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河的晨雾还未散尽,河岸边已挤满了人。新城的技术员们扛着金属支架,老城的工匠们背着陶土砖,双方在河岸线两侧列队,目光都望着湍急的河面——今日是那洛河大桥动工的日子,要将这道横亘在两城之间的天然阻碍,变成连通文明的纽带。
“这桥得能扛住汛期的洪水,金属承重架必须扎进河床十米深!”技术员格雷蹲在图纸旁,用炭笔在兽皮卷上画出桥梁结构图,金属支架的受力点用红漆标注,“还要留够宽度,能让两辆悬浮运输船并排通过。”老工匠托尔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桥面部分:“桥面得铺陶砖,我们部落的‘防滑纹陶砖’,就算下雨结霜也不会滑,比金属板安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确定了“金属为骨、陶砖为面”的桥梁方案。
动工当天,苏朗伽与劳拉德尔共同铲起第一抔土,投入桥墩基坑。技术员们操控着改良后的钻孔机,将合金钢管打入河床,机器的轰鸣声与河水的湍急声交织在一起;工匠们则在岸边搭建临时陶窑,烧制防滑陶砖,陶窑的火光映在河面上,像撒了一把跳动的碎金。为加快进度,两城民众自发组成“支援队”——新城居民帮忙搬运金属零件,老城居民则负责和泥制砖,连孩童们都提着小水桶,为工匠们送水降温。
建桥过程中,难题接踵而至。当搭建一号桥的主承重架时,湍急的河水让支架难以固定,几名技术员差点被水流冲走。部落猎手阿木见状,立刻带着队员们用藤蔓编织成“牵引网”,将支架牢牢拉住,又用部落的“石锚固定法”,在河床两侧打入巨型石锚,才稳住了支架。“你们的机器能架起架子,我们的藤蔓能拉住架子,少了谁都不行。”阿木抹了把脸上的河水,笑着对格雷说。
桥面铺设陶砖时,工匠们发现陶砖与金属支架的贴合度不够,容易松动。技术员莉娜灵机一动,提出用“金属卡扣+陶土粘合”的办法——在金属支架上焊接小型卡扣,将陶砖卡入卡扣后,再用特制陶土填充缝隙,既解决了松动问题,又保留了陶砖的防滑特性。当最后一块陶砖铺好时,托尔与莉娜并肩走过桥面,脚步沉稳,陶砖没有丝毫晃动,两人相视而笑,这是传统与科技最默契的共鸣。
三个月后,那洛一号桥与二号桥同时落成。两座石桥横跨河面,金属支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陶砖桥面则透着温润的土黄色,像两条兼具力量与温度的钢铁臂膀,将新城与老城紧紧连在一起。通车仪式上,第一队悬浮运输船缓缓驶过桥面,船上装满了新城的机械零件与老城的陶制品,两岸民众欢呼雀跃,有人点燃了篝火,有人唱起了融合后的《那洛河颂》。
就在双桥通车的同时,两桥中间的河面上,“那洛水上中心”也进入了最后建设阶段。这座三层建筑以金属为骨架,支撑起宽敞的空间;外墙用陶砖砌筑,砖缝间嵌着部落传统的“草木灰泥浆”,既防水又保暖。一层的物资中转站里,金属货架与陶土储物罐并排摆放,技术员们安装了简易传送装置,能将货物快速从一端运到另一端;二层的文化交流厅里,墙上挂着部落的图腾织锦与帝国的星图卷轴,展柜里陈列着两族的文物——有部落的青铜斧,也有基地的旧通讯器。
最特别的是三层之上的“那洛广场”。广场地面铺着带有融合图腾纹路的防滑陶砖,四周挂着用陶土与金属制成的图腾灯,白天时,阳光透过灯上的纹路,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夜晚时,图腾灯亮起,暖黄的光芒映在河面上,像一片流动的星空。广场的东南角,还特意保留了一棵从老城移栽的耐旱树,树枝上系满了两族民众写下的祝福布条,上面写着“永结同心”“共护家园”等字样。
那洛水上中心启用当天,苏朗伽与劳拉德尔在三层议事阁召开首次“两城联席会”,讨论大陆整合的下一步计划。会议结束后,两人来到那洛广场,看着两岸灯火通明的城市,听着河面上传来的欢笑声,心中满是欣慰。“从两座孤立的城,到如今连为一体,我们走了太远的路。”劳拉德尔感慨道。苏朗伽点点头,目光望向河面远处:“这只是开始,我们还要让更多族群加入,让整个荒原都成为我们的家园。”
就在这时,负责夜间巡逻的士兵突然跑来,脸色慌张:“大人,河下游发现异常!有几艘不明船只在水面上行驶,没有任何标识,速度很快,正向水上中心靠近!”苏朗伽与劳拉德尔立刻走到广场边缘,朝着士兵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河面上有几个模糊的黑影,正快速向这边移动,看不清船上的人,只能听到隐约的马达声。
夜色渐深,那洛河上的风渐渐变凉。广场上的欢笑声渐渐平息,民众们也注意到了河面上的异常,纷纷露出担忧的神情。苏朗伽握紧了腰间的青铜斧,劳拉德尔则快速拿出通讯器,下令加强两岸防御。那洛水上中心刚成为两城融合的象征,未知的威胁就已悄然逼近,这深夜里的不明船只,究竟是友是敌?它们的出现,又会给刚刚连通的两城带来怎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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