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那阴郁的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子羽,不放过张子羽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在他心里面,其实已经信了八成,如果真是有假。
那好不容易出了府门外,张子羽肯定会趁机开溜。
可是对方并没有跑,反而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面对张让的威压张子羽镇定自若,脸上依旧堆满了谦卑的笑容,说道。
“大人明鉴,小的怎敢有半分欺瞒呢。
要知道,这一路上小的历经艰险才到达洛阳,一心只为将东西献给大人。
从而好为两位大人分忧解难,又怎会自毁前程,做出糊涂事。”
说罢,张子羽微微低下头,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张让的神色。
现场暂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张让直接闭上了眼睛假寐,而张子羽则考虑起了下一步该如何操作。
不到半个时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大人,府外有两人抱着个木盒求见!”
张子羽心中一喜,知道是典韦和周仓回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典韦和周仓被张让府中的护卫领了进来,两人面色略显疲惫,但却眼神坚定。
典韦双手捧着一个密封严实的木盒,盒上还系着红绸,显得颇为郑重。
张子羽连忙上前,从典韦手中接过木盒,再次走到张让面前。
恭恭敬敬地双手将木盒高高举过头顶,说道。
“大人,这便是您所要之物,一路护送,不敢有丝毫闪失,如今终于完好无损地呈到您面前。”
张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却又强装镇定,轻咳一声。
“不相干人等都先出去吧!”
张子羽对着典韦和周仓使使眼色,两人对视一眼后,跟在护卫的身后离开了屋内。
张让缓缓起身,踱步走到张子羽面前,伸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打开了盒盖。
刹那间,一股腐烂的血腥之气弥漫在屋内,盒中正是那颗被布包裹着的头颅。
张让的嘴角抽了抽,颤抖地伸出手缓缓揭开裹布。
刹那间,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显露出来,虽然经过了一些时日,但五官依旧清晰可辨。
张让紧紧盯着头颅,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得偿所愿的兴奋,又有对未知变数的担忧。
张让盯着头颅,沉默良久,才缓缓合上盖子,大喊一声。
“来人,备马车,咱家要去洛阳狱一趟!”
随后,他眯着眼睛对张子羽道。
“你和随从就在咱家府上等着,莫要随意走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罢,张让便甩袖而去,留下张子羽在原地,心中七上八下。
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刻,他就怕那头颅被卢植识破,只祈祷那老家伙是近视眼或是老花眼,看走了眼。
张子羽在屋中焦急地踱步,每一刻都显得无比漫长。
夜越来越深,整个府邸被黑暗笼罩着,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午夜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张让终于回来了,他的身影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匆忙。
一进府门,便立刻吩咐下人。
“去,赶紧把那小子给咱家带到书法。”
很快,张子羽被带到了张让面前。
这一次,张让的态度完全变了,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满是赞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冷峻与怀疑。
他快步上前,拉着张子羽的手,激动地说道。
“张凝啊,卢植那老家伙在见到头颅的那一刻,竟然是痛哭流涕,大呼天佑汉室。
哈哈哈……咱家今晚开心啊,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
张让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子羽坐到一旁,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
“来,尝尝这新贡的好茶。”
张子羽被这热情的一幕,给弄得有些发懵,忙起身谢道。
“大人厚爱,小的实在惶恐!”
他微微欠身,双手捧着那杯茶,滚烫的温度透过杯壁传来,让他的也暖洋洋的。
张子羽此时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
从张让这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就知道事情已成。
之后,就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诱导张让带自己去见汉灵帝,眼下看来,似乎有了更大的机会。
张让坐直身子,眼神灼灼地看着张子羽,语气中满是赞赏。
“张凝啊,你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咱家混在朝堂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才。”
说着,张让向前探了探身,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脸笑意地问道。
“你如此才能,只在皇甫义真手下做个小吏,当真是屈才了。”
紧接着,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语气愈发亲和,如同多年相识的老友般恳切。
“不如来咱家身边,以你的才学与能力,定能得到重用。
在我这儿,你将有更多的机会踏入朝堂之中,不必再被困于小小职位,埋没了一身抱负。”
未等张子羽开口,张让缓缓坐直身子,轻轻抚着下巴,嘴角依旧挂着那看似温和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能给你的,是旁人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机遇,官职晋升,荣华富贵皆不在话下。
跟着我,你便能一步一步走上这朝堂权力的中心,成为天下敬仰之人,这般前程,难道你不心动吗?”
张子羽的脸上有些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张让会突然抛出橄榄枝。
此时此刻他心里七上八下,一时竟猜不透此举有何深意。
是真的欣赏自己,想招揽?
还是想通过这种试探,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野心的人?
又或者说,是想从自己的回答中得到什么信息?
张子羽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微微低下头。
看似在端详地面的纹理,实则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知道,这简短的对话间,暗藏着无数的漩涡与暗流。
若自己轻易答应,在张让眼中便如同背叛了一直以来赏识自己的皇甫中,背上不忠不义之名。
可张让,又怎会真心信任一个轻易背叛旧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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