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档案·都市类·079
档案背景
档案编号:dY-2023-079
记录人:林砚(民俗记者,临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民间异闻采集专员)
记录日期:2023年10月17日
事件发生地:临州市老城区“青石板巷”及周边区域(含已拆迁片区、城郊乱葬岗遗址)
核心关联异闻:“”民间传说(临州西南乡冷门异闻,记载于《临州乡土异志》残卷,民国时期流传,建国后因城市改造逐渐失传)
临州市老城区青石板巷始建于清末,是临州保存最完整的古街巷群落。2023年6月,该区域启动“旧城焕新”工程,计划拆除部分危旧建筑,修建民俗文化街区。工程启动前,市文物局曾进行过考古勘探,未发现重要文物遗存,但在拆迁区域边缘的城郊乱葬岗遗址(民国时期至建国初期的无名墓地,因城市扩张被逐步侵占),施工队意外挖掘出一具无主骸骨,骸骨包裹在腐烂的蓝布衣衫中,颅骨有明显钝器损伤痕迹,推测为非正常死亡。施工队负责人为赶工期,未按规定上报,私自将骸骨丢弃至城郊垃圾填埋场,诡异事件自此开始。
诡异事件
2023年6月15日(骸骨被丢弃次日):
夜班保安张建军在拆迁片区巡逻时,首次听到异常声响。当时已是凌晨三点,青石板巷内断壁残垣,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满地瓦砾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尘土气息。张建军手持电筒,沿着青石板路行走时,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啾啾”声,不同于寻常麻雀的清脆,这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寒意。他用电筒四处照射,发现数十只灰黑色的雀鸟聚集在被丢弃骸骨的原地点,这些雀鸟羽毛粗糙杂乱,腹部泛着青灰色,眼睛是诡异的暗红色,正低头啄食着地面的尘土,仿佛在寻找什么。张建军试图驱赶,雀鸟却毫无惧色,反而齐齐抬头看向他,暗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吓得他慌忙逃离。
6月17日:
施工队工人李伟(参与丢弃骸骨的人员之一)出现异常。当日中午,李伟在工地食堂吃饭时,突然捂住胸口,声称“骨头里有虫子在爬”,随后倒地抽搐,口中喃喃自语:“还给它……把骨头还给它……”工友将其送往医院,检查结果显示身体各项指标正常,但李伟始终处于半昏迷状态,梦中反复呼喊“雀鸟”“骨头”等字眼。同日晚间,另一名参与丢弃骸骨的工人王强,在宿舍睡觉时被室友发现皮肤下有黑影蠕动,仿佛有细小的生物在皮下穿行,王强惊醒后痛哭流涕,说自己看到无数灰黑色雀鸟啄食他的骨头,疼痛感真实得令人窒息。
6月20日至7月5日:
诡异事件持续升级。拆迁片区内,每晚凌晨三点左右,必然会响起密集的雀鸣,声音凄厉,穿透力极强,附近居民不堪其扰,纷纷搬离。有居民拍到照片,照片中数十只灰黑色雀鸟在断壁残垣上空盘旋,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似乎有模糊的人形轮廓。更令人恐惧的是,凡是进入拆迁片区工作的人员,无论是否接触过骸骨,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症状:轻则失眠、多梦、骨骼酸痛,重则出现幻觉,看到自己的骨头从皮肤下穿出,被雀鸟啄食。施工队被迫停工,青石板巷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地”,关于“鬼雀复仇”的流言在临州市蔓延。
7月8日:
市文物局接到群众举报,派遣考古队前往青石板巷调查,我因长期采集民间异闻,受邀一同前往。抵达现场时,拆迁片区一片死寂,断墙之上布满鸟粪,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腐朽气味。考古队在原骸骨出土处挖掘,未发现任何残留,但在附近的一口废弃水井中,打捞出数十根细小的鸟骨,这些鸟骨排列整齐,形成一个类似人形的结构,骨骼表面有明显的人工打磨痕迹。当晚,考古队成员赵雅在帐篷中休息时,突然尖叫着冲出,声称看到一个穿着蓝布衣衫的女人,女人的脸被头发遮住,手中捧着一堆骨头,身后跟着无数灰黑色的雀鸟。
探索过程
第一步:异闻溯源,解锁“”传说
青石板巷的诡异事件与“雀鸟”“骸骨”紧密相关,我立刻联想到临州西南乡的冷门异闻“”。为验证猜想,我前往临州市图书馆,查阅了《临州乡土异志》残卷(该残卷为民国时期民俗学者所着,仅存三册,记载了临州各地的民间传说)。残卷中记载:“,形似麻雀,羽呈青灰,眼如丹砂,产于西南乡乱葬岗,以枉死者遗骨为食,实则守护其灵,待有缘人安葬骸骨,方会离去。若遗骨遭弃,则化戾气,缠扰弃骨者,直至骸骨归安。” 残卷还提到,并非恶物,而是“灵雀承愿”,所缠扰之人,多为对遗骨不敬者。
为进一步了解传说细节,我前往青石板巷附近的“老街坊茶馆”,这里的老人多为原青石板巷居民,熟知当地旧事。茶馆老板陈老爷子(78岁)告诉我,他小时候听祖母说过,青石板巷在民国时期有一位绣娘,名叫阿桂,擅长绣“雀鸟图”,绣品栩栩如生。阿桂为人善良,经常帮助邻里,但在25岁那年突然失踪,有人说她被人贩子拐走,也有人说她得罪了当地恶霸,被杀害后抛尸城郊乱葬岗。陈老爷子还提到,阿桂失踪后,青石板巷曾出现过一群灰黑色的雀鸟,每晚在她家门口盘旋,悲鸣不止,祖母说那是在守护阿桂的遗骨。
第二步:骸骨追查,还原阿桂之死
结合《临州乡土异志》的记载和陈老爷子的口述,我推测施工队挖掘出的无主骸骨,极有可能就是阿桂的遗骨。为验证这一猜想,我与考古队合作,对骸骨出土处的土壤进行检测,发现土壤中含有少量靛蓝染料残留,与民国时期绣娘常用的染料成分一致。同时,考古队在废弃水井中打捞出的鸟骨旁,发现了一枚银质发簪,发簪上刻有“桂”字,经鉴定,发簪的制作工艺符合民国时期的特征。
为查明阿桂的死因,我前往临州市档案馆,查阅了民国时期的报纸和警方档案。在1948年的《临州日报》中,我找到一篇简短的报道:“西南乡青石板巷绣娘阿桂失踪多日,其家中财物被盗,警方推测为入室抢劫杀人案,凶手尚未抓获。” 随后,我在警方档案中发现,当年的嫌疑人名叫周老三,是当地的恶霸,曾多次骚扰阿桂,要求她为自己绣制“百雀图”,被阿桂拒绝后怀恨在心。周老三在1950年因其他案件被处决,其后人现已不知所踪。
第三步:之谜,人性与执念的羁绊
随着调查深入,我发现的行为并非单纯的“复仇”,而是与阿桂的执念紧密相关。陈老爷子回忆,阿桂失踪前,曾对祖母说过:“我若遭遇不测,愿化为雀鸟,守护一方安宁。” 结合《临州乡土异志》的记载,是“灵雀承愿”,阿桂的善良与执念,赋予了守护遗骨、惩治恶人的力量。施工队私自丢弃骸骨,违背了阿桂“归安”的心愿,才会化戾气,缠扰相关人员。
但为何无辜者也会受到影响?我再次查阅《临州乡土异志》,发现残卷中还有一段被忽略的记载:“之戾气,源于遗骨之怨,怨不散,则戾气不消,波及范围随怨加深而扩大。” 阿桂的遗骨被丢弃在垃圾填埋场,遭受日晒雨淋、虫蚁啃噬,怨气逐渐积累,的戾气也随之加重,不仅缠扰弃骨者,还影响了进入拆迁片区的无辜者。
为找到阿桂的骸骨,我与考古队、警方合作,前往城郊垃圾填埋场搜索。垃圾填埋场面积广阔,堆满了各种废弃物,散发着刺鼻的恶臭。我们历时三天,终于在一处废弃的排水沟中,找到了阿桂的骸骨——骸骨已部分腐烂,但仍能辨认出颅骨的钝器损伤痕迹,与警方档案中记载的“抢劫杀人案”相符。骸骨周围,聚集着上百只灰黑色的雀鸟,它们围绕着骸骨,低声悲鸣,看到我们靠近,并未攻击,反而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第四步:归安仪式,化解戾气
找到阿桂的骸骨后,我意识到只有让骸骨得到妥善安葬,才能化解的戾气。根据《临州乡土异志》的记载,“承愿而生,骸骨归安,则愿了,戾气散,雀鸟归林”。我联系了临州市民政部门,申请将阿桂的骸骨安葬在城郊的公益性公墓,并邀请了陈老爷子等原青石板巷居民,以及考古队、警方人员,一同参加归安仪式。
归安仪式当天,天气阴沉,微风细雨。我们将阿桂的骸骨装入特制的骨灰盒,安葬在公墓的一处向阳之地。我按照《临州乡土异志》中记载的仪式,用清水擦拭骸骨,念诵“尘归尘,土归土,魂归故里,愿安长眠”的口诀,并将从废弃水井中打捞出的鸟骨,与阿桂的骸骨一同安葬。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天空中突然飞来数百只灰黑色的雀鸟,它们在公墓上空盘旋,悲鸣声逐渐变得柔和,暗红色的眼睛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仪式结束后,雀鸟们纷纷落地,围绕着阿桂的墓碑,啄食着我们摆放的谷粒,随后成群结队地飞向远方,消失在天际。当晚,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李伟和王强已经苏醒,身体不适的症状全部消失;考古队成员赵雅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出现幻觉。青石板巷的雀鸣消失了,附近的居民陆续搬回,拆迁工程也得以顺利推进。
结局
2023年10月17日,我再次前往青石板巷,此时的青石板巷已完成初步改造,保留了部分古街巷风貌,成为临州市新的民俗文化景点。阿桂的墓碑被移至青石板巷的民俗文化馆内,旁边陈列着她当年的绣品残片(考古队在她故居遗址中发现)和“”的相关传说介绍。
我站在文化馆内,看着阿桂的绣品残片——残片上绣着一只灰黑色的雀鸟,眼神温柔,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陈老爷子告诉我,自从阿桂的骸骨安葬后,青石板巷再也没有出现过诡异事件,反而时常能看到一群普通的麻雀在街巷中嬉戏,当地居民都说,那是化去戾气后,以普通雀鸟的形态,继续守护着阿桂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此次事件让我深刻体会到,民间异闻并非单纯的迷信,而是承载着人性的善恶与执念。并非恶物,它只是阿桂善良与执念的化身,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枉死者的尊严。而那些诡异事件,不过是怨气的宣泄,是对生命的敬畏与对正义的渴求。在现代都市快速发展的过程中,我们不应忽视那些被遗忘的民间异闻,它们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也承载着人类最朴素的情感与愿望。
档案补充:2023年10月20日,临州市民俗文化馆正式开放,“与阿桂的传说”成为馆内最受欢迎的展览之一。有游客反映,在晴朗的午后,偶尔能看到一只灰黑色的雀鸟停留在阿桂的绣品残片旁,眼神温和,仿佛在诉说着跨越近百年的守护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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