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不下,齐刷刷地看向祝余,要祝余当场给出一个决断。
祝余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腮帮子被蟹黄汤包塞得鼓鼓囊囊,嘴巴缓慢地咀嚼着,手上却已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勺豆浆待命。
“吃吃吃,就知道吃。”胖大婶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她没好气地拍了拍祝余的脑袋,“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等你日后吃了苦头,可别嚎给我听。”
祝余闻言默默低头:婶子,你也扫射到我了。
胖大婶气呼呼地走了,一如她惊天动地地来。
江弥郁闷了半天,在祝余吃完准备离开时,小媳妇似的拉住祝余的手:“其实……其实我也可以喝甜豆浆的。”
“哈?”喝就喝呗,关他什么事?难道江弥想要他改喝咸豆浆?!nonono,只要不让他喝咸豆浆,他就是一辈子大鱼大肉也愿意!
祝余脸色骤变,拔腿就要跑。
江弥无奈地扯起嘴角,这家伙肯定又脑补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你永远都无需迁就我,我会努力与你同频,可不可以稍稍地为我停留片刻?”
祝余一回头,便撞上了江弥神情凝望他的眼眸,在祝余回头的那刻,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全世界都因他的转身而明亮起来,只有煽动的睫毛出卖了江弥此刻内心的忐忑。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搁着跟我表白呢……”祝余打着哈哈想要跳过江弥的请求。
然而江弥掷地有声地回应他:“我喜欢你。”
祝余愣在了原地:呸!死嘴,瞧你说的什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周围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那道炽热的目光在这个寒气未消的早晨显得灼热异常,撞得祝余心房发颤。
祝余看起来很镇定,其实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从前勤工俭学太刻苦,根本无心恋爱,被表白的经验太少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压制着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撒腿逃命似的往外跑,跑到一处水缸前,连掬了三捧水洗脸,才让通红的脸冷却下来。
冷静下来的祝余蹲在水缸边反省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来。他真是中了邪了,江弥只不过是表了个白,他就给吓得交闪又交大。
同时,也认真地思考起了江弥的告白到底有几成真心。江弥可是专门骗无知少女钱色的渣男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爱上别人?!
但自己的魅力也不差啊~爱上他这样有才有貌的“美少女”可不就是和喝水一样简单?这么想的话,江弥爱上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但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渣男,什么样的没见过?心比榴莲尖尖多多的人,能有几分真心?!一定只是把他当鱼养呢。
一通分析后,祝余大彻大悟:好险,差点上当了,此子简直诡计多端!
既然江弥已经对彼此的关系十分有把握,都能堂而皇之拿他当鱼养了,那他正好将计就计,在江弥收网前抢先一步收割了江弥,然后游戏结束拍拍屁股走人,妙哉妙哉~
哄好自己,祝余颤抖着腿扶着缸站起来。大早上的听这么刺激的,给他腿都吓软了,他挟持“先帝”时都没这么紧张。
……
今日方初弦和祁非晚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两人用膳时竟奇迹般地一言不发,平日里祁非晚不是就爱搞些投喂的小动作嘛?
这十分不正常!
祝余特地往前走了一步,占据最佳吃瓜位。
期间,方初弦频频抬眼看向祁非晚。
祁非晚一开始还不搭理,然而没过多久,祁非晚就冷着脸亲自给方初弦夹了一块金丝蝴蝶卷,没一会儿,又将一碗琥珀核桃酪推到方初弦手边。
死德性,假傲娇。
祝余在心里小声蛐蛐。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方初弦开口了,说的话却如一道平地惊雷,击得祝余久久不能回神。
“我答应与你成婚,但你也要答应我放林小姐自由。”
祁非晚的笑凝在脸上。对这份抢来的爱的患得患失,让他无法接受方初弦提及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
祁非晚冷冷道:“她是太后赐婚,意义不同,除非死亡,否则她就算被废,也得乖乖留在摄政王府孤老终生。”
气氛陷入僵持。
方初弦主动提出:“可让林小姐服下假死药,众目睽睽下下葬,再趁夜将其救出。若再有殿下垂怜,安排一份全新的户籍文凭就更好不过了。从此帝都再无摄政王妃,只有山高海阔的林亦蓁小姐。
这样既满足了我的要求,也全了殿下的心愿。殿下以为如何?”
祁非晚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拨弄着碗里的金丝燕窝粥,神色淡然,让人不敢轻易揣测,良久,才缓缓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房中人大气都不敢喘,都在等待着这位上位者表态。
这回,仅仅过了几息,便见祁非晚将手中的勺子往碗里一丢,站起身离开:“那便如你所愿。”
祁非晚走远,方初弦才卸了力瘫软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眼。
祝余走上前,正要收拾碗筷,却见方初弦仰靠在椅背上骤然疯狂地笑了起来。可是祝余怎么看,都觉得他分明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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