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现在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他们就盯上了自己的贪婪,一步步将他引入陷阱。
而张子羽,这个被他视为可以成为左膀右臂的小卒,竟然正是皇甫嵩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此刻,张让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子羽之前那恭顺的模样。
只觉得是无比讽刺,就像是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
原来一切的伪装,都是为了这一刻将他彻底扳倒。
张让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
他知道,一旦此事坐实,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权势和财富,都将化为乌有。
甚至还会面临牢狱之灾,性命堪忧了。
想到这里,张让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是愤怒,也是恐惧。
“如今,唯有陛下可以救我!”
想到这里,张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刘宏不停地磕头。
额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那额头上就渗出血来。
“陛下,老奴冤枉啊!”
张让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满了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老奴跟随陛下多年,鞍前马后,从未有过二心,怎会做出与黄巾贼勾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置老奴于死地啊!
陛下圣明,一定要明察秋毫,还老奴一个清白!”
张让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又颤抖,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随着不断地磕头,张让的额头伤口愈发严重,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大殿的地砖上,触目惊心。
他不顾伤痛,双手高高地举起,朝着汉灵帝的方向伸去,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陛下,老奴家中老小都仰仗着陛下的恩泽,若老奴蒙冤,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啊!陛下明鉴,明鉴呐!”
张子羽站在一旁,看着张让这副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向前一步,朗声说道。
“张常侍,我只说上面有你的名字,又没有与黄巾密谋了什么,你如此慌张是何故?
陛下,您都瞧见了,张常侍这副模样,不是不打自招,又是什么?
若心中无鬼,为何如此惊慌失措,苦苦哀求?
这本记录着罪证的账本摆在眼前,他不解释罪行,反倒一味喊冤,这般行径,着实让人生疑!”
张让听到张子羽的话,暗道不好。
自己当初因为马元义暴露的事情,差点就被牵连,好容易才开脱无罪。
今日猛地一听有账本为证,顿时就乱了分寸,从而投鼠忌器,着了张凝的道。
想到此处,张让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额头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狰狞。
“张凝,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休要再污蔑我!
我这是被你陷害,不得已才向陛下申诉!”
张让冲着张子羽嘶吼,声音几近沙哑。
张子羽嘴角微微勾起,一脸看白痴般地对着张让继续质问道。
“污蔑,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呐!我且问你,可还记得马元义乎?
要不要我给大家念念,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马元义给你奉上了多少的金银珠宝?”
此言一出,周围原本就噤若寒蝉的百官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暗地里与黄巾接触过的人,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生怕被这场风波波及。
这一幕恰好被刘宏看到,让他的眼睛中不由升起一丝杀意。
而张让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重锤击中。
他心中明白,马元义一事乃是他极力想要深埋的秘密。
如今,被张子羽这般堂而皇之地提及,局势已然彻底失控。
“你……你这是信口雌黄!”
张让还在垂死挣扎,声嘶力竭地反驳着。
可那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他的脑海中疯狂运转,思索着如何能在这绝境之中找到一线生机。
可眼前张子羽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他明白对方定是掌握了铁证。
张子羽见状,冷笑一声,缓缓将那本泛黄的账本,在手中轻轻晃了晃。
“哼,信口雌黄?张让,这账本上每一笔记录都详实无比。
马元义不仅给你送过金银,还有那珍贵的古玩字画等等。
甚至为了讨好你,不惜残害无辜百姓为你修筑私宅。
供你劫掠良家妇女玩乐所用,这些你可都还记得?”
这完全就是张子羽临场发挥,随意编造的罪证,可没想到竟然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张让望着那账本,跪着的膝盖直接一软,瘫倒在地。
他心中暗自叫苦,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如此贪心,一步步将自己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他开始后悔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那些为了权势和财富不择手段的行径,如今都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利刃。
“不,这不可能!这账本一定是你伪造的,是你想要置咱家于死地!
马元义何时给咱家修筑过私宅,那明明是咱家自己造的!”
张让仍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似乎在给自己寻找着清白的证据。
张子羽闻言却是心中大喜,没想到随便一编竟如此准确。
他恭敬地对着刘宏拱手说道。
“陛下,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张让如今这般过激的反应,足以证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为了朝堂清明,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陛下的颜面,还望您彻查此事,莫要被蒙蔽了双眼。”
刘宏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看着下面跪着哭诉的张让,以及义正言辞的张子羽,心中十分纠结。
张让的苦苦哀求让他心生怜悯,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奴才。
但张子羽的话也不无道理,此事关乎重大,若不查明真相,朝堂必将陷入混乱。
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思索着该如何抉择。
这时,刚和张让有嫌隙的袁隗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陛下,既然这账本是皇甫将军从张角府中搜出,想来必定是真的。
张让此人平日里仗着陛下的宠信,在朝中作威作福,飞扬跋扈,如今证据确凿,怕是早就心怀不轨了。
陛下一定要彻查此事,给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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