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苻坚:第八十一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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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龙旗初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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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冲”两个字,如同破开厚重阴云的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岩缝中!

影狼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紧握匕首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并未立刻放松。希望与警惕如同两条毒蛇,在他心中激烈缠斗。他认得这个声音,确实是散骑侍郎窦冲!是符虎拼死也要去求援的目标!但…在这乱世崩坏、人心叵测的当口,谁又能绝对信任?慕容垂的前车之鉴,如同冰冷的烙印,刻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岩缝深处,符坚滚烫的身体在窦冲的呼喊声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高烧灼烧着他的神智,将现实与噩梦搅成一锅沸腾的血浆。慕容垂的狞笑、符融绝望的眼神、淝水溃兵的哀嚎、姚苌阴冷的低语…交织成一片混沌的地狱图景。然而,“窦冲”这个名字,却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金光,硬生生刺破了这片血色迷雾!

“…窦…冲…?” 一个模糊到几乎无法辨识的音节,带着滚烫的气息,从符坚干裂起泡的唇间艰难溢出。这微弱的回应,却让紧抱着他的影狼心头巨震!主上还有意识!他听懂了!

岩缝外,窦冲在喊出那句话后,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僵立在黄骠马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他死死盯着那幽深的、被枯藤遮蔽的缝隙,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每一秒的沉默,都像是一年般漫长。他身后的骑士们也感受到了主将的异常紧张,面面相觑,握紧了武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就在窦冲几乎要被绝望的沉默吞噬,以为那只是自己极度渴望下产生的幻觉时——

“窦…侍郎?” 一个嘶哑、低沉、如同砂砾摩擦般的声音,艰难地从岩缝深处传了出来!是影狼!他刻意改变了声线,带着浓重的警惕和试探。

这声回应,如同天籁!窦冲瞬间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激动让他几乎握不住缰绳!他猛地滚鞍下马,动作之大险些摔倒,踉跄两步冲到岩缝前,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带着哽咽:

“是!是末将窦冲!影狼兄弟!陛下…陛下他…” 他不敢问下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陛下…在此!” 影狼的声音依旧紧绷,但确认了身份,“伤重…高热…速备…隐蔽处…医者!” 他言简意赅,点出了最急迫的需求,同时也是一种试探——看窦冲如何反应。

“快!!” 窦冲再无怀疑,猛地转身,双目赤红,对着手下嘶声咆哮,“愣着干什么!快!卸甲!取干净毛毡!搭担架!快!!” 他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猛虎,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压和急迫,“王老七!李麻子!你们两个快马!去我们昨夜藏身的那个废窑!把火生起来!水烧开!所有干净的布都找出来!快!!” 他语速极快,一连串的命令如同爆豆般下达,显示出极强的应变能力和在队伍中的绝对威信。

手下骑士们如梦初醒,瞬间行动起来。他们虽衣衫褴褛,甲胄破旧,但动作麻利,显然都是经历过战火的老兵。有人迅速解下自己相对厚实的皮袄或毡毯,有人抽出腰刀砍伐旁边的枯枝,用绳索和矛杆飞快地捆扎起一个简陋但结实的担架。没有人犹豫,没有人质疑,只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激动和找到主心骨的狂热在无声蔓延。

窦冲亲自扒开岩缝入口的枯藤,刺鼻的腐臭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他心头一紧。当他借着黄昏最后一点微光,看到岩缝深处那个蜷缩在影狼怀中、脸色死灰、气若游丝的身影时,这位铁打的汉子再也控制不住,虎目含泪,“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

“陛下!末将护驾来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哽咽,肩膀剧烈地耸动着。眼前的符坚,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挥斥方遒、投鞭断流的天王威仪?分明是一个濒临绝境、奄奄一息的伤者!巨大的悲痛和自责如同山峦般压在他的心头。

影狼紧绷的神经在看到窦冲跪下的一刻,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丝。但他依旧如同护崽的猛兽,警惕地审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窦…冲…” 符坚似乎感应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中,窦冲跪地痛哭的身影依稀可辨。融合的灵魂深处,属于符坚的记忆涌起:窦冲,一个耿直勇猛、不善言辞却忠心耿耿的氐族将领,曾在多次战役中立下战功…是他符坚一手提拔的心腹!

“…起…来…” 符坚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两个嘶哑的字,每一个音节都如同刀割喉咙,“…不…是…哭…的…时…候…” 他试图抬起手,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窦冲猛地抬头,看到符坚眼中那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光芒,心中剧震!陛下还活着!而且…那眼神中的意志,竟比他记忆中兵败前更加坚韧!他猛地一抹眼泪,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重重叩首:“末将遵命!陛下放心!末将拼了这条命,也定护陛下周全!”

在窦冲的亲自指挥下,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几乎失去意识的符坚从影狼怀中转移到担架上。影狼如同影子般紧跟在侧,匕首虽已收起,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窦冲则亲自脱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垫在符坚身下,又用数层厚实的毛毡将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口鼻呼吸。

一行人抬着担架,在窦冲的带领下,如同幽灵般快速而警惕地撤离了野狼隘。窦冲选择的路线极其隐蔽,专走沟壑密林,避开大道。影狼则如同真正的影子,时而消失在队伍前方探路,时而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侧翼警戒,展现出惊人的野外生存和反追踪能力。窦冲看在眼里,心中对这位沉默死士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经过近一个时辰提心吊胆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窦冲所说的“废窑”——一座位于隐蔽山坳中的、早已废弃多年的砖瓦窑洞。窑洞内部空间不小,虽然破败不堪,到处是坍塌的土石和厚厚的灰尘,但胜在避风、隐蔽。窑口已被王老七等人用枯枝和破席子做了简单伪装遮挡。窑洞深处,一堆篝火正熊熊燃烧,驱散着洞内的阴冷和潮湿,一口架在火上的破瓦罐里,雪水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热气。微弱的火光和暖意,给这支亡命的队伍带来了第一丝喘息的机会。

“快!把陛下抬到最里面!火边!轻点!” 窦冲连声催促。担架被小心地安置在篝火旁相对干燥平整的地面上。温暖的气息包裹而来,让符坚冰凉的躯体本能地发出一阵微弱的颤抖。

“医者!医者呢?!” 窦冲焦急地环顾自己这群衣衫褴褛的手下。队伍中一片沉默,众人面露难色。乱世之中,医者本就是稀缺资源,何况他们只是一支被打散的溃兵。

“禀将军…咱们这…没有郎中啊…”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嗫嚅道。

窦冲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看向影狼:“兄弟,陛下的伤…”

影狼沉默地走上前,在窦冲和几名核心亲信的注视下,再次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符坚伤口上的包扎。当那散发着恶臭、肿胀流脓、边缘呈现青黑色的可怕伤口暴露在跳跃的火光下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王老七甚至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窦冲的眼珠子瞬间红了!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簌簌的尘土落下。“慕容垂!狗贼!此仇不共戴天!” 他咬牙切齿,声音如同从地狱中挤出。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陛下逃亡路上遭受的非人折磨!

“必须…清创…腐肉…不除…必死…” 影狼的声音嘶哑而沉重,每一个字都敲在窦冲的心上。他指着伤口边缘那些明显坏死的青黑色皮肉和不断渗出的黄绿色脓液。

窦冲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看着篝火上烧得通红的匕首(李麻子已经很有眼色地将一把匕首插在了火堆旁),又看了看昏迷中依旧因高烧而痛苦蹙眉的符坚,巨大的痛苦和挣扎几乎将他撕裂。用烧红的匕首去剜主上伤口上的腐肉…这无异于酷刑!

“将军!不能再拖了!” 刀疤老兵王老七突然开口,他曾在战场上见过太多伤口溃烂而死的袍泽,“陛下烧得厉害,再拖下去…神仙难救!这罪…陛下必须受!”

“是啊将军!动手吧!” “我等愿以性命担保!” 其他几名老兵也纷纷跪下请命,眼神决绝。

窦冲看着这群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如今又一同追随陛下的老兄弟,再看看担架上命悬一线的符坚,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

“取酒来!” 窦冲低吼一声。李麻子赶紧递上一个破旧的皮囊,里面是他们仅存的一点劣质烧酒(用于驱寒和消毒)。

窦冲接过皮囊,仰头自己狠狠灌了一大口,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也点燃了他心中的决绝之火。他将剩下的酒液全部倒在影狼递过来的一块相对干净的布上。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踏上最残酷的战场,单膝跪倒在符坚担架旁。

“影狼兄弟,劳烦你…按住陛下!” 窦冲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影狼默默点头,用他强壮的双臂,如同铁箍般固定住符坚的身体,特别是受伤的左肩和手臂。

窦冲拿起那块浸透了烧酒的布,眼中充满了不忍,但动作却异常果决。他低喝一声:“陛下!得罪了!忍着点!” 话音未落,沾满烈酒的布团狠狠地按在了那狰狞的伤口上!

“呃啊——!!!”

即使在高烧昏迷中,那深入骨髓、如同被烙铁直接烫在灵魂上的剧痛,也瞬间将符坚从混沌的地狱中强行拽回!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猛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他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地弹动挣扎,双目圆睁,瞳孔因剧痛而涣散!影狼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死死按住!

窦冲双目含泪,牙关紧咬,腮帮子高高鼓起,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顿!他用烈酒布团反复、用力地擦拭着伤口及其周围,尽可能清除表面的脓液和污物。劣质烧酒强烈的刺激让伤口周围的皮肉都泛起一片诡异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腐肉被烧灼的焦臭味。

初步清理后,窦冲的手伸向了火堆旁——那把匕首的尖端,已经在篝火中烧得通红发亮,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陛下!挺住!!” 窦冲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也像是在祈求上苍!他拿起一根准备好的、让符坚咬住的木棍,但符坚牙关紧咬,根本无法塞入。窦冲不再犹豫,示意影狼死死按住符坚的头!

下一秒,在所有人不忍卒睹的目光中,窦冲握着那柄通红的匕首,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精准而快速地刺向了伤口边缘一块最明显、最松软的青黑色腐肉!

“嗤——!!!”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皮肉焦糊声伴随着更浓烈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符坚的身体如同被强弓硬弩射中般猛地向上弓起!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又撕心裂肺的闷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他死灰色的脸庞,眼球因为剧痛而暴突,血丝密布!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疯狂痉挛!

影狼的双臂如同铁铸,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全力压制着符坚的挣扎。窦冲的手稳得可怕,眼神锐利如刀,无视了符坚的痛苦反应,动作快如闪电!烧红的匕首尖端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在伤口上快速地点刺、切割、剜挑!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小块焦黑的腐肉和一股黑血!他必须快!越快,陛下承受的痛苦时间就越短!

整个窑洞内死寂一片,只有篝火噼啪的燃烧声、匕首灼烧皮肉的“嗤嗤”声、以及符坚那压抑到令人心碎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喘息和呜咽!窦冲带来的老兵们,这些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汉子,此刻也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忍再看。王老七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李麻子死死咬着嘴唇,渗出血丝。

这短短的半盏茶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窦冲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手中的匕首尖端已经不再通红,沾满了焦黑的污物。伤口处,原本大片的青黑色腐肉已被清除殆尽,露出了底下相对新鲜、但依旧红肿渗血的肌肉组织。虽然创面显得更加狰狞,但那股致命的腐烂恶臭却明显淡了许多。

窦冲扔掉匕首,如同虚脱般大口喘息着,汗如雨下。他立刻拿起另一块用开水煮过、浸透了烈酒的干净布(王老七早已准备好),极其轻柔、仔细地覆盖在清理过的伤口上。然后,再用更多煮沸消毒过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剧痛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留下的是一片麻木和更深的虚弱。符坚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担架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眼神涣散,仿佛刚从最恐怖的地狱爬回人间。高烧依旧肆虐,但意识却因这极致的痛苦而获得了一丝短暂的、病态的清醒。

他微微侧头,模糊的视线扫过窦冲布满汗水、带着血迹(剜肉时溅上)和泪痕的脸庞,扫过影狼依旧紧绷、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侧脸,扫过周围那些衣衫褴褛、面带关切和敬畏的老兵…

“…好…窦冲…做得好…” 符坚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的嘴角,艰难地、无比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极其虚弱、却带着无上威严和肯定意味的笑容,在火光下绽放。

这一句“做得好”,这一个笑容,如同拥有神奇的魔力!

窦冲虎躯剧震,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是激动、是释然、是誓死追随的决绝!他猛地再次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地面:“末将…万死!必不负陛下!” 声音哽咽却字字铿锵!

周围的老兵们,看着担架上那个刚刚经历了非人痛苦、虚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却依旧散发着惊人意志和帝王气度的身影,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他们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压低声音,却饱含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忠诚:

“愿为陛下效死!”

“誓死追随天王!”

“杀回长安!报仇雪恨!”

低沉而有力的誓言,在破败的窑洞中回荡,汇成一股不屈的洪流,冲散了之前的绝望和压抑。这一刻,这些被打散、被遗忘的残兵,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为之奋战的方向!

符坚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痛苦依旧排山倒海,但心中那团名为“希望”的火焰,却在窦冲和这群忠诚士兵的簇拥下,重新点燃,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旺盛!

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复。但有些事,刻不容缓。

当符坚再次睁开眼时,篝火依旧跳跃,但时间似乎已过去许久。窦冲和影狼如同两尊门神,守在他身边。伤口在烈酒和简陋包扎的处理下,灼热的剧痛似乎被压制住了一些,但高烧带来的眩晕和虚弱感依旧沉重。

“窦冲…” 符坚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

“末将在!” 窦冲立刻凑近。

“…此…何处?” 符坚艰难地问。

“回陛下,此地名为‘黑石坳’,距离野狼隘约三十里,已入北地郡地界,相对偏僻。” 窦冲快速回答。

“…你…有…多少人马?”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窦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惭愧:“禀陛下…末将无能!淝水败后,末将所部溃散…一路收拢,加上沿途遇到的零散溃兵和不愿附逆慕容垂的忠义之士…眼下…能战的…不足三百骑…尚有百余名受伤的弟兄和部分辎重,藏在更北面的山谷里。” 三百骑,在乱世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三百骑…符坚心中了然。微末之数,却是燎原的星火!

“…慕容垂…在…搜朕?” 他继续问。

“是!” 窦冲眼中燃起怒火,“末将的探子回报,慕容垂那狗贼在野狼隘搜寻无果后,如同疯狗!他封锁了附近几条要道,派出了大量游骑哨探,像篦子一样在方圆百里内反复搜刮!悬赏…陛下的消息!” 他压低声音,充满了恨意,“而且…有传言…平原公(符融)…落入了慕容垂手中…”

符融…落入慕容垂手中!这个消息如同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符坚的心脏!融合的灵魂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和翻涌的悲愤。

弟弟…等着我!

符坚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翻腾的情绪压下。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他需要力量!需要旗帜!需要让所有忠于大秦、仇恨慕容垂的人,知道他符坚还活着!还在战斗!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痛苦已被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所取代!他看向窦冲,一字一句,如同金铁交鸣,清晰地吐出了他重生的第一道命令,也是他重整山河的宣言:

“窦冲…听令!”

“末将在!” 窦冲挺直脊背。

“…竖起…朕的…龙旗!”

“…就在这…黑石坳!”

“…传檄四方!”

“…符坚未死!大秦不灭!”

“…召…忠勇之士…”

“…随朕…杀回…关中!”

“…诛叛逆…复…山河!”

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符坚残存的生命力,却带着一种开天辟地、气吞山河的意志!窑洞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篝火的光芒跳跃在符坚苍白却坚毅如铁的侧脸上,如同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窦冲浑身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热血瞬间冲上头顶!他仿佛看到了昔日那位挥师百万、气吞万里的天王正在这破败的窑洞中浴火重生!他猛地抱拳,单膝重重砸在地上,声音因激动而高亢,响彻整个窑洞:

“末将——领旨!!!”

“符坚未死!大秦不灭!”

“诛叛逆!复山河!”

周围的士兵们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压抑的怒吼瞬间爆发:

“符坚未死!大秦不灭!”

“诛叛逆!复山河!”

“杀回长安!报仇雪恨!”

低沉而狂热的吼声,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在破败的黑石坳窑洞中轰然爆发!一面残破却依旧能辨认出玄色龙纹的旗帜,被窦冲亲手绑在一根削尖的长矛上,猛地插在了窑洞口那堆伪装用的枯枝顶端!龙旗在凛冽的夜风中猎猎作响,尽管破旧,却如同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火炬,宣告着不屈的意志和复仇的征程!

符坚躺在担架上,看着那面在火光和夜色中飘扬的龙旗,感受着窑洞内那如同实质般的狂热与忠诚,高烧带来的眩晕似乎都减轻了几分。左肩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前路的艰难。慕容垂的搜捕网正在收紧,符融生死未卜,姚苌的阴影依旧在远方徘徊…更不用说那四分五裂的帝国和虎视眈眈的群雄。

但,那又如何?

龙旗已立!

大秦的战魂,在这北地的寒夜中,已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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