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溥仪看着内务稽查司送来的关于外部势力窥探的密报,眉头微蹙。他沉吟片刻,并未立刻就此事做出进一步指示,而是转向了另一份人事奏章。
“聂宪潘现在何处?”溥仪问道。这位最早效忠于他、忠诚可靠的将领,在辽东大战后期似乎淡出了前线指挥。
侍立一旁的军机大臣连忙回禀:“回皇上,聂将军自辽东战役后期,奉旨总督新收复之辽东、山东两地防务整饬及沿海炮台重建事宜。月前,已按计划巡视至旅顺、大连一带,检阅新建之北海舰队筹备处及大连造船厂守备。”
溥仪点了点头。将聂宪潘这样稳重且绝对忠诚的将领放在后方,统筹两大光复区域的防务和最重要的造船厂安全,正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安排。薛岳、吴佩孚、蔡锷等将领锐意进取,是开疆拓土的利刃;而聂宪潘则是镇守基业的坚盾。
“传朕旨意,加聂宪潘太子少保衔,仍总督辽东、山东防务。命其全权负责大连、旅顺、青岛等要港及沿线炮台之守备,严防外敌自海上窥伺。尤其大连造船厂,乃帝国未来海军之摇篮,不容有失!若有疏虞,唯他是问!”
这道旨意,既是对聂宪潘的信任与重用,也是明确将他定位在帝国防御体系的核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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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湾,旅顺军港。
聂宪潘一身笔挺的帝国陆军上将常服,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站在旅顺口东鸡冠山炮台的遗址上。这里曾是甲午之殇的痛处,如今,巨大的废墟正在被清理,新的、更大口径的岸防炮基座正在浇筑。海风猎猎,吹动他花白的鬓角,目光却锐利如鹰,扫视着脚下蔚蓝的海湾和远处隐约可见的船厂轮廓。
“图纸上这些新炮,什么时候能到位?”聂宪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陪同的兵工专家立刻回答:“禀大帅,根据德国转让的技术,240毫米岸防炮已在奉天兵工厂试制,预计半年内可产出第一门原型炮。在此期间,我们会先安装一批修复的旧式克虏伯大炮,并配备格物院新研制的光电测距仪,以增强预警和射击精度。”
聂宪潘点了点头,目光又投向远处正在施工的大连造船厂:“船厂那边,守备兵力如何?”
“回大帅,已按您的命令,增派了一个精锐步兵团,配备了重机枪和迫击炮,并与海军陆战队(筹备中)建立了联防机制。厂区外围设置了铁丝网、了望塔和巡逻队,内部由内务稽查司人员负责核心区域安保。”
“还不够。”聂宪潘沉声道,“告诉守备师长,要把这里当成前线!巡逻密度加倍,夜间探照灯全部启用,对所有接近厂区的可疑船只、人员,一律先行驱离,必要时可警告射击!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他深知肩上责任重大。皇上将如此重要的未来海军基石交给他守护,他绝不能允许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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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聂宪潘加强沿海防务的同时,那股无形的暗流并未停歇。
奉天兵工厂附近,一名行踪鬼祟、试图用金钱收买一名低级绘图员以获取新型火炮资料的“日本商人”,被内务稽查司便衣当场抓获。经过突击审讯,顺藤摸瓜,竟然牵扯出了一个试图在帝国多个军工重地建立情报网的小型间谍组织。
鞍山钢铁厂,一名新招募的德国冶金技师,被发现在其住所私藏了部分高炉改造的工艺图纸副本,企图通过秘密渠道送出。虽然他声称只是用于“个人研究”,但其行为已然越界,被立即控制并启动调查。
甚至在大庆油田,守卫部队也驱逐了几批试图以“科学考察”为名靠近核心产区的西方“地质学家”。
内务稽查司将这些情况汇总后,再次以密报形式呈送御前。帝国的快速崛起,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仅吸引着人才和技术,也无可避免地吸引着贪婪与敌意的目光。一场没有硝烟的情报保卫战,已经在帝国广袤的土地上悄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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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格物院,材料实验室。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那缕关于铝镁合金的曙光终于没有被掐灭。研究员们改进了熔炼工艺和模具设计,终于成功浇铸出了几块成分相对均匀、强度和韧性都达到初步设计指标的合金锭!
虽然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距离大规模工业化生产飞机蒙皮或发动机零件还遥不可及,但这一点点突破,意味着帝国在追求“更轻、更强”材料的道路上,终于砸开了一道缝隙。实验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他们立刻开始对这几块宝贵的样品进行更全面的性能测试。
科技树的生长,既需要阳光雨露(知识、资源),也需要抵御风霜虫害(封锁、窥探)。帝国的前进之路,注定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光荣荆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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