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三年夏,巴黎卢浮宫。
玻璃金字塔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影,仿佛一个璀璨帝国的虚影悬浮于天地间。空气里弥漫着高级定制香水的馥郁与全球媒体人肾上腺素交织的躁动,卡鲁塞尔厅内座无虚席,这里是“Z”品牌年度大秀的发布会现场,此刻正汇聚着世界时尚与金融圈最顶尖的面孔,堪称全球时尚界的心脏。
而这颗心脏,却在一个女人出现时,骤然停止了跳动。
关之琳站在发布台中央,身着一袭自创设计的黑色长裙,裙身利落流畅,无任何多余装饰,如同一滴凝固的墨,沉静却极具分量,将周遭所有浮华都衬得黯然失色。她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数不清的长枪短炮,那些镜头背后,是无数双如同饿狼般的眼睛,正热切等待着这位商业女王宣布下一个版图扩张的宏伟计划。
她拿起话筒,清冷而平静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感谢各位的到来。”
这是一句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开场白,台下的记者们早已按下录音笔,指尖悬在键盘上,随时准备记录重磅消息。
然而,下一秒,关之琳说出的话,却让整个会场的空气瞬间凝固。
“今天,是我作为‘Z’品牌首席执行官的最后一天。”
一秒钟的绝对死寂后,会场内爆发出理智崩盘的海啸。无数记者从座位上弹起,手臂高高举起,尖锐的问题如同子弹般射向舞台:“ms. Guan!这是退休声明吗?”“‘Z’品牌的股价将如何应对此次变动?”“您选定的继承人是谁?”
关之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下这片失控的海洋,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疏离的笑意。她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下压,神奇的是,混乱的声浪竟渐渐平息,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将退休。”她顿了顿,目光愈发坚定,“并且,将‘Z’品牌及其全部资产、品牌价值与全球渠道,无条件捐赠给国家艺术与文化发展基金会。”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无声的核弹,在每个人的脑海里炸开。谁都无法想象,一个市值早已超越LVmh的奢侈品帝国,竟会被它的创造者亲手献祭,没有丝毫保留,没有任何条件。
一位白发苍苍的《金融时报》老记者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嘴唇哆嗦着,嘴里喃喃自语:“疯了……她疯了……”
关之琳的目光从容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镜头前,说出了那句足以登上第二天全球所有媒体头版的话:“没有别的原因,我只是想回家,在锋岛,安安静静养老。”
话音落下,她放下话筒,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淡然,留下一个让整个世界都无法理解的谜团,以及一个彻底陷入疯狂的卢浮宫。
同一时间,一万两千公里外的锋岛南崖。
涛声依旧,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层层白浪。一座完全由防弹玻璃与黑色曜石构成的建筑静静矗立在崖边,如同一颗坠入凡间的黑色星辰,这是陈峰为关之琳打造的“星河”,里面收藏着她一生积攒的所有珠宝,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独一无二的故事。
陈峰独自站在展厅中央,没有去看那些价值连城的钻石与翡翠,他的目光牢牢锁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展柜上。柜子里没有珠宝,只有一张被精心装裱过的泛黄支票——一九八三年,丽晶酒店,五十万港币。那是改变关之琳一生的起点,也是他们缘分的开端。
他伸出手指,指尖隔着冰冷的玻璃,轻轻触碰着那个熟悉的数字,眼底满是温柔与怅然。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关之琳走了进来。她换下了那身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黑色战袍,身着一件最简单的米白色羊绒长裙,脸上卸掉了所有妆容,也卸下了商业帝国女王的所有铠甲,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历经千帆、渴望安宁的女人。
她走到陈峰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张支票,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外面已经吵翻天了,他们永远不会懂,比起那些浮华,我更想要的是什么。”
陈峰转过身,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的温柔比满室星河还要璀璨。关之琳仰起头,望着这个她跟随了一辈子的男人,眼波流转,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那盏碎成星子的水晶灯下,他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
“以后,专心在锋岛养老了。”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娇嗔,“陈大老板,可要养我?”
陈峰笑了,他牵起她微凉的手,将其紧紧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他拉着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一轮巨大的落日正缓缓沉入海平面,金色的余晖穿过玻璃,将整个展厅染成一片温暖的琥珀色,也将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陈峰凝视着那轮落日,声音很轻,却带着最郑重的誓言:“不止是锋岛的夕阳,我会陪你看遍全世界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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