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璐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别……”江怡璐终于忍不住，伸手想按住他作怪的手，声音带着哀求。
李安看着她这副既抗拒又沉沦的模样，恶趣味得到满足，终于停下了动作，但手依然握着她的脚踝。
江怡璐尝试抽了抽脚，没能成功，只好放弃，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气氛再次变得诡异而安静，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江怡璐低下头，挣扎了许久，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声音带着颤抖：“李安……我……我能跟你借笔钱吗？”
“多少？”李安语气平静。
“五……五百万。”江怡璐几乎是用尽力气说出这个数字。
李安挑了挑眉：“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五百万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但他想知道背后是什么。
江怡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挣扎了许久，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她家原本在沿海城市“海州市”，父母经营着一家叫“怡海科技”的公司，主营电子元件加工，日子原本富足。
但两年前，父亲被生意伙伴做局陷害，卷入一宗合同诈骗案，父亲入狱，公司破产倒闭，还背上了巨额债务。
母亲身体不好，只能打些零工，还要整天面对上门催债的人。
“我想帮他们，我不想看妈那么辛苦……”江怡璐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可我兼职赚的钱，连利息都不够……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李安，我求求你，借给我，我一定会还的！我写借条，我打工还！”
她急切地补充，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安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她说完，才淡淡开口：“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到可以随意借出这笔钱的程度。”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诗雨的室友，我们可能早就没有交集了。”
江怡璐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心沉到了谷底。
“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就当……当我今晚什么都没说。”
她试图抽回脚，羞愧地想要起身离开。。
“不，”李安却握紧了她的脚踝，阻止她离开，“钱，我可以借。”
江怡璐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但是，”李安话锋一转，玩味地打量着她在夜色中更显楚楚动人的脸庞，和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你得给我一个，必须借给你的‘理由’。你觉得，你现在……最值钱的是什么？”
江怡璐猛地护住胸口，脸上血色褪尽，声音发抖：“你……你想我……用身体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室友的男友，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别紧张，”李安轻笑一声，将她的脚轻轻放回草地上，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强扭的瓜不甜，我没那么低级趣味。”
“我只是让你自己想想，除了这个，你还能拿出什么等价的东西来交换这五百万？或者说，你愿意为你的家，付出多大的代价？”
李安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江怡璐一直试图掩饰的脆弱和侥幸。她脸色变幻不定，羞愧、屈辱、无奈、还有一丝被说破心事的慌乱，交织在一起。
她既想保住自己所谓的面子和清高，又想解决家里的困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李安看着她脸上交织的挣扎、屈辱和犹豫。
他确实对江怡璐有欲望，但更享受这种一步步击溃她心理防线，让她自己主动选择堕落的掌控感。
这是一种恶劣的趣味，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看，你既想维持清高，又想得到帮助。世界上所有的得到，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你不想付出，凭什么认为我会无条件帮你？就因为你这张脸？”
李安的话语毫不留情，带着一种残酷的真实，“你这不叫清高，叫贪心。”
李安看着她挣扎的表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就像个耐心的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自己设下的心理陷阱。
这不是强迫，而是让她“心甘情愿”地做出选择。
江怡璐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想起病弱的母亲，想起狱中的父亲，想起那些催债人凶恶的嘴脸。
最终，现实的沉重压垮了骄傲的脊梁。
江怡璐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好……我答应你。但……我有条件。”
她猛地抬头，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倔强，“第一，我们之间的事，绝对不能让诗雨知道！第二，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第三……这钱，算我借的，我会想办法还你。”江怡璐努力想保住最后一丝体面。
李安笑了，带着几分戏谑：“江怡璐，这个时候了，还能想着提条件？也就你了。”
“不过……行，我答应了。”
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账号。”
江怡璐江怡璐报出卡号，几秒钟后，她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银行入账短信清晰地显示：到账 5,000,000.00 元。
看着那一长串零，江怡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付出的代价，身体微微发抖。
她认命般地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李安只是站起身，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契约成立！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说完，李安竟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留下江怡璐一个人愣在原地，满脸的错愕和不可思议。
他就……这么走了？
江怡璐摸了摸额头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逃过一劫的庆幸，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失落，甚至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妙的失落感？
夜风吹过湖面，带来阵阵凉意。她抱着双臂茫然地坐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又看了看手机里那条真实的转账短信，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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