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静之耸耸肩让他先走。
几步跑到灌木旁,把他的水壶捡了起来。
水都洒光了,静之倒拿着水壶,有些尴尬挠了挠脸。
她不是故意的,刚刚是想招呼他来着的。
“你们在干嘛?”
林九环着胸看着忙碌的三人。
麻麻地转过头,见到林九和他身后的静之,嫌弃啧一声。
“你还有脸来!昨晚丢下我们就跑,你就不怕我变成鬼半夜找你啊?”
林九不痛不痒扬了下眉,“昨晚那种情况,我留下也没用。”
“不过,我昨晚回去以后,倒是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不用你!”
麻麻地不爽林九抛弃他跑了,又有心在他面前展现一下本领。
于是指指正在树边拴麻绳的两个徒弟,“我知道你从小就看不起我,不过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道术没你好,小聪明你可没我多。”
静之和林九顺着他指的方向往上看。
只见郁郁葱葱的树叶上面,一块巨大的石板悬在那儿,遮住了不少阳光。
“呐,你们看。”
麻麻地得意的从树丛里拖来一根粗竹子,放在大石板正下方。
“只要我们今晚吹口哨,把他引到这里,等他听得入迷,我一声令下!”
麻麻地放下粗竹子,叉腰嘚瑟:
“到时候,保准那僵尸变成肉饼!”
林九轻呵了一声,“这事儿,你应该没跟珠珠和她爹商量过吧。”
“商量什么!”
麻麻地撇了撇嘴,难不成不这么做,他还能拿到十块大洋吗?
“反正都没钱赚了……”他强撑着拍拍自己胸脯,“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不用你多嘴!”
阿豪跟阿强很是愧疚,低低叫了声师父。
“不用叫我。”
麻麻地白他一眼,“子不教父之过,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倒霉才会收了你们两个徒弟!再有下次,你们两个都给我走人!”
林九好整以暇,看着他们三个唱足了红脸跟白脸。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呢?还谎称你们入狱了,耍我很好玩?”
麻麻地高高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林九,“叫你过来看戏,不行啊?”
“行。”林九整了整挽到小臂的袖子,不紧不慢捡了块干净石头坐下。
“你也坐。”林九示意正玩着他水筒的静之也坐下,“咱们就好好看一场戏。”
静之抱着空水筒坐下,好奇问:
“什么是戏?”
林九似笑非笑,看着对面树下的麻麻地,“有人非要演,不看岂不是会被说我这个做师兄的不领情。”
静之:“?”
他在跟她说话吗?这是解释吗?
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斜眼瞟着听不懂他话里弯弯绕绕,满眼问号的静之,林九微不可察勾起嘴角,“得了,咱们得告知一下珠珠,说今晚不过去她府上了。”
静之又站起来,“那走?”
林九拉着她坐下,从布袋里掏出一张特殊的纸鹤。
低低说几句话后,指尖抹了朱砂,帮纸鹤点了睛。
怕她无聊,林九展开手掌抬至她面前,“喏,你轻轻吹口气,它就会飞了。”
“真的?”
她眼睛睁得溜圆。
“试试。”林九浅笑着。
好奇心简直拉满,生怕吹太大力,把纸鹤刮到地上去,她微微趴下来,撅着樱桃小嘴,侧过头又轻又柔对准纸鹤的尖嘴送了口气。
果然。
纸鹤啪嗒啪嗒飞离林九的手心,朝他们的来时路返回去。
她嚯的站起来,兴奋跟着纸鹤跑到林子边缘。
“回来。”
快看不见她的背影,林九赶紧唤了一声。
麻麻地呲笑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她脑子有病,你还涮她玩呢,师兄你黑心肝啊。”
静之兴奋跑回来。
林九脸上的笑容消失。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别人说她脑子有病,林九彻底对麻麻地摆了冷脸。
“有空管我的事,你不如多设几个套。”
麻麻地嗤之以鼻,“管用的招数,一个就行,谁像你一样,抓个僵尸下好几个套,又不是逮麻雀!”
静之心宽得很,兔子耳朵也灵,其实麻麻地说她的话,她也听到的。
林九对她没有恶意的举动,她也能感知得到。
换了个方向坐,静之背对着麻麻地坐回林九身边,斜过身子挨到他耳旁,小小声嘀咕:
“他好坏,不喜欢他。”
林九垂下眸子,看着被她用叶子擦得干干净净塞回他手里的竹水筒,脸上浅浅的笑意又回来了:
“嗯,不喜欢就离远点,他什么坏习惯都有,你别学。”
她乖乖嗯一声,又跟他耳语:
“你给我萝卜吃,还给我房间住,是好人的,我喜欢你。”
林九震了震,猛然斜过身子远离她。
眸里惊疑不定,侧首观察她的表情。
傻兔子,晓得什么叫喜欢吗?
她圆溜溜的红眸依旧清澈,期间隐约可见她对他浅浅的依赖。
没有世间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暧昧感。
林九缓缓坐直身子,从鼻息之间呼出一口浊气。
她许是把他当爹了吧?
依赖就依赖吧,一张白纸,总比麻麻地一张废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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