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学宫大比的表演赛,刨去辟雍学宫的天下学宫,皆要参与
排位靠后天下学宫的博士们,便带领学子们来到各自观台之处,静观其余学宫“表演”
稷下学宫有参与的场次,也刚好都在靠后位置
稷下学宫众人,便也于自己的观台坐齐,齐观第一组“表演”的学宫
学子们都是年轻人,无事便聊起天来
扁素问饶有兴致,最先开口,品评擂台之上的学子:“本次参与大比的学子,除我稷下学宫以外,竟然都是大乘期,甚至于踏入无上的学子。”
楚狂人嘴里叼着不知哪里找到的草根,跟腔道:“全都是些筑基不牢,吃丹灌顶堆出来的货色,也配与我稷下学宫精英相提?”
三七开口:“别算上我,我不是什么精英学子,我就是一个来凑热闹的。”
高渐离笑了笑,淡淡道:“三七师弟与褒姒师妹,虽然一个练气,一个筑基。”
“但在我名家【广目】审查之下,远比无上生灵危险~”
三七不置可否,褒姒礼貌的笑了笑
楚狂人盯着三七,问:“给兄弟交个底,你现在有多强?”
三七偏头,见稷下学宫众人都望了过来,略微犹豫了一下
“嗯……若是手段尽出,勉强……呜!”
楚狂人见众人都望了过来,赶忙伸手捂住了三七的嘴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众人一脸扫兴,各自攀谈起来
..
楚狂人眼热的盯上三七,传音问道:“勉强能怎么样?”
三七诚实回答:“若是我手段尽出,也许……对阵【无量】,我亦能不败。”
“毕竟没有真正比过,我也只是猜测……”
楚狂人眼睛睁大
“卧槽!”
“牛逼!”
..
不愧是我兄弟!
……
..
蓝衣的姜颂,突然看向楚狂人,问道:“楚师弟,你楚国长江学宫之中,倒也有不少根基扎实的俊杰。”
楚狂人好奇的向擂上看去,就见一个英武少年,仅出一式顶心肘,便将对方学子背后法相撞碎
“哦!是项梁啊!”
“他项家一脉,从古到今都是楚国大将,血脉好,传承也好。”
“楚国年轻一辈,仅凭肉身便能接我三拳的,只有他一个。”
姜颂赞道:“原来是楚地项氏,怪不得。”
楚狂人咧嘴
“我大楚,自古便多猛男!”
“他项氏,更是独分大楚一半气运。”
“他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侄子,好像是叫什么项羽来着。”
“那小娃子,说是生而重瞳,十几年以后,只会比他这个‘叔叔’更了不起。”
“不像我哟,是在楚国祖地‘借’来的重瞳。”
“要还的~”
旁听着的扶苏,看了看身边楚狂人,也看了一眼擂台上的项梁,不由慨叹一句
“神州楚地,自古多人杰吖~”
楚狂人拍起扶苏肩膀,一副长兄的作态
“你秦国,也不差吖~”
“秦与楚,皆为大国,更是互通友好。”
“楚与秦的关系,又不是秦与赵的关系那般恶劣。”
“楚与秦,是自家人!”
扶苏想要抬头看向楚狂人,却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不是心虚,而是……扶苏比楚狂人,知晓更多……】
三七插入两人中间,笑声爽朗
“聊什么国与国?”
“咱都是年轻人!看大比!”
——
这第一轮登台的学宫学子,倒也是颇有看头
其中,以齐、楚、燕、韩、赵、魏,这六国的学子最出风头
这些学子,全都是些大国名将名臣之后
的确,便应该强于众多学子
毕竟——就算是头猪,有这些神州顶尖的血脉与资源“灌溉”,也不至于会差
若这般待遇,表现还能差劲……那便连猪畜也不如了~
..
紧随六国学宫学子之后,便是各大名山学宫学子,表现最为亮眼
受授人族正法,理当如此
..
当然,还有许多学宫弟子,本领稀松平常
却模样不错
挑不出来有本事的,便捡出来几个有容貌的
扭扭捏捏的对阵,变幻些只有好看的招式本领,倒也拿到几个高分~
尤其——每到妙音与妙舞学宫轮比
那辟雍学宫的评分学子,与周室来人的博士们,看那些女子的眼神,全都带着火热
哪有什么妙音与妙舞?谁还看的是音与舞?
看的,全是胸脯浑圆,还有那腰肢曼妙,亭亭双腿哟~
【他们,懂个屁的音律舞蹈?懂个屁的大雅?】
【他们,脑子里面还不全是俗物?】
【他们讨论的,无非就是哪个女子最含羞,哪个在床上会更骚~】
【偶尔,也会有几个,看向细皮嫩肉男子的显贵周室,不住点头】
这妙音与妙舞学宫,又不擅长争锋,却来天下学宫大比
图的……
不也就是这等,最“懂得”自己的显贵么?
……
..
临崖学宫的天方,环顾周遭四处、八方
他将各人各色收于眼底,绘写于书上
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含唇而笑
偶有时候,见到一些“特别内容”,还会眼睛放光,呓语声声
端地“痴人”一个
..
春秋四子,也于远处观瞧
逐个品评本届天下大比的学子,此刻正好轮到这位临崖学宫的天方
孔子微微颔首:“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虽然小道,却也出了大人。”
孟子点评
“虽然于百家之中,小说家最不入流,却能最入人心啊~”
“此子,痴人呓语,却也不失大才。”
荀子抚须
“小说家,并非不入流。”
“只是历来学问做出极差,方才落入下贱之类。”
“难出【巨子】……”
“此子痴人,倒真有望成巨。”
韩非子,见几个“长辈”齐齐看向自己
憋了半天,憋出一字
“嗯!”
荀子叹了一口气,评韩非
“傻徒儿,如今,你也是法家【巨子】了。”
“你与其余六子,没有什么先生后生的规矩,要少些迎合,多些自己的想法。”
孟子接住话茬:“当年,兵家孙武刚刚称子之时,行为言语,可不如你这般局促。”
韩非讷讷道:“容韩非,先适应适应……身份的转变……”
孔子:“可。”
——
韩非子的眼神,落在稷下学宫之处
“咦?”
“三七,带走稷下学宫弟子,往辟雍学宫席位去了,这是要去干什么?”
“他性子沉稳,不该是去挑事打架的啊。”
荀子狠拽了一下自己胡须,失声
“三七动了?!”
“有钱赚!”
..
这臭小子!
一定是,又想到赚钱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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