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的病，有转机了。”
什么？！
陆泽死机的大脑，仿佛被人狠狠重启了一下。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握着电话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捏得发白。
“司令……您，您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因为太过担心而出现了幻听。
“我说，李老首长的病，好了！！”张司令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就在昨天晚上，人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今天早上都能下地走两步了！医生说，各项指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陆泽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随即巨大的狂喜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扶着桌子的手在抖，腿也在抖，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好了！
老首长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个比他亲生父亲还要亲的老人，从鬼门关回来了。
他陆泽这辈子，欠过很多人情，但最大的恩情，都来自李老首长。
当年他还是个愣头青，犯了错差点被部队开除，是李老首长力排众议保下了他。
后来在战场上，一颗流弹飞来，也是老首长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的胳膊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没有老首长，就没有他陆泽的今天！
这份恩情，比天大，比海深！
“有好转就好。”陆泽的声音哽咽了。
“是啊，太好了。”张司令也感慨万千，“不过，这次能化险为夷，还真不是医院的功劳。”
陆泽一愣。
不是医院的功劳？那是怎么回事？
“根据省城那边的报告，是一个神秘的‘女大夫’，提供了一种特效药。”
“女大夫？”陆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对。”张司令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惊奇，“据说是个年纪很小的姑娘，不是医生，也不是什么专家，就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她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个方子，制出来的药，效果惊人。
那边一开始根本不信，差点把人当骗子赶出去。
最后还是刘承那个老狐狸有魄力，拍板试一试，结果……一剂药下去，老首长的命就给拉回来了！”
乡下来的小丫头？
一个方子？
这听起来，怎么跟天方夜谭一样。
但陆泽知道，张司令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姑娘，救了他最敬爱的老首长的命！
陆泽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不，是一定要做点什么！
“司令！”陆泽猛地站直了身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坚定，“我请求，亲自去一趟省城。”
张司令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骂了一句：“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坐不住。”
“老首长于我，恩重如山，这位女大夫，就是我们整个军区的恩人，更是我陆泽的恩人，这份恩情，我必须亲自去还！我要当面感谢她。”陆泽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是救命的大恩！
他无法想象，如果老首长真的就这么去了，会是他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军营里？
“去吧。”张司令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给你打电话，也是这个意思。
你不仅代表你自己，也代表我，代表我们整个西北军区！，到这位顾柔同志，一定要搞清楚情况。”
顾柔？
不是，顾柔......
我要感谢的，竟然是自己的对象？？
陆泽在知道是救老首长的是一个姑娘后，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的对象吧？
但是想了一下，顾柔一般都是村里，要么在县城，是不太可能是在省城的。
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是顾柔。
知道是顾柔了，那他就更要去了。
“另外，”张司令继续说道，“我已经跟省城那边打过招呼了。
你去了之后，全力配合刘承，就是省药研所的那个刘主任。无论那位顾同志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律满足，钱、物、人，要什么给什么，绝不能让我们的恩人受半点委屈！”
“是！”陆泽大声应道。
这正合他意。
他不但要去感谢，更要去报答！
他要用一辈子去报答。
每天肉偿都行。
“你的任务，第一，确保顾同志的安全和所有需求得到满足。第二，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尤其是那个药方，事关重大，要保护好热那人家，人家是恩人，不是犯人！”
“明白！”
“行了，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边防那边我让老陈先顶着，你马上动身。”
“是！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挂断。
陆泽挂断电话，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顾柔。
真的是顾柔。
他心心念念的对象，竟然一个人跑到了省城，还成了救了老首长的“女大夫”？
这事儿听起来，比话本子里的故事还离谱。
可这是从张司令嘴里说出来的，那就假不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后怕，瞬间冲上了陆泽的天灵盖。
喜的是，他的姑娘，他以为需要他护着的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办成了连省城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事！
后怕的是，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省城，是怎么拿出那个什么方子的？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委屈？
陆泽觉得他一秒钟都等不了！
他必须马上、立刻，飞到她身边去！
至于司令说的报答……
陆泽的喉结滚了滚，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叫嚣。
这可是救命的大恩，救了他精神支柱的恩情！
他要用一辈子去报答。
每天肉偿都行。
“老李！小王！都给我过来！”
陆泽猛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火急火燎的劲儿，把正在操练的几个兵吓了一跳。
警卫员和副手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团长！”
“边防那边，我刚跟司令汇报完，未来一个星期，你们两个给我轮班盯死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上报军区，不用等我！”陆z泽语速极快，像是连珠炮一样。
“是！”
“还有，上次说的那个训练计划，我桌上有份草稿，你们先按那个执行，等我回来再细化。”
“是！”
“我不在的这几天，部队里要是有谁敢给我捅娄子，回来我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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