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望月山陷入重围,官府围剿、内奸作乱、海神教突袭齐发;
慕容金梧被围、陆蝉中毒,战局危在旦夕!
今儿个咱们就讲,叛徒内讧露破绽,绝境之中逢援兵,慕容金梧力挽狂澜斩仇敌;
这场搅动多方势力的浩劫,终要迎来尘埃落定的时刻!
韦青松见慕容金梧被自己与彭辛死死缠住,陆蝉身边只剩白鸥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对徐烟羽厉声吩咐:
“快!杀了陆蝉,剜了慕容金梧的心头肉,看他还如何支撑!”
徐烟羽眼中杀意暴涨,应声提剑便向陆蝉刺去,剑锋直指心口要害。
白鸥见状,不及多想,连忙拔剑阻拦,将陆蝉护在身后,怒声喝道:
“徐烟羽,你敢伤师父,我跟你拼命!”
两人瞬间激战在一起。
白鸥的剑术本就不及徐烟羽精湛,此刻一心只求守护,更是处处被动,只能拼尽全力避开徐烟羽的杀招。
短短数合,她的手臂、肩头便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袍,却依旧死死挡在陆蝉身前,半步不退。
陆蝉勉强站稳,眼睁睁看着白鸥为护自己身陷险境,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另一边,慕容金梧被韦青松与彭辛联手围攻,脱身不得。
韦青松的长剑凌厉刁钻,招招直取要害,剑风裹挟着十九年的积怨,狠辣异常;
彭辛的拐杖看似笨重,实则杖头暗藏机括,毒针时不时趁隙射出,与韦青松的剑势形成夹击,让他腹背受敌,难以兼顾。
慕容金梧凭借七彩剑术的灵动辗转,勉强在剑影毒针间周旋,可久战之下内力渐耗,额头渗出冷汗,已渐渐落入下风。
“慕容金梧,你认命吧!”
韦青松目露凶光,长剑携着凌厉剑气直刺慕容金梧心口,
“今日这望月山,便是你的埋骨之地,你插翅难飞!”
慕容金梧足尖一点,险之又险地侧身避过剑锋,手腕急转,长剑顺势反刺向韦青松左侧的彭辛——
他深知彭辛的毒针最为棘手,若能先牵制住他,便能缓解大半压力。
彭辛却似早有预料,冷笑一声,拐杖不慌不忙横挡身前。
看似是要护住自身,实则杖身微微偏移,恰好将韦青松的进攻路线让得更开阔,既挡住了慕容金梧剑锋的大半力道,又变相助长了韦青松的攻势。
“休要伤害韦天王!”
彭辛口中高声呼喊,眼底却掠过一丝隐秘的算计。
他清楚韦青松急于复仇,性情比自己更躁,此刻正是借慕容金梧之手除去这个隐患的良机——
韦青松若死,海神教后续的好处,便只剩他一人能独吞。
慕容金梧长剑被挡,正欲变招。
韦青松已被彭辛的“掩护”激起更烈的凶性,怒吼着挺剑再上,剑势比先前更猛,却也愈发鲁莽,全然不顾自身破绽。
慕容金梧心中一动,瞬间识破两人间的微妙隔阂,当即故意卖了个破绽,将左肩微微露给韦青松,实则余光紧盯着彭辛的动向,暗中蓄力。
韦青松果然大喜,只当是慕容金梧力竭露怯,不顾一切地挺剑刺向慕容金梧左肩。
就在剑尖即将及体的瞬间,慕容金梧猛地旋身,七彩剑术的绝学“流光式”全力施展。
长剑如一道虹光划破夜色,避开刺来的剑锋,转而径直刺入韦青松毫无防备的胸膛。
“噗——”
鲜血喷涌而出,溅染了慕容金梧的衣袍。
韦青松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长剑,又猛地转头看向彭辛,眼中满是困惑与怨毒——
他到死都想不通,为何方才还“并肩作战”的盟友,此刻竟毫无援手之意。
他嘴唇翕动,似想质问,却只喷出一口血沫,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气绝。
彭辛见韦青松身死,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迅速换上狰狞神色。
他知道,慕容金梧杀了韦青松后,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己。
此刻再无掩饰,拐杖挥舞得愈发狠辣,毒针接连射出,试图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可失去了韦青松的牵制,慕容金梧得以专心应对,七彩剑光流转间,招招压制着彭辛,不过十余合,彭辛已然落入败势。
“慕容金梧……你别得意!”
彭辛连连后退,同时悄悄摸向腰间——
那里藏着一枚信号烟花,是他早就与月心客栈约定的暗号。
他算准司马炎的人马最快片刻便能赶到,只要撑到援兵抵达,定能反杀慕容金梧!
慕容金梧早已看穿他的心思,眼中杀意更浓,冷声道:
“彭辛,你勾结外敌、屠戮同门,今日休想走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喊杀声。
一支精锐的武师队伍冲破官府的包围,如猛虎下山般杀入山门,为首之人正是月心客栈的老板司马炎。
身后还跟着月牧马场的老板蒲扬,两人各率心腹,气势如虹。
彭辛见状,心中暗自欣喜,还惊讶信号未发但自己的援兵到了,正欲呼喊。
却听得司马炎高声喊道:
“慕容掌门莫慌,在下来援!”
话音未落,司马炎带来的五十名武师已然冲入战圈。
这些人皆是月心客栈精心培养的高手,个个身手不凡,刀枪剑戟齐施,瞬间便将海神教弟子冲得七零八落。
蒲扬的马场弟子则擅长协同作战,结成阵势,将残余的海神教弟子与官府乱兵分割包围,战局瞬间扭转。
海神教弟子本就已是强弩之末,如今遭遇突袭,更是溃不成军,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彭辛见状,才知自己彻底看错了司马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萌生退意。
他虚晃一杖,逼退慕容金梧,转身便向山巅方向逃窜——
那里是望月山的后路,也是他最后的退路。
“哪里走!”
慕容金梧岂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纵身追了上去,长剑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厮杀至望月山巅。
彭辛走投无路,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疯狂,嘶吼道:
“慕容金梧,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让这望月山为我陪葬!”
说罢,他猛地拔出腰间另一枚信号弹——
这是他留给海神教残余弟子的最后后手,约定若见此信号,便纵火焚毁望月山的药圃与内殿,同归于尽。
他颤抖着点燃引线,就要抛向空中。
慕容金梧见状,心中一惊,脚下发力,速度陡然加快,长剑如闪电般刺穿了彭辛的肩膀。
“啊——”
彭辛惨叫一声,手中的信号弹掉落在地,被山巅的积雪瞬间覆盖,引线熄灭。
“彭辛,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慕容金梧厉声喝道,手腕用力,长剑再次刺入,径直穿透了彭辛的心脏。
彭辛踉跄着倒在雪地里,目光涣散地望着夜空,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谋划了数十年,一心复仇夺宝,却终究未能如愿,反倒落得如此下场。
山巅的寒风卷过,吹散了弥漫的血腥味,也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气息。
慕容金梧站在雪中,望着山下渐渐平息的战乱,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浩劫,虽有惊无险地度过,却让他发现望月山仍有贼人入侵的漏洞,皆是惨痛的教训。
他清楚,这背后绝不仅仅是韦青松与彭辛的私人复仇,更藏着海神教吞并名门正派的巨大阴谋,这只是一个试探。
此时,陆蝉、骆天峰、柏忆安等人也陆续登上了山巅。
韩长老、徐烟羽与桑槿已被擒获,双手反绑,神色颓然地跪在雪地里。
白鸥扶着陆蝉,轻声问道:
“师父,你没事吧?”
陆蝉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慕容金梧身上,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都结束了。”
慕容金梧缓缓点头,神色却依旧凝重:
“不,这只是开始。海神教野心勃勃,此次失利,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必须尽快整顿山门,清点伤亡,查明背后所有隐情,才能应对后续的风波。”
他迈步走到韩长老、徐烟羽等人面前,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其实,在你们暗中联络外敌之初,我便收到了司马炎传来的秘信。
我一直不敢相信,你们会真的背叛山门——
我刻意留了余地,盼着你们能在山门危机之际,回头是岸,可惜……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韩长老猛地抬头,脸上满是愤恨与不甘:
“原来你早就知道?哼,技不如人,我认栽!”
徐烟羽始终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面容,一言不发。
唯有偶尔颤抖的肩头,以及眼底悄然流转的不甘与悔恨,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桑槿则瘫坐在地,面色惨白,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
山脚下,司马炎与蒲扬已彻底控制住局面。
官府那边,经司马炎出示伪证造假的证据,得知自己被误导利用,又见海神教作乱的真相,按察使羞愧不已。
他当即下令撤兵,并承诺会彻查伪证源头,给望月山一个交代。
望月山的弟子们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烧毁的殿宇、散落的兵刃被一一收拾,哭声与低语声交织在夜色中,却也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场由韦青松精心布局、牵动多方势力的阴谋,最终在慕容金梧的力挽狂澜、月心客栈的雪中送炭下,彻底破产。
望月山虽历经磨难,却终究守住了根基,迎来了黎明前的平静。
海神教后续会如何反扑?
望月山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风波?
远在东越的栖霞归鹤闻讯又会如何反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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