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把门关上，转过身，看着系着围裙、脸颊微红、格外诱人的媳妇儿，正准备凑上去讨个“饺子馅味儿”的胭脂吃吃。
那煞风景的敲门声就又急又重地响了起来
“砰砰砰！”
何雨柱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眉头拧了起来，胡仙儿也吓了一跳，嗔怪的撇了一眼。
何雨柱没好气地冲门外喊：“谁啊？催命呢？”
门外传来杨瑞华带着哭腔的、近乎哀嚎的声音：“柱子！柱子！开开门啊柱子，求求你开开门，救救你二大爷吧。”
人在屋檐下，阎解成不甘的大喊道：“柱子哥，开开门吧，求救救我爸。”
何雨柱和胡仙儿对视一眼，胡仙儿眼中露出一丝担忧和询问。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的不耐烦，重新拉开了门。
门一开，杨瑞华和阎解成“噗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了何雨柱家门口。
杨瑞华一把鼻涕一把泪：“柱子！柱子啊，婶子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你二大爷。
他知道错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帮我们跟革委会的领导求求情吧。
阎家不能没有他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家就散了啊。”
阎解成也磕磕巴巴地：“柱子哥，求求你，我爸他……他就是抠门了点，心眼不坏。
你认识的大领导多，你帮忙说句话，肯定管用，求求你救救我爸吧，看在我们一个院邻居的份上。”
脸呢？
你好大的脸，让我用自己的人情救你爹。
何雨柱看着跪在眼前的母子俩，心里冷笑连连，现在知道来求了？
早干嘛去了？
阎埠贵写举报信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但他面上却露出十分为难和惊讶的表情，赶紧侧身避开他们的跪拜，伸手去扶。
“哎呦喂，杨大妈，解成，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这像什么话，街里街坊的，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他硬是把两人拉了起来，语气诚恳又带着无奈：“杨大妈，解成，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就是轧钢厂一食堂主任，管管做饭吃饭还行。
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能插手革委会的事啊？
那是专政机关！
我这小身板，凑上去人家都不带搭理我的，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
杨瑞华死死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哭求道：柱子，你就别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认识派出所的张所长，还认识那个坐小汽车的谢局长。
他们都是大官。
你帮我们递句话，求个情，革委会的人肯定能给他们面子，只要能把老阎放出来，怎么着都行。”
阎解成急忙附和：“对啊柱子哥，你就跟张所长、谢局长说说，我爸就是有点小毛病，罪不至死啊，求他们高抬贵手，我们全家念您一辈子好。”
何雨柱心里那股火“噌”地就上来了，无耻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他第一次见。
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解成，你这话说的……张所长、谢局长那是看在我以前帮过他们一点小忙的份上，给我点面子。
但这人情是能这么用的吗？
为了一个贪占群众便宜、师德有亏的人去求情？
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人家局长所长怎么看我，还以为我跟阎埠贵是一路人呢。”
阎解成被噎了一下，但还是不甘心：“柱子哥，话不能这么说，那都是邻里之间的小误会，我爸他罪不至此啊，你就帮帮忙……”
何雨柱彻底不耐烦了，这阎解成简直听不懂人话，他猛地一挥手，打断阎解成。
“误会？小误会能惊动革委会？解成，我看你是真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好，我跟你打个比方。
咱们轧钢厂以前的杨厂长，牛不牛？
认识的大领导多不多？
结果呢？
因为通敌叛国，把聋老太太嘎了，说没就没了，他认识那么多大领导，谁保得住他了？”
阎解成愣了一下，急忙辩解：“柱子哥，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杨厂长那是通敌叛国，是敌我矛盾，我爸这……这顶多就是人民内部矛盾，是作风问题啊。”
何雨柱冷笑一声：“作风问题？哼！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现在是什么形势？
作风问题搞不好就是要命的问题。
阎埠贵身为教师、管事大爷，以权谋私，占群众便宜，破坏团结，影响极其恶劣。
这在革委会眼里，就是挖新社会的墙角。
就是思想腐化堕落，跟杨厂长的性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群众中的蛀虫。
杨大妈，解成，不是我不帮，是这个忙我没法帮，也帮不了。
你们与其在这儿求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积极配合革委会的调查，争取个宽大处理，回去吧！”
说完，他不再给母子二人任何说话的机会，后退一步，“嘭”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杨瑞华彻底崩溃的嚎啕大哭和阎解成绝望的拍门声。
门内，何雨柱脸色冰冷，毫无动容。
胡仙儿有些担忧地小声问：“柱子哥，这样会不会太……”
何雨柱转过身，搂住她的香肩，语气平静道：“仙儿，对有些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阎埠贵算计我的时候，可没想过给我留活路。”
他看了一眼桌上白白胖胖的饺子，重新露出笑容
：“甭理他们了，晦气，来，媳妇儿，咱们煮饺子去，我都等不及要尝尝你的手艺了。”
“砰砰！”
何雨柱刚把那对哭哭啼啼的母子挡在门外，心里的火气还没完全压下去。
这又急又重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他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把拉开门，张嘴就想骂人。
“有完没完？真当老子好脾……”
话没说完，就看到何雨水挎着个布包，站在门口，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缩着脖子，随即又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哥！你干嘛呢？要吃人啊？嫂子，快管管我哥！”
何雨柱一看是妹妹，到了嘴边的骂人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没好气地让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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