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道：“杨厂长，他偷的东西马上就会运出去，您等五分钟就好……放心，五分钟之内如果看不到赃物，我跪下来给您磕头赔罪！”
杨厂长眼睛微微一眯。
五分钟？
行。
“小李，车子靠边停。”
杨厂长站到贾文旁边。
老黄瑟瑟发抖，但心里其实没太大压力。
五分钟？
开什么玩笑。
我根本没偷什么国有物资。
其实还不到五分钟。
大约两分钟后，何雨柱、壹大爷、贰大爷、秦淮茹四个人就有说有笑地一起走了出来。
贾文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没错，他今天来接李琴，本来就打算顺便整整何雨柱。
……昨晚敲我们家门？
还骂我？
还敢给我妈下药？
上次降工资还是太轻了。
而且那次是棒梗坑你，可不是我。
这次，是你大爷贾文我来坑你了。
贾文今天本是冲着何雨柱来的，可万万没想到，还没见到何雨柱，老黄这老家伙自己撞到枪口上。
要说别的事，也不至于和他较真。
可他居然敢YY我老妈？
我特么不坑死你！
“杨厂长，偷厂里东西的人来了！”贾文抬手一指，正对着何雨柱。
杨厂长眉头顿时皱紧。
贾文接着说：“我听老黄说了，他跟何雨柱一块儿，何雨柱偷肉，他装作没看见，然后两个人平分！”
“您看见何雨柱那四个饭盒了吗？”
“里面装的都是肉啊！”
老黄苦笑：“没有……杨厂长，这怎么可能……何雨柱……他就偷过那一回……”
“后来我每天都查，再没发现过！”
杨厂长谁都不信，只信自己亲眼所见。
“何雨柱……”杨厂长朝何雨柱招招手：“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何雨柱心里七上八下地走了过去。
周围不少职工也停下脚步，纷纷看起了热闹。
“杨厂长，您叫我啊？”
何雨柱忐忑地跑上前。
他确实很不安——因为今天他又带了菜。
虽然只是些普通的剩菜，但理论上，这也是厂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往外带。
“把饭盒打开！”
杨厂长不多说，直接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下子愣住了。
……谁举报的？厂长专门在门口堵我？
不对呀！
上次偷肉被抓之后，我好久没带了，今天才头一回，怎么又被逮了？
问题是没人看见啊，杨厂长怎么会知道？
真倒霉！
何雨柱和秦淮茹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怎么？”杨厂长眼神一沉：“傻柱，你畏畏缩缩的干什么？难道盒子里真装了偷来的东西，不敢给大家看？”
周围的职工越聚越多，围成了一个圈。
所有人都看着杨厂长和何雨柱。
何雨柱脸色发青。
但他还是没有打开饭盒。
“杨厂长……我……我承认我有点错，今天确实带了点剩菜。”何雨柱支支吾吾地说：“可这些东西我不拿走，也是浪费啊！”
“打开！”杨厂长脸一沉：我让你开饭盒，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行！”
何雨柱见躲不过去，只好把饭盒从兜里掏了出来。
他带的饭盒真不少。
一共四个，但按理说只有其中一个装了点剩菜汤。
于是，他先拿出那个盛着菜水的饭盒。
打开就打开吧，最多是些菜汤，批评几句也就过去了，总不至于上纲上线。
何雨柱手微微发颤，稍一使力。
咔哒——
饭盒开了。
掀开盖子一看，何雨柱自己都傻眼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脸色发青，连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厂长，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啊！”
他简直快哭出来了。
众人纷纷探头看去，只见何雨柱的饭盒里，菜水中静静躺着六个鸡蛋。
整整六个鸡蛋！
“杨厂长，真是有人害我！”
何雨柱一脸冤枉。
他内心几乎吐血：我根本没拿鸡蛋，这些鸡蛋是从哪来的？
杨厂长重重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深吸一口，说道：“继续开……剩下的盒子也打开，我都要看！”
何雨柱应道：“好！”
他伸手拿出第二个饭盒。
拎在手里感觉轻轻的，应该是空的。
何雨柱稍微松了口气。
咔哒——
盒子打开。
然而，盖子掀开的一瞬间，何雨柱像见了鬼一样惊叫：“有鬼！不可能……这不可能！”
只见盒底端端正正放着一块猪肉。
五花肉。
切得不大小小，刚好装进饭盒。
这块肉可不轻，看上去至少两斤多。
“这……这……”何雨柱张口结舌，百口莫辩。
旁边的职工们纷纷议论起来：
“嗬，偷鸡蛋还不够，还偷肉！”
“何雨柱胆子真大啊！”
“这才被抓了多久？又犯事！”
“这两斤肉够领导招待好几回了吧？”
“啧啧……傻柱真行，外快捞得不少啊！”
“那当然，工资降了，总有办法补回来嘛！”
……
杨厂长沉着脸说：“继续，不是还有两个饭盒吗？”
他指了指剩下的两个饭盒。
何雨柱拿起第三个饭盒，轻轻晃了晃，里面空无一物。
他随手打开盒盖，咔哒一声，本以为这次肯定什么都没有，结果盒子一掀开，他又愣住了。
是米。
满满一盒白花花的大米，少说也有四斤多。
“居然连大米也偷！”
“照他这么拿，家里哪还用买米买菜？”
“养三户人家都够了！”
何雨柱脸色铁青，杨厂长更是面沉如水。他一直很器重何雨柱，甚至考虑提拔他做后厨副主任。
可眼前这一幕，让他心凉了半截。
“开第四个！”
何雨柱默默打开第四个饭盒——里面是满满一盒猪油。
“这傻柱可真不傻，专偷值钱的！”
“以前没被抓，不晓得偷了多少回！”
“杨厂长，这种人就该开除，送去派出所判刑！”
“偷国有物资，是犯罪！”
职工们情绪激动，议论纷纷。这年头大家连二合面馒头都吃不上，何雨柱竟拿这么多好东西回家。
猪肉、鸡蛋、大米、猪油，他可真是会挑。
“杨厂长，我是冤枉的，这肯定是有人害我！”何雨柱百口莫辩，他明明只带了些菜水。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意问道：
“傻柱，我问你，你的饭盒有谁碰过？”
何雨柱一愣。
“出厂之前，你没检查过饭盒里面？”杨厂长又问。
“我查过了！”何雨柱回答：“饭盒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检查完才带出来的！”
“从厨房到门口就这么一小段路，难道有人从你手里抢过饭盒往里面塞东西？”
“你自己相信吗？”
何雨柱说：“我不信，但我真的没有……”
“别说了！”杨厂长摆摆手：“傻柱、老黄，你们俩把手头工作先交接给领导，明天开始去车间劳动改造，具体去哪个车间问李副厂长！”
“至于其他处分，是开除还是送派出所，等开会研究后再决定！”
“砰！”
杨厂长重重关上车门。
“杨厂长……杨厂长……”老黄欲哭无泪：“这不关我的事啊……真和我没关系！”
“我是清白的啊！”
真是倒霉，他们偷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帮忙啊。
这……
“哼！”杨厂长冷冷地说：“老黄，这两次偷东西都是被孩子举报的吧？你平时怎么看的？”
“每次都是别人举报，我还要你干什么？”
“别解释了，去跟保卫科长解释吧！”
“走！”
车子轰鸣着驶离工厂。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老黄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盯着人群中的贾文，猛地冲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
工人们都惊讶起来：怎么回事，怎么跟一个孩子较上劲了？
易中海、秦淮茹和何雨柱却皱起眉头：贾文？
难道今天的事跟贾文有关？
“打人啦！”
“老黄打小孩了！”
“大人欺负小孩了！”
“呜呜呜……”
贾文一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边大声哭喊。
他接连撞倒了好几个大人。
扑通扑通，七八个大人被他撞倒在地。
“我 ** ，老黄，你敢撞我……”
“我弄死你！”
谁会把被撞的怒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呢？
那些被撞倒的人爬起来后，都去找老黄 ** ，一个个扯着老黄要算账。
“拜拜……”
远处，贾文朝老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老黄气得差点吐血。
臭小子……
** ！
我不就问了一句你妈屁股白不白吗？
至于这么坑我吗？
真 ** ！
……
贾文骑着车，载着老妈和老妹，风风火火地冲回大院。
“文文，”李琴问道，“刚才怎么回事，老黄为什么追着你打啊？”
贾文笑了笑：“没事，他骂我，我就坑了他一把，这不就让他去劳动车间改造了嘛。”
“噗……”
李琴忍不住笑出来：“你这孩子真够狠的……不过以后别这么冲动了，凡事以和为贵。”
“不能动不动就把人得罪死。”
“以后还得靠大家互相照应呢！”
不得不说，李琴考虑得有她的道理。
这年头小人不少，但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吧？
贾文撇撇嘴。
李琴又问：“他骂你什么了？”
贾文摇头：“没什么，妈你别问了。”
结果果果插了一句：“妈妈，他问你的腚帮子白不白……”
蹭——
李琴的火气瞬间冒了上来，比贾文刚才还生气。
“什么？这个 ** ！”李琴气呼呼地说，“明天我就去找杨厂长！”
贾文问：“要开除他吗？”
“不，”李琴说，“把他调到我车间，我扣分扣死他个龟孙……”
贾文暗暗撇嘴：刚才还教育我不要睚眦必报呢，这下倒好，您这报复心比我还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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