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网缠得密不透风，三长老像只被捆住的野猪，嘴里还在胡骂，唾沫星子混着血沫溅在藤条上，转眼就被翠绿的叶片吸收得干干净净。
“别嚎了，再嚎藤条能把你嘴也封上。”赤焰靠在冰墙上，抱着胳膊打趣，玄铁斧的斧刃还沾着刚才破冰时的冰碴子。
三长老瞪着他，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你们这群叛徒！等界壁破了，外域的凶兽进来，看你们怎么死！”
“界壁？”银凛眉头一挑，猛地蹲下身，玄铁斧的斧背轻轻敲在三长老的额头上，力道不大却带着威慑，“你刚才说什么？界壁怎么了？”
三长老被敲得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怎么？怕了？我告诉你们，这腐骨潭下的封印，不仅压着凶灵，还连着外域的界壁！刚才我已经动了封印，不出三天，界壁就会裂开一道口子，到时候……”
“闭嘴！”苏清鸢走过来，指尖的魂魄石蓝光闪烁，缠在三长老身上的藤条瞬间收紧，“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界壁的事？为什么要故意破坏它？”
三长老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更疯了：“我就是要让你们都死！当年部落的老首领把界壁的秘密藏起来，只传给苏清鸢的爹娘，凭什么？我才是最该知道的人！”
银凛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想起苏清鸢爹娘当年在界壁附近失踪的事，心猛地一揪。他抬手按住苏清鸢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然后一把揪住三长老的衣领，语气里满是压迫感：“说清楚！界壁到底有什么秘密？清鸢爹娘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三长老被揪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却依旧嘴硬：“我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杀了我！反正界壁要破了，你们都活不成！”
“你以为我们不敢？”赤焰提着斧柄走过来，作势要砸，“再不说，我让冰刺冻穿你的骨头！”
“别冲动。”墨河拦住他，指了指三长老的手腕，“他手腕上有个印记，是外域凶兽的图腾——他肯定和外域的东西有勾结。”
银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三长老手腕上有个发黑的印记，像是用毒刺刻上去的。他心里一紧，揪着衣领的手更用力了：“你和外域的凶兽做了交易？用破坏界壁换他们帮你夺权？”
三长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被说中了。他梗着脖子，还想狡辩，却被银凛一拳砸在脸上，嘴角立刻淌出鲜血。
“我最后问你一次。”银凛的声音冷得像冰原的风，眼神里的狠劲让三长老都打了个哆嗦，“界壁的秘密，还有清鸢爹娘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我让你尝尝被蛊虫啃噬的滋味——就像你当年对那些不听话的族人做的那样。”
提到蛊虫，三长老的脸瞬间白了，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多了几分恐惧。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银凛松开手，三长老瘫坐在藤网里，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界壁是用远古兽神的骨头筑成的，能挡住外域的凶兽……清鸢的爹娘发现我和外域凶兽联系，想阻止我，被我设计推进了界壁的裂缝里……”
苏清鸢浑身一僵，指尖的魂魄石猛地爆发出刺眼的蓝光，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银凛立刻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稳住，然后继续逼问：“界壁裂开后，会有多少凶兽进来？有没有办法修补？”
“不知道……”三长老摇摇头，“凶兽只告诉我，只要破坏封印，界壁就会裂开……修补的方法，只有苏清鸢的爹娘知道，可他们已经死了……”
银凛看着他不似作伪的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站起身，对赤焰和墨河说：“先把他押回去，严加看管，别让他再耍花样。”然后转身扶住苏清鸢，声音放柔了些，“别难过，我们一定会找到修补界壁的方法，你爹娘的仇，我们也一定会报。”
苏清鸢点点头，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藤网里的三长老看着他们，嘴角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只是这次，没人再理会他——眼前的界壁危机，比处置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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