。你看屋里，火柴、煤油灯、厕所都齐全。”
他顿了顿，又说：“你们俩先歇着，我得回镇公所一趟，还有事要处理。”
小月心里不舍，却也知道他身为大队长事情多，一路把他送到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回来。
小黑凑过来，笑着说：“姐，咱们这次也太幸运了！”
小月脸上满是骄傲，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你看，我虎子哥就是厉害！不仅回了老家探望爹娘，现在还当上了警察大队的大队长，比以前的职位还高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对小黑说：“对了小黑，刚才我哥说了，明天让你去镇公所厨房帮忙，也算给你找个正经事做。他还说，等再过两年，就安排你当警察。”
小黑一听，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太好了！谢谢月姐，谢谢虎子哥！”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哥。”小月笑着摆手，“咱们赶紧烧炕，锅里多烧点热水，晚上好好洗个脚，今天可得睡个安稳觉。你想住哪间房？”
“东屋吧，就住你隔壁，有事也方便照应。”小黑说道。
“行，就这么定。”小月笑着应下。
另一边，张贵见牛虎一个人回了镇公所，有些诧异：“小月和小黑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小月毕竟是女孩子，跟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待在一起不方便。”牛虎解释道，“张掌柜正好有处小院闲着，我租下来让他们住了，离这儿也近，来回都方便。”
张贵凑过来，压低声音打趣：“现在小月也十六了，模样长开了，我看你不如就跟她成了亲，也好有个照应。”
牛虎的脸“唰”地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总觉得她还小，再等等吧，过两个月再说。”
“也好，这事急不得。”张贵点点头，没再继续劝。
牛虎忽然话锋一转，笑着问：“对了，你和王寡妇那事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还跟我念叨吗？”
张贵的脸也红了，挠了挠头说：“不瞒你说，我们俩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过几日就准备办婚事。”
“好啊！你这速度够快的，居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牛虎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贵更不好意思了，小声说：“她也不是新婚小媳妇，这些事都懂，也不用太磨叽。”
牛虎点点头，语气认真起来：“也好，不过你得记着，对她那孩子好点。孩子还小，你真心待他，更容易处好关系，一家子才能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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