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大大方方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输了输了。”
高渐离翩然落地,虚空弹拨、弄弦
奏出几声琳琅音律,清澈悦耳
名家最年轻的【大名】——高渐离,心境如音律
输赢事小,奏乐才重要
..
秦古犁一摇臂膀,甲傀自行拆成榫卯,化作一圆球飞入他手中
他一边搓揉手中圆球,一边说:“只是挨了楚师弟一些拳脚,损坏就超过了七成……”
“早知道,是我对楚师弟,便不来凑热闹了……”
“材料……很贵的……”
……
..
医家学长看着三七,若有所思
..
三七师弟,毕竟不是庄子
他将我调和好的药,全部以神通吞入,却没事
不该
而且……三七师弟,筑基境界却有如此气血,壮如艳阳
甚至看他老神在在,完全不似掏空
说明,三七师弟在这场比斗,使力也尚有收敛
难道?
医家学姐温婉一笑
“扁素问,倒是对三七师弟的血脉,产生了许多猜想~”
——
三七冲扁素问微笑
“师姐在这三年,对果果多有照顾。”
“师弟晚间想要宴请,师姐要来么?”
扁素问略感意外,柔语带笑
“三七师弟邀请,可是难得。”
“师姐当然要来~”
..
秦古璃冲着秦古犁,做了个鬼脸
“哥!早跟你说,要多学习!”
“多多学习,可比闭门造甲傀,要厉害得多!”
秦古犁宠溺的看向妹妹,再又转头冲着三七说:“三七师弟,宴请归宴请,别让我妹喝多,她酒品奇差,要是喝多了……行为举止上面,很离谱的……”
三七举手:“收到!”
..
扶苏看向三七,询问道:“扶苏……也可以去么?”
三七心中好笑,偏头看向扶苏
“你可是重要嘉宾!”
……
..
楚狂人拔起插在地上的剑,擂台碎成蛛网
轰然倒塌
“这比斗可真没劲,我刚热个身,就赢了。”
“也不知道,之后去辟雍学宫,与天下学宫‘交流’,能不能下死手?”
诸人:“……”
——
天地一岁,一千秋
五百岁来,五百侯
从来人间多妙事
最是少年,许风流~
..
心也风流,身也风流
百无禁忌
笑煮春秋~
——
稷下学宫,大比一日
选总分七名魁首——三七、褒姒、楚狂人、荆轲、高渐离、果果,还有扶苏
七人,将代替稷下学宫
前往辟雍学宫,与天下学宫,争强!
——
待学子依次推‘门’而出,荀子扬扬袖子,便关了这一方小世界
然后,他在稷下学宫广场,聚拢大比学子
说些……没完没了的场面话
高渐离与荆轲这一类最优秀的学子,自然是要站在前排认真听的
赶上这位祭酒话语顿挫的时机,还要鼓掌相应、相合
..
楚狂人最厌繁文缛节,搂住三七便走
三七顺带着,还拉走了扶苏
扶苏正尤其认真的,在听这位祭酒讲话
楚狂人:“走了走了!这老小子,年年都是一套话,半点没有新意。”
三七:“扶苏,马上我宴请你们,回去打扮打扮,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扶苏看着楚狂人与三七,心里突然升起好大一股羡慕
他只觉得,这两个同龄人,不圣贤
甚至于,有些无礼
却……活得很肆意……
..
果果见三人离开广场,赶忙追上
“等等我!”
楚狂人:“怎么了?果果不扮乖学生了?你不是每次都要听祭酒讲完,才走的么?”
只见果果偷瞄扶苏一眼,再瞄一眼三七
“等下,我师兄可是要宴请!”
“我要梳妆呢!”
楚狂人:“……”
“您哪位?”
“我认识的那位,拳脚比我还要莽的果果女侠,去哪了?”
——
稷下学宫,某处酒楼之中,有一位又老又俊的老叔
他正吃着,客人吃剩下,所以被拿到后厨的饭菜
他的筷子,死盯着鱼虾类的菜品
口中塞满也不见停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嘟囔
“咱的开心果,到底看上哪个了?”
“三年了,咱咋还看不出来呢?”
..
“这楚狂人,有相好的了。”
“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龙君】那个手下败将,要是知道这小子有了相好,那可有意思了!”
“他自己赔了女儿【龙珠】,又赔了【东海鼎】,又没讨到好,得气成什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庄子,虽然和咱的开心果同龄,但是果果对他敬仰多,谈不上喜欢。”
“这扶苏……挺好,但是!”
“他爹可不是好人!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
“这三七?”
“那气血?”
“九黎?王血?”
“了不得!”
“三年前,筑个基,都惹出浩大声势的,肯定是他!”
“这个好!”
“果果,你爹我,喜欢这个!”
——
果果:“嘶……!”
三七:“师妹怎么了?”
果果:“不知道……”
“就是心里面……有股恶寒……”
“明日,我去问问老师,让他算一算,我是不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邪祟……”
——
云层之上,两位老者拿笔执判
他们,盯着三七
“那血气,不会错!”
另一老者道
“九黎,王血!”
“祸患!”
第一位老者道
“九黎一族,难杀。”
“何况?是王血。”
“需禀周室,请轩辕剑,斩灭入我神州境内的九黎人!”
……
..
白发白眉的庄周,在两位老者肩膀,各自点了一下
两人回头,赶忙躬身行礼:“庄子。”
庄周问了一句
“我徒弟,不是九黎血脉,也不是王血,懂么?”
庄周抓了抓头,想了片刻
“他是……嗯……这个,嗯……那个……”
庄周摆了摆手
“算了!随便罢!是什么都行!”
“你们俩,自己想出个主意,统一一下说辞,然后上报周室。”
“好叭。”
……
..
两位云上老者,踌躇许久
一人问:“我们……要不要禀报一下祭酒?”
另一人回答:“春秋七子,看似形离,实则同心。”
“他们的安排……可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
“那可是【无量】生灵啊……”
——
“那……我们,该给这个三七,找个什么身份与理由?”
..
“哎……”
“去小说家,抄一个话本。”
“说的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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