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三才剑阵】
——“天为盖，地为炉，人为薪；燃我十年寿，铸此一剑开生路。”
——“三才？我李长青，偏要在这天地人之间，凿出第四才——我！”
一、玄界裂缝，三才为钥
玄界裂缝开启前夜，祖峰地脉轰鸣。
掌门沈怀秋立于裂谷边缘，手托“三才阵盘”，盘上三色丝线缠绕，分别没入地底、虚空、众生。
“天、地、人，三才为钥，方可定裂缝之口。”
“天取星辉，地取龙脉，人——取十万弟子一念。”
声音滚滚，传遍群山。
李长青与李青殊被押至裂谷前，十指贯“引念丝”，丝的另一端，连接十万魂灯。
一念起，可生；一念灭，可亡。
沈怀秋目光落在姐弟身上，淡漠得像看两具祭品。
“以你们为炉，炼三才，开玄界，也算功德。”
李长青抬眼，灰雾在瞳孔深处旋转，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可闻：
“姐，怕吗？”
李青殊嗤笑，雷枪顿地，电弧噼啪：
“怕什么，三才而已，拆了便是。”
姐弟对视，同时屈指，弹断引念丝。
丝断，魂灯乱，十万灯焰集体摇晃，倒映出同一张脸——
李长青的冷笑。
沈怀秋眸光一沉，袖袍挥出，镇峰剑横天。
“列阵！”
“三才剑阵，起！”
二、天剑星辉，落如瀑
阵起，天穹开裂，一条星辉瀑布自九霄垂落，凝为一柄千丈光剑，悬于裂谷上空。
剑尖所指，李长青。
威压之下，大地凹陷，灰雾被压得紧贴肌肤，像万斤枷锁。
李长青却踏前一步，胸口龙印亮起，灰雾逆冲而起，化作一条雾龙，盘踞头顶，对着天剑咆哮。
“天为盖？那便——掀了这天！”
雾龙张口，吐出一枚漆黑逆鳞，鳞上铭【冥】字，迎风便长，化作一面黑金巨盾，挡于天剑之下。
下一瞬，星辉天剑斩落。
轰——
巨盾炸裂，逆鳞崩散，却也将天剑斩势，生生削去三成。
余威未尽，李长青抬手，清影刀化作灰白长虹，逆势上扬，一剑刺入天剑剑尖。
叮！
脆响如铃，天剑星辉，寸寸冻结，随即炸成漫天光雨，洒落裂谷，如银河倒泻。
沈怀秋面色微白，却未停手，指诀再变。
“地剑，龙脉为刃！”
三、地剑龙脉，抬首噬主
裂谷地底，传来沉闷龙吟。
下一刻，一条土黄龙影破土而出，鳞甲皆由岩脉凝成，龙角是断裂灵矿，龙须是千年树根。
龙眼睁开，倒映李长青身影，杀机森然。
龙影腾空，巨尾横扫，所过之处，灵气被强行抽离，化作石雨。
李青殊枪出如龙，雷火凝为一点，正中龙尾。
轰！
石屑飞溅，龙尾却未断，反而借力摆首，张口咬向姐弟。
李长青左手尾指冥环亮起，黑水涌现，化作九百阴差，各执铁索，缠住龙影四肢。
龙影怒啸，岩甲崩裂，却挣不脱冥界之锁。
李青殊趁机跃起，雷枪贯入龙颈，枪身电弧炸裂，将龙影脖子撕开一个巨洞。
土黄龙影轰然溃散，化作漫天碎石，砸在裂谷，如下一场石瀑。
地剑，再破！
沈怀秋连退两步，唇角渗血，目光却愈发森冷。
“人剑，众生为念！”
四、人剑众生，一念逆命
鼓声三变，十万弟子同时抬手，引念丝 reconnect，魂灯火焰化作十万流光，升空汇聚，凝为一柄无形巨剑。
剑身由众生念力组成，肉眼不可见，却威压如山，连空间都塌陷出褶皱。
剑尖所指，李长青识海。
此剑不伤肉身，专斩神魂。
一旦落下，神魂俱灭，只留空壳，永世为傀。
李长青抬头，目光穿过无形巨剑，看向十万弟子，看向那一盏盏魂灯。
灯焰里，他照出自己少年时的脸，也照出众人眼底的挣扎与恐惧。
“以众生为剑，便问过众生没有？”
他抬手，十指结印，胸口四印同时亮起，灰雾、雷火、冥水、玉刀，四力交融，化作一枚【逆命符】。
符成，他反手拍在自己眉心。
嗡——
一道涟漪，以他为中心，扩散八方。
涟漪所过，引念丝寸寸崩断，魂灯火焰由红转青，由青转灰，最终熄灭。
灯灭，念断，人剑无根，自行崩散。
沈怀秋如遭雷击，喷血倒飞，撞碎裂谷石壁，才勉强止住。
三才剑阵，三剑皆破！
五、第四才现，我即天地
裂谷寂静，风停云滞。
李长青独立废墟，灰雾披风猎猎，目光落在沈怀秋身上，像看一座将倾的山。
“三才已尽，该我出题了。”
他抬手，灰雾、雷火、冥水、玉刀，四力同时升空，于裂谷上方交织，化作一枚【四才阵盘】。
盘上，无天地人，只有一道身影——
李长青自己。
“第四才，我！”
阵盘落下，嵌入裂谷，地脉轰鸣，星辉倒灌，众生低首。
自此，玄界裂缝入口，由三才变为四才，第四钥，掌控者——
李长青。
六、尾声：退兵三尺，血债记账
沈怀秋踉跄起身，目光扫过崩塌的裂谷，扫过灯灭魂安的十万弟子，最终落在李长青身上。
“今日，我退兵三尺。”
“玄界裂缝开启后，你我，再算总账。”
他转身，镇峰剑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火花，像一条狼狈的血痕。
镇脉军沉默退走，群山间，只余风声呜咽。
裂谷前，李长青收回四力，灰雾披风落下，露出他苍白的脸。
李青殊走来，将一颗糖塞进他嘴里，笑得张扬：
“弟，厉害。”
糖很甜，甜得他眼眶发涩。
姐弟并肩，望向裂谷深处，那里，一道幽暗门户，已悄然开启。
门后，是玄界，是故乡，也是——
未还的血债。
七、尾声之后：四才钥匙，裂缝将启
夜沉，门户如兽口，星辉、地脉、众生、己身，四色光线交织，凝成一枚【四才钥匙】，悬于李长青掌心。
钥匙转动，发出“咔哒”轻响，像命运之锁，被撬开第一道齿。
他握紧钥匙，声音低哑，却传遍山河：
“玄界，我来了。”
“带着我的刀，我的姐，我的债。”
风掠过，钥匙光晕扩散，像涟漪，也像号角。
第三篇·玄界篇，由此启幕！
——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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